我蜷缩在地下仓库的角落里，听着头顶传来老鼠窸窸窣窣的声响。
霉味和潮湿的气息钻进鼻腔，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这个仓库很小，只有一扇小小的气窗，透进来一点微弱的光。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硬币，这是妈妈临走前给我的。
她说："阿素乖，自己去买点吃的。
"可是我知道，这些钱只够买一个包子。
我数了数，一共是三个硬币，在黑暗中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突然，我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我的心跳加快了。
是爸爸妈妈回来了吗？
我竖起耳朵仔细听，脚步声却渐渐远去。
我失望地低下头，把脸埋进膝盖里。
记得以前不是这样的。
那时候我们住在明亮的房子里，阳光总是洒满整个客厅。
妈妈会给我扎漂亮的辫子，爸爸会把我举得高高的，让我坐在他的肩膀上。
我们经常去动物园，我最喜欢看长颈鹿，它们优雅地伸长脖子，吃着树梢上的叶子。
有一次，爸爸给我买了一个棉花糖，粉色的，像一朵云。
我舍不得吃，举着它走了好久。
妈妈笑着说："阿素，再不吃就要化掉了。
"我这才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化开。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呢？
那天晚上，我听到爷爷奶奶在和爸爸妈妈争吵。
爷爷的声音很大："你们这是要毁了整个家！
"奶奶在哭："造孽啊，造孽啊......"我躲在门后，看到爸爸把爷爷推倒在地，妈妈拉着奶奶往外走。
我跑出去想扶起爷爷，可是他已经不动了。
奶奶在院子里大哭，拍打着自己的肚子。
我害怕极了，想去拉奶奶的手，可是爸爸妈妈已经开始挖坑了。
土一点点落下去，盖住了爷爷奶奶的身子。
我想喊，可是发不出声音。
月光很亮，照在爸爸妈妈的脸上，他们的表情那么陌生。
从那以后，我们就住进了这个地下仓库。
爸爸妈妈经常不在，留下我一个人。
我学会了捡瓶子卖钱，学会了去菜市场捡别人不要的菜叶。
有时候我会梦到爷爷奶奶，梦到他们叫我"乖孙"，可是醒来后只有黑暗和老鼠的叫声。
有一天，爸爸妈妈突然回来了。
他们给我买了新衣服，还带了很多好吃的。
妈妈抱着我转圈，爸爸摸着我的头说："阿素，爸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