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将玉心从侯府接出去不过半个来月,两人成婚一事便昭告天下。
侯府一时之间,沦为了全国城的笑柄。
母亲几乎砸了院里所有能砸的瓷器泄愤;父亲却担心侯府落得个不体面的名声,拟好的诉状,迟迟没能递到皇上跟前。
要我说,就是亲口细数白茆的种种罪行,皇上也多是不管的。
一边是得他青眼的新晋才子,一边是“白食俸禄”的无用老臣。
孰轻孰重,皇上最是清楚。
更何况,不过就是悔婚,转头娶了丫鬟做妻罢了。
说破天也只是女人家的事,皇上日理万机,没那些功夫。
于是,白茆与玉心顺利成婚。
时间,定在今日。
一整天,我将自己锁进院阁之中。
任由远处的少卿府喜炮震天,锣鼓齐鸣,我两耳不闻。
母亲担心我,托下人问了几次,我皆是一声不吭。
吓得母亲立马着家丁撬毁门锁,夺门而入。
见我只是静静躺在榻上,她才挂着泪,猛地松了气。
“妱儿,别吓母亲……”母亲跪在榻前,双手如捧着珍宝一般,将我的头,轻轻抵在额前。
她哭,我也哭。
我们娘俩仿佛这世上第一苦命的母女,凄凄哎哎,泣不成声。
大理寺少卿完婚后的第三日,城中年家的二小姐,莫名举办了一场赏梅宴。
其他高门贵女,都只是收到了托下人送来的烫金请柬。
唯独只有已是少卿夫人的玉心,是年家二小姐亲自登门来请。
此时的玉心,早就更名改姓。
方烛,便是她的闺名。
二小姐登门,对着方烛就是一通吹捧寒暄。
本来先前作为丫鬟,只打过两次照面的两人,一时竟亲密的像数十年的手帕交情。
方烛出身低,加之在侯府做了十几年的丫头,对年家这种权贵门第,一向怵的不行。
就说是老鼠见了猫,倒也形象得很。
所以,方烛本来是想拒绝的,结果却迫于天然的恐惧,竟就这么傻兮兮地应下了。
年家二小姐不枉此行,得逞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住。
我原以为,这场赏花宴是贵家小姐为了拿方烛取乐,所设的跳板。
没想,年家二小姐从少卿府出来之后,直接转道,叩响了侯府的大门。
我当即明白了她此行的目的。
原这乐子,一个不够看。
“妱儿,咱们可有日子没见了。”
年家二小姐尖利的嗓音,直冲我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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