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那扇熟悉的门板后头,藏着的究竟是恩师的笑脸,还是一个能把天都给捅破的窟窿?
1988年的春天,我,翟建勋,终于把那张烫金的提干通知书给盼星星盼月亮地盼到手了。
五年啊,整整五年军旅生涯,从一个啥也不懂、脸皮薄得跟窗户纸似的新兵蛋子,混成了马上要扛上军官肩章的排长。
这背后,不知道有多少首长、战友费心巴力地栽培我,拉扯我。
要说最该磕头感谢的,那必须是我家老首长,李团长。
没他当年手把手地教,把我当亲儿子似的带,我翟建勋哪有今天这风光?
所以啊,临走前去跟恩师道个别,这不光是人之常情,更是我打心眼儿里憋着的一股劲儿。
可谁能想到,当我揣着一肚子滚烫的感激,卯足了劲儿敲响那扇熟悉的门时——门“吱呀”一声开了。
开门的嫂子,王秀芬,却让我当场就给看傻了眼,浑身的血都仿佛凉了半截。
她那张脸,煞白得跟刚从雪堆里刨出来似的,一点血色都瞅不见。
眼神儿慌得跟受了惊的兔子,瞅见我的那一瞬间,更是手忙脚乱,跟丢了魂儿一样。
她一把攥住我的胳膊,那劲儿大得,指甲都快掐我肉里去了。
然后,她压低了嗓子,那声音又急又促,跟蚊子哼哼似的,却一字一句砸在我心尖上:“建勋!
赶紧走!
快!”
那一刻,我脑瓜子“嗡”的一声。
我知道,这个本该热乎乎、暖洋洋的告别,算是彻底黄了。
它注定要变成一场我翟建勋这辈子都琢磨不透、也忘不掉的糟心经历。
那是个啥天气?
周末,太阳好得能晃瞎眼,春风那个吹啊,跟小猫爪子挠人似的,痒痒乎乎的。
万物都跟刚睡醒似的,伸着懒腰,透着一股子鲜活劲儿。
我翟建勋呢,手里死死地攥着那张鲜红的提干通知书,红得刺眼,红得喜庆。
我那心啊,就跟揣了个兔子似的,“扑通扑通”跳得快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咋都摁不住。
从1983年那个冷得能冻掉耳朵的冬天入伍,到如今,不多不少,整整五个年头过去了。
一想起刚踏进军营那会儿,我还是个毛头小子,青涩得能掐出水来。
再瞅瞅现在,马上就要当军官,领着一帮小子们冲锋陷阵了。
这份成长,这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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