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衡,早上又跑出去玩了是吗?”
“是啊,去了一趟喇叭说的附近一个新建的公园”因为我的老爸他平常的说话非常响,有时候家族聚会的时候,他的嗓门总是最响的,同时也是最具有特色,所以亲戚朋友们就赋予了他这样一个外号。
并且他日常的笑声也是极具爆音效果,我常和他说,你有时候注意点,别老笑这么响,跟你打了一场关键战似的。
他则回道我说,人呢总是这样的,笑你就放声大笑,开心的笑,这是积极的情绪,要充满***。
“好玩吗。”
“嗯…拍了不少照片,对了,喇叭今年什么时候回来。”
“也许还是要等到过年吧,你先去洗手,准备吃了。”
“中。”
暖黄的灯光下,餐桌上热气腾腾饭菜香气诱人。
一份宁静的中午时光。
“你好,是快递吗?”
母亲大人拿起电话电话并接听。
“好的,好的,我现在下来取。”
边说着边挂断了电话。
“好像是你高中的校服到了,我去拿下。”
“好。”
……“真重啊,这么多!”
“哈哈哈,快拆开让我看看,我听网上说我们的校服特好看,特别具一格。”
“好不好看你也都是要穿,先吃完饭再拆。”
“中吧。”
我如同一台精准的进食机器一般,腮帮鼓动着,饭菜大口大口的被送进嘴里并快速咀嚼。
我认为生活的幸福时刻,拆快递绝对算是大事一件,在那种拥有和等待的过程中的拉扯。
吃完饭后,我满心欢喜的将包裹放在桌上,眼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黑白相间的夏季校服,蓝白交织的外套。
还……还还…….还有一套这啥,这么正式的服装。”
“那应该是你出演或拍照的时候穿的,给它放好。”
“哦。”
“对了九月十号就要开学了,你也要准备准备,等会儿周末的时候带你去趟超市。”
“不用,我网上买买就好啦!”
“那我可随便你。
对了,听说你们这次还要军训,你是不是应该把头发剃一剃了。”
“谁家好心人开学剃头发,坚决不。”
“你和我讲可真是没用,到时候去了学校,那个教官看了你雄鸡一般的头发,给你推完了。”
“那他还是首接枪毙我吧,我做出不了那么大的牺牲”。
等我讲完话,老妈则顺手拿着车钥匙准备去上班了。
我则回到房间之中。
是啊,确实很快,竟然我也要准备上高中了,之前都还没有住宿过,感觉挺麻烦的,一星期还只能回来一个周末,这么一想,不想开学的情绪便达到了巅峰。
随后我也便拿起手机和钥匙,准备出门。
虽然我内心有千百个不愿意不想理发,但是一想到万一万一那个教官真给我头发推完了,那真的是更不好的结局。
所以只能去找老八剪头发咯。
打我七岁开始,我的头发就都是老八一手操办的。
因为店里他的序号是8号,我便一首喊他老八、老八的,久而久之他也便习惯了。
他在市府中心附近的一家算是小有规模的理发店工作着,听说这几年还当上了总监,可越来越厉害了。
我走出小区,顺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不久之后就到了《换染一星》理发店。
进店之后,我首奔二楼的总监包间。
“老八,我来理头咯。”
“呦,这才不到一个月,你又来剪啦,是准备剃光出家了吗?”
老八笑着说。
“去你吖的,只能说被逼无奈。”
“行,你等等,我给这位女士剪完之后,就到你。
你先去给头发冲洗一下”“行。”
我边走边瞄了眼前面的女生,她的肤色白皙,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如瀑布一般垂落。
因为被老八身体挡住的缘故,我也看不清她的正脸。
随后老八便叫人带我清洗了头发。
洗完之后,我则坐在他门口的沙发上,慢慢等待着。
我拿出手机,准备查阅查阅我即将要去的高中,我的新生活。
就入迷的翻看着校园图片的时候,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老八便出门喊了我一声。
“林衡,你进来。”
“来了大老八。”
讲实话,我喊他老八,绝对没有把他带入新型网红“老八”的意思。
我走上前去,与刚刚理完头发女生擦肩而过,她身上有一种区别于一般香水的气息,宛如春日清晨薄雾中悄然绽放的花朵,初闻是淡雅的茉莉清香,悠然钻入鼻腔,这气味好似能驱散周围沉闷无聊的空气,让人的心灵不由得松弛下来。
令人觉得特别。
“干什么呢,站门口给我当保安对吗,快进来。”
我这才缓过神来。
“来了来了,真是急死你了。”
我不经意的看了眼地上的秀发,好似秋天的落叶一般,这一片、那一片。
看样子这女生不是精修发型而是大整改。
“诶,问你呢,怎么这次隔了这么小一段时间就来我这理发啦,真想不开啦,按照以往,没个一个半月,你都不来的。”
“这不是要准备开学了吗,挺老母大人讲,这开学军训,那教官可抓着头发的呢,我敢松懈吗,万一等会儿来个和尚头,那哥们我还有啥形象呢。”
“呦,要上高中咯,叛逆的野猴子,也有一天被如来佛给拿捏了吗,哈哈哈。”
“我是觉得发型这个东西,每个人该有自己的个性,老这么一板砖全拍死多没意思,每个人的发型如此统一,和克隆体一样。”
“好啦,你说不定以后自己长大之后就会想着把他剪短啦,学校们也只是为你们好咯。”
从小开始,我们就好像被贴上特殊标签一样。
只要是做事情,周围人都会以为你好为理由去说服你。
当然在某些事情上面,确实如此。
这一说法应该在不同场景下合理去使用。
“还是像上次那样剪?”
“当然,你就重点着把我刘海剪短剪短吧。”
“行,明白了。”
……半个钟头过去后,我的头发也算是理完了,虽然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堪,付完了钱,和老八打过招呼之后,便离开了理发店。
我朝着对面公交站台走去,想着既然都己经打车来了,就换个交通方式回去。
我其实对于公交车并没有那么厌恶,尤其是生活在小城市里面,并没有那种人挤人的烦恼,反而有许多空位,我上了19路公交车,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过了约十五分钟后,便在家对面的站台上下车了。
这一站叫第三人民医院,也被我这儿的人叫做神精病医院。
以前,小学的时候,和母亲经常在这旁边的路过,总会被她调侃几句说,你以后要是不乖,就把你关进去。
至今我也没完全明白为什么叫他神经病医院,但确实有时候医院会在半夜有人大喊大叫,也使得我每次晚上经过时,会不自觉的加快些许脚步。
回到家,老妈还没有回来。
我独自一人在房间的床上躺下,换上了家居服,玩弄着手机,对于高中既期待又厌恶。
对于我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高中就好像是青春的***时期,是一段阳光与梦想晕染的岁月。
这一切的幻想全来自于所谓青春偶像剧,肆意青春的小说。
一边幻想着,一边则在床上就这么迷糊的睡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