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给我们活路,那就分家,我们单独过。
想分家?
门都没有,除非我死了。
娘!
你是想逼死二房才心甘吗?
霞儿是您的亲孙女,您就眼睁睁地看着她死?
这时,乡亲们听到奶奶的哭嚎声,纷纷朝我家赶了过来。
看到我娘额头上渗着血。
就你一言我一语地说我奶奶的不是。
我奶奶一听立马不干了,你们这叫咸吃萝卜淡操心,我家的事,你们管不着。
他们管不着,那我呢?
这时村长爷爷拨开人群走了进来。
不知是哪位好心人把村长爷爷叫了来。
我听到村长爷爷的声音,让二妹扶我走了出来。
大伯!
您要为我们二房做主啊!
我娘要卖了霞儿,是镇上张地主家的傻儿子做媳妇。
霞儿不愿意,就撞破了脑袋。
流了不少血,我让我娘给我点钱请个夫,給她看看,我娘不愿拿出钱来。
赵富贵呢?
我在这,这时,我爷爷领着我爹从外面回来了。
肩上扛着农具。
身上脏兮兮的,这是下地去了。
富贵!
你就由着一个妇道人家在家里胡作非为吗?
我……我……我爷爷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我爷爷是个典型的腹黑。
通常是奶奶扮白脸,爷爷扮红脸。
你就不怕会影响老三的名声?
到时候,看老三咋走科举之路。
拿着卖侄女的钱读书,即使考上了举人,官家一打听,他的品行不行,就别想做官。
我爷爷一听急了,这可不行。
他立刻让我爹爹去请夫,我爹爹听后就立马去请大夫了。
一刻钟左右,我爹爹背着药箱,后面跟着同村的李大夫,他们二人来到我面前,大夫给我看了伤口,給我清理伤口,上了药包扎好后。
就说,这丫头伤了头,又流了那么多血。
要吃三天的药。
这诊费就不要了,药钱二百文。
什么?
二百文?
你咋不去抢?
李大夫一听,立马怒了。
我看在是本村的份上,就没多要,就这你还不满意。
那好,你去镇上请夫吧!
看三天的药钱是多少?
闭嘴!
爷爷瞪了奶奶一眼,蠢货!
还不去拿钱。
我爷爷骂道,什么人也敢得罪。
谁还没个头疼脑热的,到时你去镇上?
我奶奶听了悻悻闭嘴。
心不甘情不愿地去拿钱了。
我爹爹去叫大夫时说了情况,所以大夫就顺便把药抓好放在了药箱里。
大夫拿出药递给我娘。
我娘让我爹去把药煎了。
爹爹把药煎上,让二妹看着火,交待了一番,就走了出来。
村长爷爷这时对乡亲们说,大家都散了吧!
现在春耕,别耽误了下种子。
大家听后就陆续地散去。
大哥!
走进屋里后,我爷爷说道。
村长爷爷点点头,就向上房走。
随后一家人都走了进去。
我爷爷说,去给你大伯倒茶来,我娘听了,立马就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水。
递给村长爷爷,又给爷爷倒了杯。
村长爷爷喝了口水,就说道,说说吧!
你们打算怎么办?
大伯!
我们要分家。
这个家容不下我们二房了,我们要分出去单过,我娘说道。
老二你呢?
大爷爷问道我没意见。
不行,我不同意,我奶奶说道。
娘!
求求你了,放过我们二房吧!
今天你要卖我的霞儿,她不愿意宁死不屈。
那明天,后天呢?
我的小荷与小菊呢!
我不敢赌。
今天我的霞儿命好,没有撞死。
我不敢把我的孩子的命运交到别人手上。
所以,今天是无论如何都得分家。
分家可以,给我净身出户。
不准带家里的任何东西,奶奶说。
富贵!
你家有多少地?
水田有二十亩,旱地有八亩。
那分成西份,也该给老二五亩水田,二亩旱田,咋着也不能让二房净身出户。
那样对老三的名声有影响。
我爷爷奶奶听后相互看了一眼,我奶奶说,那行,他们要地,八亩旱地给他们,水田不分给他们。
村长爷爷刚想开口,我便说,行旱地就旱地。
但是分家文书今天就写好,并且我姐弟几个的婚事,除我的爹娘外,谁也不准插手。
我奶奶说,那每年得给我五两银子。
太多了,一两要不然就断亲。
我爷爷说,一两就一两。
然后三叔写了一式三份的分家文书,大家都按了手印。
村长爷爷说我明天去镇上给盖了官印才算完成。
这家算是分了了。
爷爷奶奶不提家畜,我们也不争,争了又要吵架。
算了,只要能分家就好。
我们明天再找住处。
分家的愿望达到了。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