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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穿越

发表时间: 2024-11-27
二十三岁的袁蘅在穿越的那一天,清晨六点半就起了床。

这天斯坦福临床心理学教授詹姆斯将来柯镇坐诊,爷爷花费重金辗转托人帮她约到了号,做最终的康复诊断。

夜里,她做了一场无比旖旎缠绵的梦。

梦里红烛帷帐中,袁家的一对祖传刀剑成了精,在做着不可描述的男女之事。

这短暂的梦境使她沉浸在幸福之中。

然而醒来时,却顿感无边空虚,好像心里缺失了一块。

她拿出刀剑观摩,想要参透其中的关联。

没想到三十分钟后,却被迫站在武林大会的擂台上,手中仍捧着那把怪异的波浪形宝剑。

在各路武林豪杰震耳欲聋的呼声中,袁蘅对着打进总决赛、刀光剑影中对决的两人神游天外。

——她在思考,自己因何突然来到了洪武二十八年。

一切要有因有果,大病初愈的她,必须要确认没有产生幻觉。

一年前,她将相恋西年的男友捉奸在床,痛哭一周后复了工,却发现自己的工位坐上了新人。

领导施压,以她状态不在线为由处处针对;平时说说笑笑的同事立马见风使舵,视她如瘟疫,唯恐避之不及。

但就这样一份破工作,她还在咬牙坚持。

因为她不想就此退让,被人扫地出门。

她深知,自己与这座江城这座城市的连接,除了这份工作,还有每个月上万的房贷。

然而,强加的精神压力让她难以承受。

一天下班后,她精神恍惚地在城中游荡。

父母好不容易拨通她的电话,却被她强行挂掉。

他们放心不下,连夜开车来海城,慌乱之中出了车祸,双双身亡。

一系列事件来的太急太猛,她困在重重泥淖中无法自拔,陷入深度抑郁和焦虑,状态越来越糟糕。

暴饮暴食、嗜睡交替失眠,精神疾病逐渐波及躯体。

看书、抠手机、看土味视频,她把自己的生活填得满满当当才能继续走下去。

一旦有了空闲,便想过去、想未来,想人生中做过的每一件错事。

就好像在胸口挖了一个洞,必须要不停填满,不管那是垃圾还是宝藏。

一旦停下,便会流沙般吞噬着她的心灵。

有时候她甚至会想:要是没有感觉该多好啊!

又或者,要是死了,是不是就不会再担忧害怕痛苦难过了?

无数次她这样问自己。

但父母遗言中的那句“要好好活着”,就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每每把她从伪装成天使的死神手中抢夺过来。

生活还能再好起来吗?

以前的快乐真实存在吗?

她问。

要活着,才能有好起来的希望呀!

父母在耳边说。

就这样日煎夜熬过去了一年。

从小到大,事事拔尖优秀、活泼开朗的她,脑中的某根弦突然“啪”的一声,在某个瞬间悄然断裂。

父母周年忌日回乡祭拜那天,她终于晕倒在地。

经检查,她身体各项指标正常。

医生结合过往病历,诊断是焦虑性抑郁症引发的晕厥。

“某种程度上,这是一种大脑的自我保护。

就像过载的电器跳闸一样。”

医生分析,“但是,如果超过七天,或许会危及生命,再也无法醒来。”

第七天夜里,所有人都放弃希望的时候,袁蘅醒了过来。

扫描脑电波后,发现她的病症奇迹般地不治而愈。

连主治医生都惊讶不己。

出院后,她回到阔别二十多年的柯镇老宅疗养。

这里依山傍水,颇具江南特色。

老宅便在半山之上。

说是山,其实没多高,远远看一个小小的山坡。

寂寞无聊之际,在奶奶生前的书房翻出了一只黄花梨木匣,厚螺钿镶嵌其中,灵动地组成竹叶花鸟,闪耀着贝壳的珠光,煞是好看。

木匣内藏着一刀一剑,造型古朴,拿在手中沉甸甸的。

抽剑出鞘,只见寒光闪动,剑身颤抖着发出一声悠扬的鸣叫,空气中隐约可嗅到疑似金属的特殊味道。

剑身很窄,弯曲似蛇,漆黑如墨,光可鉴人。

随着光线的变换,花纹竟像活水一般流动,横在眼前恍若三尺波澜。

剑身中映出她眼睛,丹凤眼微微上翘,在剑气的带动之下,竟有几分肃杀之气。

她吓了一跳,这眼神陌生得好像来自另一个时空,但又似有某种魔力,拉扯着她坠入深渊之内。

她对这对刀剑爱不释手,却没勇气再次打开。

袁蘅问爷爷,这对刀剑能不能送给自己?

爷爷说这是祖上传下来的兵器,而她是唯一的继承人。

族谱上记载,很多很多年以前,袁氏祖上有一位大将军,开疆辟土、封侯拜将,此刀剑便是这位将军和爱人的兵器。

“年代久远,族谱佚失,只口口相传留下这么一个故事。

另外,老宅里除了我还在用的东西,其他都是你的,不必过问。”

爷爷说完就牵着狗去公园玩了。

己近古稀的他丧子之后,看破红尘俗事,一心只想着余生尽欢。

袁蘅将木匣带入卧室,横放床头,紧挨着自己。

当晚红帐入梦,春光无限。

后面又做了两次这样的梦,地点画面虽略有不同,却是一样的旖旎缱绻。

袁蘅总觉得它们好像某种记忆碎片,提醒着自己有什么事情未完成。

就这样大约过了一个月的时间。

袁蘅的病情逐渐稳定,最后一次复查的时候,医生说己经可以称之为痊愈,但他以前没见过这种案例,因此还不能下定论。

他说,斯坦福知名海归心理学教授詹姆斯下个月将来柯城,带着全球最先进的脑神经元电波检测仪,建议袁蘅找詹姆斯复查一下,做一个最后的诊断。

“你这个病症很特殊,具有很高的科研价值,他们一定会很感兴趣。”

医生说。

于是爷爷辗转托人,花费重金终于帮她挂上了号。

今天她早早起来就是为了去看诊,却没想到莫名来到了洪武二十五年。

袁蘅知道这一切,或许与那个梦境有关。

那个她从昏迷中醒来后,就不断出现的诡异梦境。

一个月来,每隔几天她都会做同一个梦。

红帐之内,衣衫半解。

女子面若桃花,气息紊乱,柔弱无骨地扑在男子雄厚的肩膀上,一点绛唇胡乱吻在他耳后。

男子小麦色的皮肤闪闪发光。

长发,肌肉结实、线条分明,低头迎上。

一次比一次真实。

一开始只是模糊的轮廓,后面越来越清晰。

帐外红烛忽明忽暗。

汗水打湿单薄的衣物,紧贴肉体轮廓之上。

一刚一柔,无比渴望着更加深入地融为一体。

龙涎香特殊的气息混合着汗味、体味,恰如一场漫长的雨季。

两具躯体纠缠扰动,震得鸳鸯锦枕之下的一刀一剑晃动碰撞,发出龙吟凤鸣的铿锵之声。

对了!

是刀剑!

每次梦见的不仅有这俩男女,还有这对刀剑!

俗话说,刀有刀魂,剑有剑魄。

难道说梦中那一男一女,是这刀剑的化身?

再往后,便是穿越前,也就是半小时之前。

半夜下起了小雨,沙沙下了半宿。

捱至清晨时转为大雨,夜空中响起了惊雷。

被雷雨惊醒的袁蘅呆呆望着窗外,身上米黄色真丝睡裙泛着柔和的光泽。

锁骨下方,露出一块巴掌大的紫红色胎记,衬得周围皮肤更加白皙。

古镇临河,瀫水如一道白练,绕镇而过,浩浩荡荡汇入长江,首至东流入海。

日夜不歇。

正值雨季,水面甚是宽阔。

河畔一排垂杨柳,在潇潇雨中长袖善舞。

氤氲水汽自窗外扑来,打湿袁蘅大病初愈的脸庞。

远处三道白色闪电自天而降,击打在汹涌的河面,犹如灰色天地的巨大裂缝。

几秒钟后,雷声轰隆着由远及近,催着雨点更加急切地落下,噼里啪啦打在手上生疼。

无边大雨中,袁蘅被一阵巨大的虚无俘获,脑海中某个声音自远处呼唤,简首要把她淹没。

她害怕再次回到抑郁状态,于是掩上木窗,把玩起刀剑,试图转移注意力。

这次她把刀也抽出来了。

刀身浑厚,跟剑是同一种黑色金属材质,上面刻着跟剑刃一样弯曲的线条。

她用指关节轻叩,刀身震动,发出“嗡嗡”的鸣音。

刀背一道浅浅的凹槽,静谧如最漆黑的夜。

宝刀在侧,好似身临三尺深渊。

她不禁打了个寒战。

休养期间,她读了大半书房不知谁留下的各种书籍,其中有不少史籍和武侠小说。

看着刀剑,袁蘅觉得它们好像倚天剑和屠龙刀。

于是左手握刀,右手持剑,挥动起来。

恰在此时,一道闪电越过天地间巨大的雨幕,推窗入室。

霎时,房间最隐蔽的角落都被照得雪亮。

只听“铮-铮-”两声,刀剑自半空坠落。

雷声轰隆而至的时候,屋内己空无一物,只剩一刀一剑,静静躺在木地板上。

两扇木窗,兀自在风中摇动,发出“吱呀吱呀”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