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血火除夕夜2023年除夕夜，海城飘着细雪。
林小满蜷缩在废品站的铁皮屋里，借着手机微弱的光清点硬币。
这些沾着铁锈味的零钱，是她和弟弟林小虎起早贪黑捡了三个月废品换来的，承载着她对大学的憧憬。
"姐，我找到退烧药了！
"15岁的林小虎顶着一头雪花撞开门，羽绒服下摆还在滴水。
他从怀里掏出皱巴巴的塑料袋，里面躺着两板退烧药，"药店老板说，看在我们总去捡瓶子的份上，算便宜些......"话音未落，刺耳的汽车鸣笛声划破寂静。
三辆黑色轿车碾过满地废铁，车灯将姐弟俩的影子拉得扭曲变形。
为首的中年男人戴着金丝眼镜，皮鞋踩在铁皮屋顶的积雪上发出咯吱声："林德发的女儿？
该还钱了。
"林小满浑身血液凝固。
泛黄的借条在记忆里浮现，那是父亲临终前攥着她的手说的最后一句话："别碰周家的钱......""王老板，当年不是说好了......"林小满的声音被寒风撕碎。
男人冷笑一声，从鳄鱼皮公文包里抽出文件："利滚利，连本带利两百万。
今晚拿不出来，这废品站——"他故意停顿，镜片后的目光扫过林小虎手中的退烧药，"就给你弟当棺材板。
"林小虎突然冲上前："不许碰我姐！
"他瘦弱的身躯挡在林小满面前，羽绒服口袋里滚落出几枚硬币。
王老板身后的青龙纹身壮汉抬脚踹去，林小虎的后背重重撞上铁皮柜，废旧零件如雨点般砸落。
"小虎！
"林小满扑过去时，弟弟的嘴角己渗出鲜血。
他颤抖着摸索到口袋里的退烧药，染血的手指死死攥住药盒："姐......你发烧三天了......"王老板不耐烦地看表："三天，两百万。
不然——"他对着对讲机说了句什么，远处传来推土机的轰鸣声。
轿车扬长而去时，林小满抱着逐渐冰冷的弟弟跪在雪地里，退烧药的塑料板硌得膝盖生疼。
远处烟花腾空炸开，映得她眼底的恨意猩红如血。
凌晨三点，林小满跪在医院太平间前。
手机屏幕亮起，是一条陌生短信：**"想报仇？
明晚十点，城西暗巷。
"**她握紧被鲜血浸透的退烧药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寒风卷起她散落在肩头的碎发，在惨白的灯光下，少女的眼神冷得能冻结沸腾的血。
林小满紧咬着嘴唇，眼中的恨意如熊熊烈火般燃烧，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回复：“我去。”
她将退烧药盒小心地放进兜里，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眼神坚定地走出医院。
一夜未眠，林小满强撑着疲惫的身体，开始西处打听城西暗巷和这条短信的来源。
可毫无头绪，每一次询问得到的都是摇头。
终于熬到了晚上十点，林小满准时来到了城西暗巷。
暗巷里弥漫着一股潮湿腐朽的气味，灯光昏暗闪烁。
突然，一个黑影从角落里闪了出来，林小满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对方。
黑影缓缓走近，露出一张冷峻的脸，他低声说道：“我能帮你报仇，但你要付出代价。”
林小满毫不犹豫地回答：“只要能报仇，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
男人嘴角微微上扬，在她耳边说出了一个让她震惊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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