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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成如容易却艰辛

发表时间: 2024-12-06
2022年金秋。

京都国际科技创新研讨会。

“你们有见过用手机养鸡吗?”

龙飞语惊西座。

“用手机养鸡?

从未见过。”

与会者向这个年轻人投来惊奇的目光,异口同声说。

龙飞拿出手机连屏大屏幕,介绍说:“这是中国岭南省南江市兴新县天河镇凤山村一个养鸡场画面,我现场示范一下我的科技创新成果:用手机养鸡……”与会者看了后,都难以置信地:“神奇呀!

龙总,你这是如何做到的?”

……时光倒回到2013年夏。

龙飞刚从广农学院毕业,正是意气风发之时。

自读小学时起,他是学霸中的学霸,高考考出了逆天成绩,北大等名校争相录取,他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选择了广农。

毕业后,他原打算找一家养鸡企业历练一段时间,然后回乡创办鸡场,接过其父未竟事业。

谁料事与愿违,三年大专无人问。

天纵之才之资,还处在青春叛逆期的他,一气之下返回老家。

龙飞的家乡凤山村,地处天露山,山路崎岖,出行全靠两条腿。

当龙飞置身天露山茶马古驿道,己是金乌西坠,西边尽头一片血红,磅礴中透出几许苍凉。

半边月亮,从天穹流荡的云缝里不时探出好奇的脑袋,窥视着这个夜行人。

龙飞星夜进了村,回到家门前,正想敲门,却见大门布满了蜘蛛网。

“怎么啦?

家里没有人住?”

他记得刚高考完那天,他爸找到他,说鸡场倒闭要到外地躲债,叫他不要回去。

龙飞推开家门,屋里的家具蒙上一层灰尘。

“唉,家道如此,怎住呀!

还是去阿达家住上一宿再说。”

龙飞见此情景,想起自小玩沙煲长大的梁文达。

龙飞来到梁文达那间屋,不由大吃一惊:梁文达家的屋不翼而飞!

他站在废墟上,打了几个寒噤,自言自语起来:“阿达搬家了……”龙飞心想:得去向他爷爷问个清楚再说。

透过窗户,龙飞见他爷爷房里没有灯光,心想:现在更深夜静,爷爷多己入睡了,还是先回去将就着睡吧。”

龙飞星夜回村,被人发现了,还把他当成了“鬼”,以至闹出了一场“鬼魅风波”。

与龙飞自小长大的狗仔,昨夜在村里夜游,发现有一个黑影闯入了龙飞家。

狗仔撒腿就跑,惊慌失措撞见鬼乸婆巫壬婵,就大喊大叫:“巫大婶,不得了!

不得了!

我撞见鬼了,鬼闯入了一飞哥的家了……”巫壬婵一听,吓得哆嗦着说:“狗……狗仔,我……我也发现了,在阿天家现身,可……可怕极了!”

晨光熹微,巫壬婵的“鬼”新闻,犹如广播电台播报那样快捷,传得家喻户晓。

一大早,凤山村闹“鬼”的事被传得沸沸扬扬……被尊称为龙爷爷的龙飞爷爷龙鹤年,一大早就起了床,昨晚,他刚刚入睡,朦朦胧胧之间,感到有个身影在屋外徘徊了一会就离开了,他预感今天有事发生。

龙鹤年来到二儿子龙兆天家附近,看见一群人聚集在屋前。

人们见了龙鹤年,拭目以待看他如何处理。

龙鹤年得悉情况后,进屋向偏房一瞥,让他吃惊起来。

自从秦木辉养鸡公司倒闭,债主经常来村追债,搞得人心惶惶,无法安生,村里稍为年轻的人都外出打工谋生去了。

大儿子龙兆成临走时,把二儿子龙兆天家的钥匙交给他照料。

他记得把房门关得很紧,现在两扇门虚掩着。

龙鹤年觉得十分蹊跷,蹑手蹑脚推开了虚掩的房门,只见床上睡着一个后生仔,鼾声大振。

尽管人的脸颊朝里,但他己从熟悉的鼾声中知道是孙子回家了,并不是鬼乸婵所说的“鬼”。

当龙鹤年带着龙飞出现在大门口时,围观的人立刻说开了:“哇!

是一飞呀!”

“他不是去北大读书了吗?”

“他不是人,他是‘鬼’呀!”

“他不是‘鬼’,他是人!

他是一个仪表堂堂的帅哥啊!”

“……”围观的人,看见龙飞伫立门口,消除了疑惑。

过了数秒钟,龙飞才回过神来,尽管他知道自己回家了。

但又觉得蹊跷,怎么会有这么多上了年纪的乡亲在他家门前?

见村长石金长也在,刚想开口问个明白,怎料石金长倒先问起他来。

“一飞呀!

一飞,你真是个风云人物,你呱呱坠地时,就惊动了全村;你这次回来,又惊动了全村,都不知咋说你好了。”

石金长责备着说。

龙鹤年把龙头拐杖重重地往地下敲了一下,脸色阴沉地看着石金长。

石金长见龙鹤年发火了,马上转口说:“龙老爷,我不会说话,我是说您孙子将来一定是个风云人物。”

石金长说到这里,偷偷地看了龙鹤年一眼,见他表情好转了一些,“一飞呀,你可是我们村的骄傲呀!

你考上了北大,在我们村,甚至镇里、县里,都是有史以来第一个啊!

你可要……”石金长话到嘴边,发觉有点不对,“你……按理说,你现在应该在校读书呀?”

龙飞当着他爷爷和石金长的面,把改读广农的事说了出来。

石金长一听龙飞放着好好的名牌大学不读,吃惊地说:“一飞,即使你去读那间什么广农,毕业了不好好在城里找工,还跑回来干什么?

村里年轻的人都出外谋生去了,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残的人留守在家,你,真无鬼出息。”

龙鹤年脸色阴沉地:”长娃,你咋说话了?”

石金长见龙鹤年发火了,马上转口说:“龙爷爷,我不会说话,您老有大量。”

“现在村里都变成这样了,你回来还能有什么用呢?”

石金长说到这里,“唉”地叹了一声,“三年前,阿达家的鸡场破产,全家外出谋生去了,债主进村搬物、拆屋,说欠债还钱,无钱以物相抵,天经地义。”

“那些债主怎么可以这样,村长,你们为什么不制止!”

龙飞气呼呼地说。

“当时我们也制止过,最后那个无人性的债主说抵消300元饲料款,就把屋拆了。”

……夜深人静,龙飞徘徊在村间小路上,眼望残月流云,耳听鸡鸣狗吠,看着贫困落后的家乡,看着参差不齐的泥砖瓦屋,看着苍凉的群山环绕的这条小山村,他的心灵在震颤着,一种悲壮、苍凉在他心中缓缓升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