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满是污垢的泥坑里爬起来,一点一点把自己洗干净,然后穿好衣服,走到了童锦书身边。
1.
童锦书就在不远处。
温婉、明媚,似骄阳。
我站在暗处静静看她。
直到她被人簇拥着消失在我眼前。
陆婉坐在遮阳伞下抽一支细细的女士香烟,烟圈吐了一圈又一圈,终于耐心用尽,朝我喊了一声:云起,人都走很久了,你到底看够了没?
我向她走来,如一贯虚伪又儒雅地笑,是她喜欢的样子。
俯身伸出手掌,她满意地将手搭了上来,虽说有几分矫揉造作,但女人嘛,多加理解,温和对待,是我作为绅士必备的礼貌。
云起,我累了,送我回家吧!
陆婉,60岁,前不久刚办了生日宴,正式让我以未来继承人的身份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
其实我和陆婉并没有血缘关系,要说起来,我和她本来八竿子打不着一块,但命运眷顾,早些年注册的公关公司,号称能解决世间一切麻烦,才被心气高的陆婉看到。
那是在十年前,我们第一次见面。
陆婉毫不掩饰对我的怀疑,她说:秦先生,请恕我直言,您看起来不太像能解决问题的人。
那时我还不叫陆云起,还叫秦霄,22岁,穿着一件黑色衬衣,因为洗的次数过多,略有些发白,底下穿了一条同样因为泡水多次而发白的牛仔裤,用寒酸来形容毫不为过。
陆婉是陆家独女,早些年嫁给同阶层的方墨,自方墨死后,单身至今。
她的社会地位处于上流社会上层,像我这样的人想要见到她,几乎难于登天,更别提她自己来找我了。
陆总,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您连试都没试,怎么知道我不行。
她轻轻笑了几声,把手中的烟递给身旁俊美的年轻男人,站起身走近我。
她打量的目光很犀利,从我的脸开始,一路而下,转个圈,又来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