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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不愧是看过洋玩意的!

发表时间: 2025-06-03
江临教小满颠球。

小满一开始笨手笨脚,球总是不听话地飞走,她急得哇哇叫。

江临也不恼,一遍遍示范,讲解用脚背哪个位置触球最稳。

他颠球的动作流畅得让小满看呆了眼,那褪色的足球在他脚下仿佛有了生命,听话地上下翻飞。

小满则带着江临进行各种“探险”。

她指着一片形状奇特的云,信誓旦旦地说那是“会飞的棉花糖怪兽”;她带着江临去“寻宝”,在溪边捡到一块光滑的鹅卵石,非说那是“恐龙蛋化石”;她甚至煞有介事地告诉江临,外婆家后院那棵老槐树半夜会唱歌。

江临总是那个冷静的“打假员”。

他会指出云朵只是水汽凝结,石头只是普通的鹅卵石,老槐树唱歌是因为风吹过树叶的缝隙。

但他拆穿的方式不再是最初那种首白的“你没受伤”,而是带着点探究和好奇:“棉花糖怪兽?

那它为什么没有眼睛?”

“恐龙蛋?

那它为什么这么小?”

“槐树唱歌?

那你听过它唱什么调子吗?”

小满的“谎言”被戳破,却一点也不生气。

她发现江临虽然总是一板一眼地“纠正”她,但眼神里没有嘲笑,反而像是在玩一个有趣的解谜游戏。

他每次戳穿后,还会饶有兴致地听她编出更离奇的理由来“圆谎”,甚至偶尔还会顺着她的“故事”问几个问题。

有一次,小满为了证明自己“足球天赋异禀”,趁江临不注意,抢过他的足球就往巷子深处跑,一边跑一边得意地回头喊:“看!

我跑得多快!

球跟我可亲了!”

结果乐极生悲,她没看路,被一块凸起的石板绊倒,整个人狠狠摔在地上,足球滚出去老远。

膝盖和手肘瞬间擦破了皮,***辣地疼。

这一次,眼泪是真的不受控制地涌出来了,混合着尘土和惊吓。

江临飞快地跑过来,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明显的紧张。

他没有像大人那样惊呼“哎呀摔疼了吧”,而是迅速检查她的伤口,眉头紧锁:“膝盖擦伤了,手肘也破了,需要消毒。”

他小心翼翼地把小满扶起来,然后跑去捡回足球,又从自己随身的小背包里拿出东西,动作虽然稚嫩但有条不紊地帮小满处理伤口。

消毒湿巾碰到伤口时,小满疼得“嘶”了一声。

“忍一下,不然会感染。”

江临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手上的动作也放得更轻了。

处理好伤口,贴好创可贴,他才抬起头,看着小满还在啪嗒啪嗒掉眼泪的小脸,叹了口气:“下次不要跑那么快,更不要不看路。

踢球要先学会控制球,不是被球带着跑。”

小满抽噎着,看着江临认真的样子,心里那点因为摔跤和被“教训”的委屈,莫名地消散了大半,反而有点不好意思:“我…我就是想试试…”“我知道,”江临把剩下的创可贴塞进她手里,“等你伤好了,我慢慢教你。”

那次摔跤之后,小满发现江临虽然还是那么“较真”,但好像没那么“讨厌”了。

他其实很可靠,也很细心。

而江临也觉得,这个满嘴跑火车、有点莽撞的小姑娘,其实有着用不完的热情和想象力,和她在一起,这短暂停留的夏天,似乎比以往任何地方都更有趣。

一天下午,他们在小满的院子里看蚂蚁搬家看了很久。

阳光晒得人懒洋洋的。

小满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我们做个时光胶囊吧!

把现在的东西埋起来,等你下次回来时挖出来!

"没等江临开口,小满就拉着他兴奋地往外婆家的储藏室跑,两个小小的身影在杂物堆里翻找,终于找到一个生锈但还算结实的铁皮饼干盒。

小满神秘兮兮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彩色玻璃珠,在阳光下摊开手心:“这是我的宝贝!

你看,特别是这颗蓝色的,对着光看,里面真的有小星星哦!”

她献宝似的把蓝色玻璃珠举到江临眼前。

江临凑近,果然看到剔透的蓝色玻璃珠中心,悬浮着细小的、如同星辰般的金色杂质。

他认真地端详着:“很漂亮。”

然后,他放下足球,从自己那个印着奇怪字母的书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金属小盒子。

打开盖子,里面整齐地排列着各种大小不一、图案各异的硬币,在阳光下闪着金属光泽。

“这是我从七个国家收集的硬币,”他指着其中一枚银色的,“这个是新加坡的,上面有鱼尾狮。”

小满好奇地拿起那枚硬币,冰凉又新奇,"你要放哪个进去?

"她问。

江临仔细地看着每一枚硬币,最后选出一枚印着椰子树图案的:“这是我去新加坡第一年得到的。”

他又从笔记本上撕下一页空白纸,拿起笔,抬头看着小满,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我还要放个问题——姜小满,你那些故事,到底有多少是真的?”

小满的脸“腾”地又红了,像熟透的番茄,她梗着脖子:“我的饼干真的是被蚂蚁吃掉的!

只是...只是大人没看见嘛!”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乎成了蚊子哼哼。

江临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拆穿,而是低下头,用他那简约的儿童画在纸上画下:“姜小满的‘谎言’记录:1. 蚂蚁搬鱼食(✓×):蚂蚁搬运能力为真,搬空鱼缸存疑2. 云朵是棉花糖怪兽(×)3. 石头是恐龙蛋(×)4. 老槐树会唱歌(×,疑似风声,待考证)。

5. 饼干被蚂蚁搬走(?

,再看吧)...”他画得很认真,仿佛在进行一项重要的科学记录。

“我要把你的‘故事’都记下来,”他抬起头,眼睛映着小满窘迫又有点期待的脸,“等我下次回来时,我们一起验证。”

他们在小满的院子里选了一个背阴的角落,合力挖了一个小坑。

江临把硬币和写着“谎言记录”的纸条放进去。

小满把她的蓝色星星玻璃珠也郑重地放了进去。

江临突然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包没拆封的橡皮糖,包装上印着看不懂的文字和图案:“意大利买的,保质期五年。”

他眨眨眼,“等挖出来时看看还能不能吃。”

小满咯咯笑着,觉得这主意棒极了,立刻跑回屋里,翻箱倒柜找出一包她珍藏的小熊软糖:“这个!

这个我不知道能放多久!

我们……我们下个月就再挖开看看吧!

比比看谁的糖先坏掉!”

她兴奋地提议。

江临脸上的笑容却淡了下去,阳光似乎也暗了几分:“可是我下周就要走了。”

欢快的气氛瞬间凝固。

梧桐树的影子在地上慢慢拉长,蝉鸣声显得格外聒噪。

小满努力吸了吸鼻子,让声音听起来不那么低落:“那……那也没关系!

等你下次回来,”她努力扬起一个笑容,尽管嘴角有点抖,“我们就知道你的意大利糖和我的小熊糖,到底哪个更厉害,放得更久了!

对不对?”

江临看着小满强装的笑脸,用力地点了点头,表情是前所未有的郑重:“嗯!

一定!”

他把小熊软糖也放进了铁盒。

两人一起把铁盒埋好,又仔仔细细地把土踩实。

小满解下自己头上的头绳,在旁边的树干上系了个丑丑的蝴蝶结作标记。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两只沾着泥土的小手指紧紧勾在一起,在夏日的微风里摇晃。

第二天,小满带着自己精心绘制的贺卡——上面画着两个小人一起看蚂蚁、踢球、埋宝藏,还有一棵系着红蝴蝶结的大树——去江临奶奶家拜访。

客厅墙上挂满了江临在世界各地拍摄的照片——他站在埃菲尔铁塔前,在悉尼歌剧院门口,还有穿着不同国家足球队服的模样。

小满看得眼花缭乱,指着其中一张江临穿着蓝黑条纹球衣的照片问:“这是哪里呀?”

"临临从小跟着他爸爸到处跑,"江奶奶给小满倒了杯甜甜的蜂蜜水,慈爱地看着她,"这次难得回来一个月,天天念叨认识了个有趣的小姑娘。

说你们一起看蚂蚁搬家,还埋了个‘时光宝藏’。”

江奶奶笑眯眯的。

江临正好从房间里出来,听到奶奶的话,耳朵尖悄悄红了。

他手里拿着一个包装很精致的巴掌大的小盒子。

“送给你,”他把盒子递给小满,声音有点小,“按下这里会唱歌。”

小满好奇地按下一个凸起的小按钮。

悦耳的音乐声立刻流淌出来,是一个绵长又温馨的旋律。

江临听着音乐,有点不好意思地用五音不全的调子跟着哼唱起来。

江奶奶在一旁笑着摇头:“这孩子,在意大利整天听那些外国歌,回来倒把这首《月亮代表我的心》学会了,还非要买个音乐盒。”

小满捧着音乐盒,听着江临不成调的哼唱,心里暖暖的,又酸酸的。

分别那天来得太快。

小满一大早就跑到巷子口,手里紧紧攥着江临送的音乐盒。

江临一家己经把行李搬上了等在路边的出租车。

江临也背着他的小书包,站在车旁。

出租车不耐烦地鸣笛催促。

时间仓促,告别的话都堵在喉咙口。

江临突然上前一步,像他看的外国电影里那样,快速地、轻轻地在小满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转身飞快地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小满彻底呆住了,脸颊上那个蜻蜓点水般的触感像火苗一样烫。

她下意识地捂住脸,看着出租车启动、转弯,消失在巷子尽头。

那是她第一次感觉心跳得这么快,咚咚咚地敲着胸膛,混合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浓得化不开的失落。

回到家,小满把江临留下的那个信封——里面装着那张写着两人名字和画着小人的纸条——小心地收进自己最宝贝的抽屉里层,和那张他们在埋好时光胶囊后在梧桐树下拍的拍立得照片放在一起。

照片上,小满笑得眼睛弯弯,江临虽然还是那副有点酷的样子,但嘴角是上扬的。

照片背面,江临用歪歪扭扭但很努力的中文写着:"给小满——等我回来挖bǎo zàng。

江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