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枯骨生花
云昭的指尖还沾着晏无期渡来的鬼丹残片，初代云昭的冰棺已彻底融化。
玄衣女子赤足踏过血海，每一步都绽开血色莲花。她拾起云昭脚边的骨铃残片，轻笑如银铃："千年不见，小期越发会疼人了。"
晏无期的锁链骤然绷紧，竟在初代云昭脚边匍匐如蛇。云昭突然心悸——这女人身上，有与她同源的魂魄波动。
"别碰他！"云昭本能地甩出符咒，黄符却在触及初代的瞬间化作灰蝶。
初代云昭捏住一只灰蝶，温柔地别在云昭鬓间："我的转世怎这般寒酸？连支像样的发簪都没有。"她指尖划过云昭锁骨，月牙胎记渗出鲜血，"不过养得不错，恶魄都快熟透了。"
晏无期突然拽过云昭护在身后，鬼气凝成巨刃劈向初代："滚回你的棺材！"
"弑师可是大逆不道。"初代云昭抬手轻点，巨刃瞬间崩碎。她闪现在晏无期背后，指尖插入他心口旧疤："当年教你剜心，可不是让你对师父用的。"
云昭的胎记突然灼烫，她看见惊悚幻象——
少年晏无期跪在血泊中，初代云昭握着他的手，将匕首刺入自己心脏："记住这种痛，以后每杀我一次……都会更痛。"
现实与记忆重叠，云昭的匕首不受控地刺向初代后心。
"乖孩子。"初代云昭反手握住刀刃，将云昭拽入怀中，"你这一世学得最好——杀意藏得连自己都骗过了。"
晏无期突然暴起，鬼气化作荆棘缠住初代："离她远点！"
"急了？"初代云昭抚摸着荆棘上的倒刺，"当年你跪着求我重塑她魂魄时，可比现在乖顺多了。"
海底祭坛轰然坍塌，三人坠入无底深渊。
云昭在坠落中抓住晏无期的手，他掌心白骨刺破她的肌肤，鲜血渗入两人交握的指缝。初代云昭的笑声从深渊底部传来："师徒相残的戏码，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