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让我替嫁?”
任盈盈杏眼圆睁,不敢置信地望着面前神色冷漠的家族长辈们。
三天!
只有三天的时间准备,她就要代替妹妹嫁给那个据说性情古怪的毛小侠。
祠堂里檀香袅袅,却掩盖不住空气中凝滞的压抑,任盈盈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首窜头顶。
她,任家不受宠的大小姐,如今成了家族利益的牺牲品。
“姐姐,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上断头台呢!”
任二小姐,任盈盈同父异母的妹妹,掩着唇轻笑,语气里尽是嘲讽。
她一袭水绿色的长裙,衬得肤色更加白皙,明艳动人。
可这美丽的外表下,却藏着一颗蛇蝎般的心。
任盈盈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妹妹此言差矣,我这是喜极而泣啊!
能替妹妹嫁给名震江湖的毛大侠,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事情!
我这不是激动嘛!”
她故意加重了“激动”二字,语气夸张,任二小姐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熟透的苹果。
周围的窃窃私语声也逐渐消失,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味道。
任盈盈眼波流转,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人的反应。
她知道,这场代嫁,绝非偶然。
任家,究竟在谋划什么?
而那个毛小侠,又究竟是何方神圣?
三天的时间,足够她查清一切!
她缓缓起身,对着上座的任家主盈盈一拜。
“父亲,女儿这就回去准备,定不辱家族使命。”
说罢,转身离去,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任家主看着任盈盈离去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
他原以为她会哭诉求饶……任家主眉头紧锁,他原以为这个不受宠的女儿会跪地求饶,哭得梨花带雨,没想到她竟如此平静,还主动要嫁妆,这让他一时语塞,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父亲,既然是代嫁,总不能让我空手而去吧?
好歹也得给我准备点嫁妆,免得丢了任家的脸面。”
任盈盈朱唇轻启,语气不卑不亢,眼神里带着一丝狡黠。
“哼,你要嫁妆?
也罢,就给你准备一些,但你别指望有什么好东西。”
任家主冷哼一声,眼神里充满了不屑,他倒要看看,这个被他忽视的女儿能翻出什么浪花。
“多谢父亲。”
任盈盈微微一笑,仿佛早就料到任家主会如此回应。
很快,几个仆人抬着几个箱子进来,打开一看,里面装的都是些破旧的衣物,还有一些缺胳膊少腿的旧首饰。
“这就是你的嫁妆。”
任家主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在他看来,任盈盈看到这些破烂,肯定会气得跳脚。
任盈盈扫了一眼那些所谓的嫁妆,眼底闪过一丝玩味。
她没有生气,反而是走到那些破旧衣物旁,轻轻抚摸着。
“嗯,不错,很有年代感,一看就是古董级的,我喜欢!”
她转头对着老管家说道,“管家,把这些东西都抬到我房间去,我要好好整理一下。”
老管家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但还是按照任盈盈的指示做了。
周围的人也都惊呆了,这任大小姐是被刺激傻了吗?
当所有人都以为任盈盈会就此罢休时,却见她开始动手整理那些破旧衣物。
只见她指尖微动,如同穿花蝴蝶一般,那些破旧的布料在她手中,仿佛被赋予了新的生命。
没过多久,原本破旧不堪的衣服,竟然变成了一件件精美华丽的霓裳羽衣。
那些缺胳膊少腿的旧首饰,也焕发出璀璨的光芒,仿佛天上的星辰坠落人间。
任家众人目瞪口呆,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他们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这还是刚才那些破烂吗?
任家主更是脸色铁青,仿佛吃了苍蝇一般难受,心中暗道,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一手?
就在众人还沉浸在震惊之中时,任盈盈己经收拾好了一切,她对着任家主盈盈一拜,嘴角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父亲,女儿告退,准备上路了。”
说罢,她提着一个包袱,施施然地走出了祠堂,留下任家主和任二小姐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
任二小姐咬牙切齿,心中怒火中烧,她就不信,任盈盈真的能顺利嫁出去!
她暗暗握紧拳头,自言自语道:“走着瞧……”任二小姐岂能善罢甘休?
她趁任盈盈收拾行李之际,偷偷溜进房间,将一包辣椒粉倒进了任盈盈的嫁衣里,心中暗自得意:等到了毛家,看你出丑!
谁知,任盈盈早就料到她会来这一手。
她故意将一件普通的衣服放在显眼处,而真正的嫁衣则藏在暗格里。
等任二小姐离开后,她才慢悠悠地拿出嫁衣,仔细检查了一番,果然发现了辣椒粉的痕迹。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将计就计,把辣椒粉换成了痒痒粉。
“阿嚏!”
刚回到自己房间的任二小姐突然打了个喷嚏,紧接着,全身开始奇痒无比,她忍不住抓挠起来,却越挠越痒,最后,她竟然在房间里跳起了“痒痒舞”,活像一只滑稽的小丑。
任盈盈坐在马车里,听着从任二小姐房间传来的“啊啊啊”的叫声,不禁笑出了声。
“大小姐,该出发了。”
老管家来到马车前,恭敬地行了一礼,眼神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有劳管家了。”
任盈盈微微颔首,心中却升起一丝疑惑,这老管家,似乎话里有话?
马车缓缓驶离任家,任盈盈掀开帘子,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心中五味杂陈。
突然,她听到车厢外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像是……兵器碰撞的声音?
她心中一紧,连忙放下帘子,警惕地看向西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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