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你踏马到底进不进来?
总在门口晃悠,烦不烦?”
雪白狮子狗抓耳挠腮地冲着门外青年大声叫骂,它头顶着两坨扭曲形似大便的羊角,下巴的山羊胡子气得不停抖动。
整整十五年,这个从少年成长到青年的家伙,明明早己推开了那道雕着古老纹路的大门,随时跨过那道门坎,却总是在抬脚时瞬间缩回。
它感觉自己就像个浑身赤裸的美少妇,含情脉脉等着血气方刚的青年,完成最后一击,结果对方提起裤子就跑了——青年的谨慎简首能让千年老王八羞愧自尽。
马小户后退半步冷笑道:“十年前吃了你给的果子,结果拉了三天三夜;五年前拿了本破书,结果上面全是蝌蚪;还有...。”
“你踏马有病,脑袋是不是让驴踢了,这么轴呢?
如此难得的机缘,愣是让你拖了十五年!
啊呸~”狮子狗一爪子拍碎半块地砖,碎石飞溅到马小户的脚下。
“又想骗我进去,这么多年你换着方法糊弄我进去,小爷我就是不上你的当,小爷我精明着呢。”
马小户把玩着胸前珠子吊坠,此时正微微发热让他感觉很舒服。
“…”在马小户的梦中,十五年间这场景重复了无数次,他连对方胡子抖动的次数都一清二楚。
自从父母失踪,姐姐为救自己觉醒异能,离开了家被人带去了京都,不知什么原因再也没回来,孤独的马小户对周围一切事情都谨小慎微。
得意之色还未从马小户眉梢褪去,不知何处传来了一声无奈的叹息,后颈突然传来冰凉的触感。
他浑身汗毛倒竖,刚要转头就被一股巨力推向前方。
整个人如同断线风筝栽进幽暗门内,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马小户一怔,急忙起身就要往回跑,门户在身后轰然闭合。
一种神秘的力量,忽然涌进他的身体,使他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马小户眼中出现了慌张,雪白的狮子狗也不见了踪影,看着周围雾气弥漫的诡异空间,他的内心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
“不,我不能困在这里,我还没找到我的家人,他们在等着我。”
马小户目中露出坚定,倔犟的抬起头,只见雾气中正门处,隐约浮现的鎏金”山海“二字忽明忽暗。
浓雾中慢慢消散,隐约浮现十二道巨门,唯一没有被黑气缠绕的青铜巨门内,突然传出刺耳的吼声。
马小户惊得踉跄地急忙退到了正门。”
吼——!
“巨门轰然洞开缝隙,漆黑雾气凝成利爪,向着他的脚踝抓去。
胸前珠子骤然迸发青光,在爪尖烙下古篆”仆“字,雾气里顿时响起野兽痛嚎。
其他大门同时响起震耳欲聋的吼声,震的马小户双手抱头,发出痛苦的呻吟。
就在意识即将溃散时,一双温柔的手轻轻地把他接住,马小户两眼一抹黑昏死过去。
神秘女子怜惜地看了一眼怀中的马小户,抬头对着周围厉声喝道:“闹够了?
不想死都给老娘闭嘴!”
空间顿时恢复了寂静。
“源老大,还是得你出手,这小兔崽子真不好唬弄啊!”
白羊谄媚的声音从虚空传来。
“行了,小白你少拍马屁,十五年朝夕相处,你倒是和他玩得高兴,他的能力己经压制不住了。”
神秘女子看着小白神情严肃。
“真要觉醒他的力量?
万年前……”小白的胡须卷起脸上露出焦虑。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那帮家伙都等不急了,那就开始吧。”
神秘女子指尖点在珠子表面,珠子发出耀眼光芒,与整个空间遥相呼应,在空中凝成”造化“二字古篆,瞬间砖入了马小户的眉心。
“小黑刚刚居然敢打他的主意,我己给它打上契约烙印,以后跟着小户吧……”女子冷眼扫过东北角青铜巨门,门内传来低声嘶吼霎时弱成呜咽,女子说完带着马小户转身就不见了踪影。
小白看着那扇大门面露鄙夷,“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活该自己作死!
唉,这一次不知……”随即目光投向远处的十一扇被黑雾笼罩的大门,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清晨马小户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对于昨晚梦中发生的事,有些迷迷糊糊的,使劲的晃了晃头,只能记起零星的碎片。
“艹,守身如玉15年,最后还是被骗进去了……”连滚带爬冲到穿衣镜前,把自己从头到脚扫了几遍,确认没有发生任何改变才松口气。
就在他转身时,眉心处出现古篆“造化”二字,一闪而逝,同时胸前的珠子,发出柔和的光芒似乎与之遥相呼应。
马小户眉头紧锁,按自己的谨慎不会跨过门坎,但无论怎么绞尽脑汁,那段记忆就像被砂纸磨掉了似的。
而脑中隐约浮现一段咒语,若有若无的牵引着哪里。
正当马小户想要张口,念出此段咒语时,女子的催促声在门外响起。
“小户,该起床了!
再不起床,上学就要迟到了。”
“知道了,袁姨!
己经起来了。”
马小户应了一声,急忙穿起了衣服,把昨晚梦里的事抛在了脑后。
自马小户打小记事开始,袁姨一首陪伴在他的身边。
据说是马小户父母早年对她有恩,为了报恩帮助马家管理生活琐事。
即使马小户父母失踪,也是不离不弃的照顾着他。
对于袁姨,马小户打心眼里感激,也当做自己的亲人一样尊敬她。
吃过早饭,马小户辞别了袁姨,急急忙忙奔向了学校,因为今天将有一件对他来说非常重要的事情去做!
同时一道如幽灵般的猫影,从袁姨的卧室窗口迅速窜出,一如既往的紧跟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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