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在废墟里,手指深深抠进灰烬。
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金属和腐烂植物的味道,远处传来断续的爆炸声,像有人在敲打地球的心脏。
“铭哥!
东边!”
陈风的声音从耳麦里炸响。
我抬头,看见天幕裂开一道口子,暗红色的光漏下来。
那是敌人的运输舰,正朝着地下基地的方向滑行。
我的后背一阵发凉,手里的步枪已经发热到烫手的程度。
“他们要抢水源。”
秦越的声音紧跟着响起,“如果让哈克的人得手……”“全体注意。”
我把牙咬破了嘴唇,血腥味在嘴里蔓延,“二队守北区,一队跟我来。”
脚下的土地松软塌陷,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死人的胸腔上。
我们穿过倒塌的教学楼,钢筋像骨头一样支棱着刺向天空。
我曾经在这里上课,教室里坐满同学,老师讲着大气层的结构,现在只剩残垣断壁。
“铭哥,小心!”
陈风一把将我推开。
一枚能量弹擦过我刚才站立的位置,在地上炸出一个焦黑的坑洞。
我滚到一辆报废装甲车后面,喘息着摸了摸胸前的联盟徽章——那是用旧时代的铜片打磨出来的,边缘锋利,能割破手指。
“秦越,你的扫描仪还能用吗?”
我低声问。
“勉强维持。”
他回道,“但信号被干扰得很严重,可能撑不了多久。”
“那就快点。”
我们潜伏在一片断裂的输电线塔下。
敌人已经靠近水源井,几个穿着黑色战甲的士兵正在架设提取装置。
哈克的手下,一群疯子。
“你打算怎么办?”
陈风压低声音。
“硬闯。”
我握紧枪柄,“等我信号。”
“你是认真的?
他们有重武器!”
我没回答,只是盯着前方。
那个提着火焰喷射器的家伙,就是上次袭击我们补给队的头目。
我记得他的脸,一半被烧伤,像一块融化的蜡。
“三、二、一。”
我冲出去的时候,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子弹在耳边呼啸而过,我翻滚躲避,然后扣动扳机。
第一枪打中了他的右腿,他惨叫一声倒地。
我扑上去,夺过喷火器,对着那台提取装置扫射。
金属熔化的声音混杂着尖叫声。
火舌吞没了整个装置,也吞没了那些试图阻止我们的敌人。
“撤!”
我大喊。
我们跑回地下通道时,身后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
秦越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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