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警报红光在舰舱内旋转，空气里弥漫着金属灼烧后的焦糊味。
“敌影锁定！
三点钟方向！”
艾莎的声音从耳机中炸响，她的语速比平时快了一倍不止。
我手指猛地扣住操作台边缘，指节发白。
眼前的雷达屏上，一个红色光点正以异常轨迹向我们逼近——不是直线，而是像某种生物般扭曲地游移着。
“什么型号？！”
我吼道。
“没见过。”
她咬牙，“但绝对不是侦察舰。”
我猛地抬头，透过主控窗望向漆黑的宇宙。
启明星的微弱蓝光映在舷窗外，像是最后一抹温柔的安慰。
可就在那片静谧之中，一道暗紫色的光芒悄然浮现，仿佛虚空被撕裂了一角。
“启动武器系统！”
我冲口而出。
“能量读数异常！”
她低呼一声，屏幕上的数值疯狂跳动，像失控的心电图。
下一秒，整个战舰剧烈震动，我的后背狠狠撞上座椅安全带。
头顶的照明灯闪了一下，彻底熄灭。
备用电源启动的瞬间，我看到艾莎的脸在幽蓝的冷光下显得格外苍白。
“他们没开火……”她喃喃，“但他们过来了。”
“谁？”
我盯着那道紫光，心跳如擂鼓。
“不是人类。”
她的声音冷静得可怕，但我能听出其中隐藏的恐惧。
就在这时，通讯频道里传来队长沙哑的指令：“全体注意，放弃拦截，立刻返航！
重复，这不是演习！”
“可是——”艾莎刚要说什么，突然闭嘴。
因为那艘敌舰，消失了。
不是跃迁，也不是隐身，而是真的，凭空不见。
“雷达无信号。”
她低声说，“热源、引力波动……全部归零。”
我死死盯着原本的位置，那里只剩一片死寂的星海。
“它刚才……看了我们一眼。”
她说。
我没有问她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也有同样的感觉。
那种被注视的寒意，至今还残留在皮肤上。
“返航。”
我咬牙下令。
引擎重新启动的嗡鸣声中，艾莎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腕。
她的手冰冷，却紧紧不放。
“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
她问。
“哪一点？”
我苦笑。
“时间。”
她看向舱内的计时器，“我们已经在这里停留了十七分钟。”
“对啊。”
我点头。
“可刚才的震动发生的时候，我才刚刚按下追踪键。”
她盯着我，“只过了四秒钟。”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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