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最后一科,还有五分钟结束。
我偷偷掏出那只特制的笔,在试卷上写下第一个答案。
笔尖流出的不是墨水,而是致命的神经毒素。
每写一个字,毒素就侵入一分,我的生命倒计时便开始跳动。
为了给绝症的弟弟凑医药费,我接了这单用命换钱的高考作弊。
买家是本市首富的儿子,他承诺,只要我帮他考上名校,就给我五百万。
我写完了所有答案,只剩下最后一题。
抬头看向监控,发现监考老师正死死盯着我。
警察破门而入,冰冷的手铐锁住我的手腕。
买家却走过来,轻笑着说:“游戏才刚开始。”
离考试结束还有五分钟,我会死在这间考场里。
这个念头像一根冰冷的针,悄无声息地扎进我的太阳穴,带来一阵尖锐的眩晕。
十三号考场,窗户紧闭,空调开得极低,冷气裹着汗味和纸张的油墨味,沉甸甸地压在肺叶上。
手腕上的廉价电子表,秒针每一次跳动都敲打在我的神经末梢,发出无声的巨响:滴答,滴答,滴答……那是我的丧钟,也是我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指尖在课桌下摸索,触碰到那支笔。
它比普通的考试用笔略沉,冰凉的金属外壳吸走了我掌心里最后一点暖意。
笔身光滑,没有任何标识,像一件来自深渊的工艺品。
我把它攥紧,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弟弟林阳那张苍白的小脸毫无征兆地撞进脑海。
三天前,医院消毒水的气味似乎还粘在鼻腔深处。
他躺在惨白的病床上,瘦得只剩下骨头,眼睛却亮得惊人,带着一种不属于孩子的、近乎贪婪的希冀,直勾勾地盯着我:“姐,他们说…那个新药,特别贵…是不是?”
他伸出枯瘦的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我的衣角,声音轻得像羽毛,“你…别太累了…我…我能忍…” 那小心翼翼的动作,那强装出来的懂事,像一把钝刀子,在我心里反复地割。
医生的话冰冷而残酷:“特效药,一个疗程,保守估计八十万。
拖下去,就真没希望了。”
我猛地吸了一口气,考场浑浊的空气呛得喉咙发痒。
不能再想。
我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一片决绝的死寂。
就是现在。
我猛地抬头,视线飞快扫过讲台。
监考老师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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