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钱拿?
安澄将信将疑道把手伸进口袋,从里面摸出了一叠“大团结”。
她快速数了数,正好是三十张十块的钞票。
这在这个普通工人月薪不过三十西元的年度,无疑是一笔巨款。
系统,和我详细讲述一下<因果律>的功能吧。
<保护>当有人意图伤害您时,您可以选择让他们自食恶果。
<审判>当遇到有罪之人时,您可以选择对他们进行惩罚。
程度分为轻度、中度、重度三级,宿主可自行选择。
注意:过度使用能力会造成不可逆的永久损伤,请宿主量力而行。
且,贺铮除外。
这最后一条是什么意思?
系统暂时无法对他产生作用,原因未知。
安澄不由得蹙起眉头。
难道贺铮有什么特殊之处?
她又记忆中仔细搜索了一遍,她从前并不认识这位军区参谋长。
天色渐亮时,贺铮换了一身笔挺的军装,衬得肩宽腰窄,整个人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
他本该在审讯室监督审讯,如今却鬼使神差地站在这里,等一个奇怪的疯女人。
“贺参谋长好准时。”
比她人先到的,是她身上的茉莉香气。
贺铮转身,差点以为自己被初升的太阳晃迷了眼。
安澄穿着一身军绿色的工装,头发歪歪扭扭的编成了两条麻花辫,活脱脱一个淳朴知青。
“你这头发...”安澄眨眨眼,扬起了缠着绷带的手腕。
“喏,我就一只手,能编上就很厉害了。”
她突然凑近,近到她身上的茉莉香仿佛就萦绕在他的鼻尖。
“贺参谋长会编头发吗?”
贺铮的指尖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胡闹。”
他板着脸后退半步,军靴碾碎了一片枯叶。
安澄却己经背过身去,自顾自地坐在槐树下的石凳上。
晨光透过树叶斑驳地落在她散开的发间,像撒了一把碎金。
“可我手疼呀。”
她嬉笑着仰起脸,眼尾的泪痣红得妖冶,“贺参谋长不是人民子弟兵吗?
帮个受伤的革命同志怎么了?”
贺铮咬肌绷紧。
这女人简首——“坐好。”
他冷声道。
感受着身后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安澄得逞地勾起嘴角。
当滚烫的指腹不经意擦过她后颈时,她明显听到男人的呼吸滞了一瞬。
好滑的头发。
安澄的发丝握在手里像一匹上好的绸缎,他笨拙地挑起三股,却总是编到一半就散开。
“贺参谋长,”安澄憋着笑,“您该不会从来没给女同志编过辫子吧?”
近在咫尺的杏目里盛着笑意,贺铮突然松开手,三两下就把她的头发扎成利落的马尾。
“再闹就把你扔禁闭室。”
他神色紧绷,“说正事。”
“纸条上说的有趣的是什么?”
他干脆首奔主题。
安澄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青山镇后勤处副主任赵立国,今天会来县里开会。”
“我赌十块钱,他身上的那块手表,就是你去年丢的那块。”
贺铮瞳孔骤缩。
那块表是哥哥遗物,去年在火车站不翼而飞,他从未对旁人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