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两年四海漂泊,十五年前逃到这里。
除了这个边陲小城,天下似乎没有他能存身的地方了。
心灰意冷,老马打算自首。
不是人过的日子,每天像狗一样,讨饭都不敢抬头看着对方。
是炸串,给了老马第二次生命。
夜市里昏黄的灯光,嘈杂的烟火气,***的交易关系,把老马埋藏在其中,如同无名的蝼蚁。
老顾客都知道带现金来光顾,不只是一种消费行为,更有一种施舍下等人的***。
身上没有现金的新顾客,也可以从两旁的摊主那换来现金,不只是一种帮助,还有一种围观奇葩的乐子。
在社会最底层,遇见比自己更蠢的人,是一种莫名的愉悦。
老马,攒那么多钞票,是给花妹子当彩礼吗?
花妹子是隔壁卖砂锅的女人,三十出头,不算漂亮,但有一股子特别的魅力。
老马见过花妹子在夏天穿领口很低的汗衫,弯腰烹饪砂锅的时候毫不避讳。汗水湿透了劣质布料,几乎透明。
老马也见过入冬时,花妹子穿着黑色***,紧绷的大腿修长笔直,经常刮破勾丝。
不只老马看过,周围的摊主都看过,无数次。
面对带点颜色的调侃,花妹子恰逢其时地笑过他们: 看啥呢?有那么好看吗?要看上前来看,姐不比你家里头的娘们好看?
这种荤段子,在社会底层的夜市,无伤大雅。
都是为了活着,谁也不比谁有道德。
老马没有打听过花妹子的身世,但适龄的女人永远会是男人们的话题。
据说,花妹子很小就嫁人了,对方是个残疾,父母收了点钱就把花妹子送了过去。
那种日子不好过是当然的。
后来花妹子怎么跑到这里,怎么摆脱那次婚姻,不得而知。但如果细细算一下,花妹子在夜市也干了六七年了,应该是青春期的往事。
花妹子对众人的荤腥笑话来者不拒,从不害臊,也不生气。六七年来也有人表示过一起凑合凑合,花妹子嘻嘻哈哈搪塞了过去。
后来,便没人再提这个事。
因为老马和花妹子之间,有点真东西。
感情这玩意儿,跟炸串用的油一样。
好油和地沟油都能炸串,但好油泛起的油花眼睛看得见,耳朵听得见,鼻子闻得见。
炸出来的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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