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急什么，坐一会儿再走”程易飏清冷的声音响起。
我将自己按在车门上的手讪讪的缩了回来，若无其事的拂了一下头发。
车内的气氛有些尴尬，看着他冷漠的侧脸，估计今天不是一句“晚安，谢谢你送我回来”就能善了的了。
被你甩了的前任现在成了你要巴结的对象，心里是什么感受？
大概，就是我这个样子吧。
又回想起刚刚在酒桌上，崔律知道我俩是“校友”时那副眉开眼笑的表情还有推我上车时那句似鼓励又似威胁的话，“小林啊，这个案子可就看你的表现了”。
无论在国内多有名的刑辩律师，到了L市这地界也必须对他程易飏点头哈腰。
我清了清嗓子，深吸一口气，语气尽量温和又轻快，“案子的事情……你能不能帮帮忙……”程易飏用修长的手指取出一支烟放到唇间，打火机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哒”，燃起的火苗将车内的黑暗照出一丝光亮。
他将头靠向后面的椅背，轻吸一口，嘴里缓缓吐出一股轻烟。
车里很安静，只剩烟头燃烧的“嘶嘶”声。
我低头轻笑了一下，林芳星，你在期待什么？
四年前分手时，看着他在雨中淋了一夜的背影，你都能那么绝情。
现在凭什么觉得只要你一张口，他就会高抬贵手。
凭什么觉得，他还会对你无限包容。
又凭什么觉得，他还是四年前那个程易飏？
我再次将手覆在了车门上，想带着最后一丝体面下车，门锁声却在我面前响起。
“这就是你坚持留在B市，想要的生活？”
语气里有一丝丝的嘲讽。
他想说的是什么生活？
当小助理给大律师拎公文包的生活？
每天看起来很精致，实际上只能租在逼仄小房间的生活？
亦或是，自己熬夜写下的代理意见被大律师没有一点惭愧拿来就用的生活？
如果别人说这些话，我可能根本不会在意，这是每一个在大城市漂泊的年轻人都会面对的情况。
但是他程易飏这么说，我就会觉得很委屈，入行这几年的艰辛和看到他时的酸涩、尴尬一起涌了上来，我深吸一口气，将嗓子里的哽咽强压了下去，“请你，开门”。
他还是在那儿纹丝不动，我终于对他喊出来，“程易飏，你不要太过分！”
嗓音里已经带了一些哭腔。
他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