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宴会厅的鎏金镜子前，看着婚纱腰际的珍珠颤巍巍折射着吊顶水晶灯的光。
林楚楚正踮脚替我整理头纱，玫瑰香水呛得我想打喷嚏——真可笑，一个对玫瑰过敏的人却总爱用这种香。
"姐姐今天真漂亮。
"她指尖突然掐进我后颈，冰凉的金镯子贴着我皮肤滑动，"听说陆家给新娘的聘礼里，有南太平洋的珊瑚礁开发权？
"我扭头避开她黏腻的呼吸，婚纱裙摆却被她踩住："父亲说过，陆林两家的合作项目由明轩全权......""砰！
"宴会厅大门突然被撞开，穿香槟色礼服的贵妇人踉跄着扑进来。
她脖颈爬满蜘蛛网似的红疹，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喘息声。
我认出这是陆明轩的姑妈，今早亲手接过我送的永生花礼盒。
"快叫救护车！
"陆明轩冲进来搂住他姑妈，转头望向我时眼睛里结着冰碴，"林知夏，你最好解释清楚礼盒里的东西。
"我指尖还残留着包装丝带的触感。
那些永生花是我用特殊工艺处理的，绝不可能残留花粉。
但当我弯腰去捡散落的干花时，鼻腔突然钻进一缕诡异的甜香，像是腐烂的桃子泡在蜂蜜里。
"明轩哥别怪姐姐！
"林楚楚突然冲过来抓住我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她可能不知道我对玫瑰......啊！
"她脖颈瞬间泛起大片红疹，比陆姑妈的症状更骇人。
整个宴会厅炸开尖叫声时，我父亲林振业正站在二楼旋转楼梯上。
他身后电子屏还滚动着"贺林氏千金订婚"的金色字幕，此刻却像一记耳光抽在我脸上。
"调香室监控显示，只有你在凌晨两点进去过。
"父亲走下台阶的脚步声像丧钟，"保安说你拎着黑色密封箱。
"我想起昨夜听到阁楼异响，追过去时只看到翻倒的鸢尾花干——那是母亲生前最爱的花。
但此刻所有辩解都卡在喉间，因为林楚楚正倚在陆明轩怀里，用染着桃红甲油的手指悄悄对我比口型：妈妈。
香槟塔轰然倒塌的声音像极了记忆里那声闷响。
十二岁那年，母亲就是从这样的旋转楼梯摔下去，白色旗袍在月光下开成凋零的玉兰。
"滚出去。
"父亲扯下胸口的钻石襟针砸过来，金属棱角擦过我眉骨，"从今往后，林家没有你这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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