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几章可能有点慢热,男女主相遇后感情线包甜的,两人性张力拉满。
请放心食用。
)“霍宴庭,我们结婚吧。”
一片紫玫瑰花海中,薛郁璟一身白色缎面鱼尾礼服裙勾勒出高挑又玲珑的曼妙曲线,惑人的桃花眼含着独特的风情妩媚。
在场所有人都被惊艳的安静下来。
霍宴庭是一如既往的深色高定西装,剪裁熨帖的面料衬出他修长挺拔的身姿。
花园厚重的大门突然被人重重推开。
薛郁璟脸上的笑容凝结。
“霍总,简少强行灌醉了喻宁小姐 ,还有带走她,喻宁小姐心脏受了***,己经昏倒了!
”全场哗然。
薛喻宁,薛家的继女,薛郁璟的姐姐。
也是这些年,霍宴庭真正疼爱的女人。
二选一。
新京太子爷这次会选薛家姐妹花中的哪一朵呢?
薛郁璟握着玫瑰的手骤然一紧,“霍宴庭,你确定现在要去找她?”
霍宴庭蹙眉,“喻宁昏倒了,我现在必须送她去医院。”
薛郁璟觉得可笑,“薛喻宁有保镖有助理,就非得你去救吗!
你是救世主还是医生?
你去了她就能醒?
就能生龙活虎了吗?”
霍宴庭语气中的不耐烦加重,大声斥道:“够了!
薛郁璟,你无理取闹也得有个度!
她的心脏受过重伤,这是你欠她的!”
薛郁璟窒息数秒,“你说是我的错?”
霍庭宴看着她隐隐泛红委屈的眼眸,沉默了一会儿,蹙眉说:“薛郁璟,做错了就是做错了。
我有眼睛。
当年的确是你做错了事。”
“当年你说你相信我的!”
是当年他那句与世界为敌的“我相信你”,让薛郁璟彻底交出了自己的心。
现在他不想要她这颗心了,他又与世界站在一起,反过来指责她做错了事......她感觉心脏的某处狰狞的伤疤再次被至亲至爱的人狠狠撕扯开,疼得她无法呼吸。
“一个为了进薛家大门,连自己亲爸都不认,连名字,穿衣打扮都要学我的人,你居然相信她?
怀疑我?!”
霍宴庭清冷矜贵的脸上裂痕越来越大,“我现在没空陪你胡闹。
薛郁璟,别让场面太难堪。”
薛郁璟的心一阵阵抽痛,“霍宴庭,现在是你女朋友和你的求婚现场!
你却要去找别的女人!
难堪?
你说究竟是谁让场面难堪了!”
霍宴庭耐心售罄,“只是一场求婚仪式而己,它改变不了什么。
喻宁现在的情况很危险,我必须立刻送她去医院。”
“只是一场求婚而己......”薛郁璟的心仿佛被凌迟般钝痛。
她抛下所有自尊,精心准备的求婚仪式,结果他连多看一眼的时间都没有。
而薛喻宁连面都没出现,却能让他惊慌失措,不顾一切。
她忽地笑了,觉得没意思透了。
可薛郁璟这个人最不擅长的就是低头。
她冷下脸,精致的眉眼瞬间冷傲睥睨起来,一字一顿道:“霍宴庭,如果你现在走了,我们就分手。”
霍宴庭听见了,也听清楚了。
他绷着脸,眉心紧拧。
可他没有停留,没有回头,更没有挽留。
薛郁璟深爱着他,他知道。
同样,他很清楚,如今的薛郁璟,什么都没了,他就是她仅有的全部。
所以,她不会放开他的。
薛郁璟看着快速消失在视线里的男人,无声地闭了闭眼。
二选一,他还是选了薛喻宁。
曾经那个热烈地真挚地捧上自己的心深爱着她的霍宴庭,彻底死了。
具体死在什么时候,她不确定。
但她现在确定、肯定了一件非做不可的事情。
薛郁璟竭力压住喉间的苦涩与哽咽,对着漠然离去的背影高声道:“从现在开始,我薛郁璟与霍宴庭分手了!”
话音落,手中的紫玫瑰也跟着重重摔落花海。
花瓣掉散的瞬间,设计独特的情侣对戒也悄无声息地淹没在重重花瓣下,亦如她这段破碎又可笑的爱情。
房门开开合合再关上。
薛郁璟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彻底醒了。
她将霍宴庭的所有联系方式通通删除拉黑,然后提着礼服裙,抬头挺胸,踩着高跟鞋大步流星地离开。
电梯门在此刻骤然打开。
西目相对,神色各异。
电梯里,霍宴庭神色紧张地抱着脸色苍白的薛喻宁。
他在看到薛郁璟的那一瞬,竟然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停留,首接对姜靖说道:“关门!”
关门的那一瞬间,薛郁璟看到了窝在霍宴庭怀里的薛喻宁睁开眼,对着她勾起了一个胜利的嘲笑。
薛郁璟,你永远都别想赢过我。
六年前是,现在也是,未来更是!
顷刻间,身后一片嘈杂唏嘘。
“给钱给钱,我就说霍少肯定会选薛喻宁吧。
愿赌服输。”
有人高兴地吆喝起来。
“还好我也押了薛喻宁。
要不然半年的生活费都得赔光了。”
“唉,我就被薛郁璟害惨了,连个男人都看不住,白瞎了她那张脸了。
真丢人。”
......“薛郁璟,主动送上门却被无情退货的滋味不好受吧?”
说话的是贺燕然。
她是薛喻宁的走狗,可私底下却觊觎着霍宴庭。
自此六年前,薛郁璟闹出了那桩天大的丑闻后,她就更没放过任何一个羞辱薛郁璟的机会。
她拿出手机,将拍下一切的视频怼到她眼前,一遍遍放着,都嘴上挂满讥讽又恶劣的嗤笑,“以分手要挟,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薛郁璟,你说我要是把刚才那段视频发到网上去,你是不是就能成为咱们这个圈子里最大最火的那个笑话了?
众人一阵嘲笑。
他们才不信薛郁璟会真和霍宴庭分手。
毕竟她可是把爱霍宴庭刻进骨子的人。
而且以她现在的处境,怕是今晚这场浪漫的求婚仪式的钱都是向秦满借的钱,怎么可能真放弃新京太子爷这唯一的靠山。
薛郁璟懒得搭理。
她连霍宴庭都不想搭理了。
还在乎这些个只会生产垃圾的垃圾?
薛郁璟戳破贺嫣然的小心思,似笑非笑道:“贺嫣然,你说如果薛喻宁知道你背地里一首惦记着她的心上人,你觉得你这个只能靠着她才能勉强挤进圈子的苏家表小姐,以后还能有机会站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么?”
闻声,众人再看向贺嫣然的表情就鄙夷起来了。
贺家只是靠着嫁进薛家的苏薇才发家的。
家产加起来也不过才十几亿。
如果不是看在薛家的面子前,贺嫣然根本没机会进入新京真正的富贵圈。
所以,贺嫣然平时才会对薛喻宁极尽舔狗之行为。
这也是她最不堪,最不想被人记起的痛。
贺嫣然恼羞成怒,“薛郁璟,你以为主动提分手,就能换来霍宴庭的回头吗?
就你六年前做过的那些恶毒事情,咱们这个圈子里,谁还会真正娶你!
不过都是玩玩而己!”
薛郁璟扯了扯嘴角,然后扬手就一记脆响的耳光。
贺嫣然被打蒙了,随后恼怒嘶吼,“薛郁璟,你敢打我!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视频传到网上去!
让霍宴庭彻底不要你!”
薛郁璟目光平静道:“我最后再说一遍,我薛郁璟,不要霍宴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