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灿打开信箱时，阳光正好洒在他脸上。他揉了揉眼睛，从一堆健身传单和广告邮件中抽出一封泛黄的信封。信封上没有邮戳，背面用火漆封着一个熊头印记。他愣了一下，用裁纸刀小心地挑开信封，刀刃划过食指，留下一道白痕。
他抽出信纸，纸张边缘的霉斑拼成锯齿状，像某种生物的牙印。信纸上的字迹潦草而神秘：
“深月公寓，真相等你来揭。地址：南丹街914号，今晚入住，你将发现不一样的世界。”
高灿皱了皱眉，抬头看了一眼信箱上的监控摄像头，心中涌起一丝不安。他打开手机地图，输入信中的地址。导航显示那是一个待拆迁的老城区，街景照片里，梧桐树的枝桠间，哥特式尖顶反射着不祥的冷光。
“这地方怎么这么熟悉？”高灿心中暗想，但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把信纸折好，放进兜里，决定去一趟深月公寓。
出租车在狭窄的街道上缓缓行驶。高灿坐在后排，不时从车窗向外张望。这条街显得格外安静，偶尔有几只流浪猫在巷子里穿梭。司机第四次从后视镜瞥他时，高灿终于忍不住开口：“师傅，这地方有什么问题吗？”
“上月有个剧组来拍戏。”司机降下车窗，槟榔渣混着痰沫飞出窗外，“道具组运来三吨干冰，结果在307房找到一台还能运转的冷冻柜。”
“冷冻柜？”高灿心中一紧。
“里头冻着八十年代式样的白大褂。”司机压低声音，仿佛在说一个恐怖故事。
高灿感到一阵寒意，但他没有再多问。出租车在深月公寓的大门前停下。公寓的铸铁大门像竖起的兽齿，门廊吊灯罩着蛛网，在穿堂风里摇晃出癫痫般的光晕。
高灿付了车费，推开了沉重的大门。门后是一条昏暗的走廊，墙上挂着几幅褪色的油画，画中的人物眼神空洞，仿佛在注视着他。
管理员赵刚坐在前台，他的银质熊头胸针在灯光下闪烁。他递给高灿一把钥匙，声音低沉得像生锈的齿轮：“307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