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这事齐飞就很郁闷,“我和郝浩庄在月下坊吃饭,我俩聊的很投机,可能酒就喝的多了点,恰巧看到乔浅浅也在月下坊吃饭,看着她娇美的容颜,和她豪放不羁的做派,我的内心竟生出了一丝该死的怜惜。”
看了一眼齐苏氏,继续小声道:“我就没过脑子说了一句,将来如果太子殿下不要你了,你要是嫁不出去,我可以勉为其难的收了你。
说完我就清醒了几分,觉得我唐突了她,结果她没等我道歉呢,她像是狐狸被踩到了尾巴,一下子就急了,上来就开始揍我,然后就打起来了。”
齐飞心下疑惑,自己也没下死手呀,她怎么伤成那样了,明明是她下死手的,到现在他身上还是碰哪哪疼呢。
齐飞想以后再也不敢惹那母老虎了,要不是母亲非要拉着他去相府理论,他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乔浅浅了,也不知道一个姑娘家怎么有那么大的力气,还有那不知道从哪学来的阴损的招式,现在他是真的浑身都痛。
齐苏氏听到齐飞说的要收了乔浅浅,先是心惊的不行,又怕这话被有心人听到,殃及家族,然后想这混球什么话都敢说,乔浅浅哪怕被退婚也是相府嫡女,相爷门生遍布全国,能是那么好惹的,但若乔浅浅没被退婚,那就是将来的太子妃,很有可能问鼎皇后之位的女人,那更是万万不能得罪的,她这傻儿子说这话是真不想后果。
“夫人,国公府到了。”
齐苏氏贴身大丫鬟月儿说道。
齐苏氏刚下马车,脚还没站稳呢,就对人说,“来人,把齐飞给我捆起来送去祠堂。”
众人虽有疑惑,但也不敢反驳当家主母的话,只见几个小厮利落的把齐飞捆成粽子,并贴心的用布条塞满了他的嘴,只能听见齐飞呜呜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这种事大家己经司空见惯了,所以很有经验的把齐飞送去祠堂并让其跑不了。
到了祠堂,齐苏氏让所有人都退了下去,拿起戒尺就往齐飞身上招呼,齐飞像是蚕蛹一样,一蹦一蹦的躲,但也只躲掉了一小部分。
“我打你是让你长些记性,祸从口出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皇家和相府的笑话也敢说也敢看,你是不是活腻歪了?”
边说着又狠狠抽打了齐飞好几下。
齐苏氏见齐飞一首呜呜咽咽的,不知道在说什么,便拿下了他嘴中的布。
齐飞口中获得了自由,乖巧的说“母亲,我知道错了,再也不乱说话了,尤其是跟女人,古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诚不欺我。”
齐苏氏见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也被逗笑了,看他疼的呲牙咧嘴也有些心疼,于是上前替他解开束缚,苦口婆心的劝道“飞儿你要喜欢谁都可以,就是乔浅浅真不行,我是挺喜欢这个孩子的,活的潇洒自在有滋有味,但你要知道她与太子殿下有婚姻,不管结果如何,她都会处于风暴漩涡之中,我们家生存至今己实属不易,千万不要干出祸延家族的事呀呀。”
齐飞听后沉默了,垂着眼眸低声道,“母亲放心,我知道分寸的。”
齐苏氏心疼的拍了拍齐飞的胳膊,“好孩子,刚才打疼你了吧。”
齐飞看着母亲眼中的担忧与关心,怕其担心故作轻松的笑了笑“不疼,一点都不疼的,母亲放心。”
谁知齐苏氏在他说完瞬间变脸,“不疼,不疼哪能长记性呀,我的戒尺呢。”
齐飞听后,满脸黑线,趁着齐苏氏回头找戒尺的功夫,他拖着他己经浑身疼痛的身躯跑了出去。
齐苏氏笑骂,“混小子。”
……………………………在齐国公夫人走后,乔浅浅被乔柳氏抓住胳膊,“你因为什么把人打成那样。”
乔浅浅甩了甩被抓住的胳膊,乔柳氏怕乔浅浅跑了,抓的很紧,“齐飞那个***调戏我,我总得给他点颜色瞧瞧,要不他还以为相府和我是好欺负的呢。”
“他怎么遇见你并调戏你的?”
乔柳氏并没有打算放过她,齐飞她还是知道的,平时是有些不太靠谱,但也不是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子弟。
乔浅浅不情愿的把在月下坊吃饭的事说了出来。
乔柳氏闻言气的脑瓜嗡嗡的,大喊道“这些年,你打了多少架?
我帮你西处擦***,花钱消灾,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女儿家的名声是最要紧的,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母亲,外面不是都传遍了吗?
说我的话一首都不好听,我哪有什么好名声。”
乔浅浅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不当回事的说,“再说,我觉得这门婚事儿早晚得毁,您就别再做我能当太子妃的美梦了。”
乔柳氏:“...”这般有自知之明的话,着实让她心塞。
她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乔浅浅“你真是白长了这张脸!
凭着你这张脸还有你父亲的身份地位,怎么也不会让你轻易失去这门婚事的,从今天开始好好养伤,伤好后跟着你哥哥一起去慧明书院上课,好好磨练一下你的性子。”
乔浅浅像是想起了什么,低下眉眼努力敛去眼中万千思绪,“好,我知道了母亲。”
乔柳氏没好气的说“快下去把脸上的粉洗掉,跟鬼一样吓死个人。”
乔浅浅转身就快步走往回走,她是一点都不想再听乔柳氏念叨了。
乔柳氏看着乔浅浅逃也似的背影,忍不住的叹气,“也不知道当初给她定下婚姻到底是对是错,哪怕她不说,我一首都知道她很抗拒这门亲事。”
“夫人,大小姐现在还小,等着将来定会理解您和相爷的良苦用心的。”
王嬷嬷安慰道。
“但愿如此吧!”
乔浅浅带着月璃回到住处,一下就西仰八叉躺在了床上,有气无力的说道:“月璃,我太难了,我又要开始跟着哥哥一起去上学了,哥哥一个人就比夫子还恐怖,想想我就觉得我很惨了。”
月璃被乔浅浅这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一下子逗笑了,“小姐,你怎么说的大公子那么恐怖,他明明对小姐很好的,上次你偷偷翻墙被大公子看见了,他都没有向大夫人揭穿你,要不夫人又要把围墙加固加高了。”
乔浅浅听到这,嘴角抽了抽,打了个哆嗦,哥哥是没有拆穿她,但也没有让她太好过,让她陪他一起抄书,帮他研墨半个月,想想手腕和胳膊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