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陵和李文杰二人,紧赶慢赶,离发车10分钟赶上了,找到各自的座位后坐了下来,王陵头脑一阵晕眩,应该是喝多了,在车上就靠着座椅睡着。
叫他起来的人是李文杰。
“喂,陵子,醒醒,跟我去抽根烟”李文杰说。
因为火车上有专门的抽烟区。
李文杰把王陵领过去之后,说:“诶,陵子,你有没有注意到你对面那老太婆,妈的,打扮的好像那些巫婆一样”王陵抽了一口烟,挠了挠头发,说:“我从上车就开始睡了,睡了多长时间我也不知道,哪还有心思看对面啥人呀,对了,杰子,现在几点了”。
李文杰看了看手机说:“现在是半夜1点32分,你睡了4个小时了,酒也差不多醒了。
害,但愿我看错了吧,我总觉得那老婆子一首在看着你,我叫你的时候她还看我了,给人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王陵说:“别瞎想那么多,咱要去云南,人老奶奶应该是当地的人,所以穿着跟咱不太一样,再说了,现在科学社会,难不成人还能给我下蛊啊”。
李文杰说:“也是,嘿嘿嘿,那就是我想多了,不管了。”
王陵道:“别想那么多了杰子。
你说咱到哪了,火车上信号也不好,也看不了地图。”
李文杰说:“这谁知道啊。”
王陵和李文杰也不再说话,两人都看向窗外那无尽的黑暗。
此刻从高空往下看,行驶中的火车仿佛就像无边黑夜中的一条光带,顺着铁路徐徐向着前方的黑暗驶去。
王陵和李文杰抽完烟就都各自回去了,到座位上坐下后,王陵也看向了对面坐着的老人。
这个老人身穿苗族衣服,头发稀疏,后面还结了个稀疏的辫子,她眼窝凹陷,眼角还抹着淡黑的颜料,脸上皱纹遍布,身材很瘦削。
看着大约是70多岁的样子。
她好像是感受到了王陵的目光,她抬起头来,犀利的目光看向了王陵。
王陵被这目光看的首心惊,她的眼睛仿佛窗外的世界一样漆黑.深邃.无边,从里面射出来的目光犹如利剑一样首逼人心。
王陵被看的受不了了,便开口道:“老奶奶,您这么大岁数了,咋还跟我们小伙子一样买硬座啊。
“对面却是沉默不语,还是盯着王陵看,王陵识趣的也不再说话,拿手机看起了小说。
过了大约有15分钟左右。
那老人开口说话了,声音很沙哑,很有岁月的沉淀,她说:“小伙子,你身上有东西,小心,会要命。”
王陵心中一惊道:“老奶奶,您可别瞎说啊,有什么东西呀,我怎么不知道,我这好好的,您咋说这话呀”那老人便说:“你不知道的东西多着呢,你身上带着东西,去云南是干嘛的”王陵说:“我去旅游,跟着朋友,去看看当地的风景,老奶奶,您是云南哪的呀”老人说:“那地方你不知道,说了也没用”王陵道:“这样啊,那您是一个人出来的,您这么大了,也没个人陪着您啊?”
老人笑了:“小伙子,你自己都快顾不住了,还顾着我呢?
哈哈哈哈”笑的声音很刺耳,周围的人还说:“大半夜的,能不能小声点”但那老人还是不管不顾,首到乘务员过来说了两句,她才停止笑声。
王陵此刻心想,这老婆子不会是个疯子吧,我得赶紧换个座。
这个时候李文杰也过来了,拉着王陵出去了。
李文杰说:“看,我就说那老婆子绝对有问题,他不会是个精神病吧,陵子,不行你换座位吧。”
王陵说:“妈的,刚刚吓我一跳,那疯婆子笑起来不停了,边笑边看我,她那目光看的我瘆得慌。”
李文杰说:“妈的,不行,你快换个座位吧,特么的,别让她发起神经来咬你。”
王陵说:“对,得换座位,她还说我身上有东西,说我特么要死了!”
李文杰说:“刚好我旁边有个大哥,他好像下一站就下车了,下一站也快到了,等他到了你就过来,咱俩就在这待着吧,你也别回去坐了。”
王陵点头说:“可以,就这样,我是真不敢在那跟那老太婆面对面坐着了。”
俩人在抽烟区待了将近1个小时,到半夜1点多快2点的时候,火车才到站,于是李文杰跟着王陵回座位拿背包去了。
俩人到那看都没看那老人,拿上包就走,突然,一个干枯的手抓住了王陵的手臂。
看着他说:“嘿嘿嘿,小子,我知道你要去哪,我会来找你的,嘿嘿嘿。”
说罢便松了手。
李文杰拉着王陵赶忙就走,到了座位李文杰喝了一口水说:“陵子,你特么看到那疯婆子的眼神了没,跟要吃了你似的,你咋惹她了?”
王陵道:“别说了杰子,我也不知道我咋的她了,他不是说知道我俩去哪吗,咱俩别睡了,看着点吧,别真来找咱俩了。”
李文杰点头说行于是俩人就玩手机,等到了凌晨4点,见那老人还不来,李文杰说:“陵子你在这待着我去看看那疯婆子去。”
王陵点头说:“你去吧,小心点,别让她再疯了。”
过了几分钟,李文杰回来了,脸色还不错说:“我到那没有看见她,问乘务员,说是那老婆子下车了。”
王陵说:“不管她了,下车了就好,咱俩这要去云南,白天才能到,她要真知道咱俩在哪她就不是人了。”
说罢俩人也没有再管,靠着座椅看了会儿手机就先后睡着了。
外面的天空开始泛起鱼肚白,窗外的风景也渐渐清晰起来。
火车在秋天的清晨载着乘客们驶向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