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姓瘾高涨，每天晚上来我家的男人都不重样。
叔叔们完事后还会嘲笑我爸不是个男人，我爸还会笑嘻嘻地点点头。
“妈妈，你真脏。”
我嫌弃地朝她吐了口水，她眼神暗淡。
“宝贝，妈妈是在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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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你真脏。”
我站在她房门外，听着里面传来陌生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和母亲压抑的啜泣，厌恶地朝门缝吐了口唾沫。
十二岁的我已经知道那声音意味着什么，就像知道学校里那些孩子为什么朝我扔石子，喊我“有妈生没妈养。”
门内的动静忽然停了，我飞快地溜回自己房间，把脸埋进枕头里。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大门打开又关上，然后是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母亲又在洗了，每次完事后她都要洗很久。
“小乔，出来吃饭。”父亲的声音在客厅响起。
我磨蹭着走出去，看见父亲林国栋坐在餐桌主位，报纸挡着脸。
母亲苏雯正从厨房端出一锅汤，她穿着高领毛衣，手腕上露出一块淤青。
“今天王老板给了多少？”父亲从报纸后抛出句话。
母亲的手抖了一下，汤洒出几滴在桌布上。
“三...三千。”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才三千？”
父亲猛地放下报纸，那张平时对邻居和蔼可亲的脸此刻扭曲着，“那老色鬼上次不是答应五千吗？”
我故意撞了下桌子，汤碗翻倒，滚烫的液体流向母亲那边。
她迅速站起来用抹布挡住，没让一滴溅到父亲身上。
“小乔！”
父亲皱眉，我以为他要骂我，谁知他却转向母亲，“你怎么端个汤都端不好？烫着孩子怎么办？”
我愣住了。
父亲从来都是骂我之后指责母亲的，今天怎么反常？
母亲低着头不说话，默默清理完又去厨房给我盛了碗新的。
我注意到她走路时右腿有点瘸。
吃完饭我早早回房假装睡觉，半夜被尿憋醒时，看见父亲房间门缝透出的灯光。
我蹑手蹑脚经过，听见里面传来数钱的沙沙声。
“......再攒两个月就够给那丫头转私立学校了......”
“多读点书，早点嫁人以后也能卖个好价钱。”
是父亲的声音。
浴室亮着灯，我推开门缝，看见母亲赤身裸体站在花洒下，正用刷子拼命刷洗自己的皮肤，已经刷出了血痕。
她咬着嘴唇无声地哭，水流冲淡了她腿间流下的血。
却在下一瞬看见了面色恐怖的父亲将母亲拖了出来。
“装什么？”
“你要记住，一切都是你自愿的，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强求你。”
我看见母亲瑟缩着摇头，眼里一片死寂。
“是我自愿的…”
我轻轻关上门，回到床上蜷成一团。
那晚，我第一次梦见母亲不是自愿的，梦见有人抓着她的头发往墙上撞，而那个人长着父亲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