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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发表时间: 2025-06-10

赤山寨前,李行舟已经到了生死一线之际,连战三人体力早已到了极限,李行舟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突然松开血狱刀,在铁链即将锁喉的瞬间,右手如闪电般抓住铁链,同时左掌运足力量拍向刀柄!

"嗖——!"血狱刀化作一道血色流光,精准地贯穿老七的咽喉!老七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透颈而出的刀锋,喉间发出"咯咯"的声响,缓缓跪倒在地。

李行舟单膝跪地,大口喘息着。汗水混合着血水从下巴滴落,在干燥的土地上留下一个个深色的小坑。他的视线开始模糊,持刀的右手微微颤抖。

"看来得我亲自送你上路了!"周厉狞笑着抽出鬼头刀。刀身出鞘的瞬间,竟发出凄厉的呜咽声,仿佛封印着无数冤魂。

周厉的刀法又快又狠,每一刀都带着凌厉的破空声。李行舟勉强招架,被逼得连连后退,在地上留下一串带血的脚印。寨墙上,徐牧云已经不忍再看,就要冲出来,却被荀文远一只手按的死死的。

"李行舟,你还能撑多久?"周厉狂笑着,鬼头刀化作一道黑色闪电,直劈李行舟面门!

就在这生死一线,李行舟丹田内沉寂已久的血煞再次沸腾!他眼中血光大盛,周身经脉中沉睡的力量如火山般喷发。世界在他眼中突然变得缓慢,周厉的刀势在他眼里破绽百出。之前他为了避免受血狱刀的影响,进入嗜血状态,刚才的战斗中一直没有动用《血狱诀》来配合血狱刀,仅凭之前的训练和修炼《血狱诀》带来的各方面素质提升在战斗,如今体力所剩不多,生死关头也顾不得嗜不嗜血。

"嗖——!"李行舟的身形突然化作一道血色残影,以肉眼难辨的速度闪到周厉身后。血狱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血色弧线,刀锋所过之处,空气都被割裂出细小的波纹。

"噗嗤!"周厉的后背顿时皮开肉绽,鲜血如喷泉般涌出。他踉跄转身,脸上写满了惊骇:"你...你这是什么邪功?!"

李行舟不给其喘息之机,刀光如虹,最后一击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劈下!周厉仓促举刀格挡,却听"铛"的一声脆响,鬼头刀竟被生生斩断!血狱刀余势不减,在周厉胸前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周厉跪倒在地,眼中的嚣张早已被恐惧取代。他颤抖着抬头,看到李行舟血红的双眸中,倒映着自己惨白的脸...

周厉大惊失色,仓促拔刀格挡,但李行舟的刀势太快太猛!"铛——!"鬼头刀被震开,长刀的刀尖已经抵在了周厉的喉咙上,一滴血珠顺着刀锋滑落。

"都别动!"李行舟冷喝一声,声音如雷,"否则我宰了他!"

山贼们顿时僵在原地,不敢上前。周厉脸色惨白如纸,冷汗直流,喉结在刀尖下艰难地滚动:"李......李寨主,有话好说......黑云寨大当家的是我亲哥,你伤了我,不会有好下场的......"

李行舟冷笑:"现在知道好好说话了?"他猛地一脚踹在周厉膝盖上,逼他跪地,刀锋依旧纹丝不动地抵着他的喉咙,"让你的人扔下武器投降!否则,你第一个死!"

周厉颤抖着大喊:"投降......快投降,难道你们想看着我死吗!"

山贼们面面相觑,最终缓缓放下武器,跪地投降。徐牧云等人冲出山寨,迅速收缴了敌人的兵器,将俘虏捆绑起来。

李行舟押着周厉,对残余的山贼喊道:"回去告诉你们大寨主,我留他弟弟在我赤山寨小住几日。若敢再来犯,就等着收尸吧!"

土匪们如蒙大赦,一哄而散,狼狈逃窜。李行舟将面如死灰的周厉押回山寨,寨墙上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

夕阳西下,赤山寨笼罩在金色的余晖中。寨墙上插着的箭矢被一一拔除,血迹也被清水冲刷干净。但空气中仍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提醒着人们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大厅内,李行舟坐在首位,血狱刀横放在膝上。荀文远正在为他包扎手臂上的一道箭伤,就看见徐牧云大步跨进忠义厅,脸上因兴奋而泛着红晕,眼中闪烁着胜利的喜悦。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李行舟面前,抱拳道:"大哥,周厉那厮关在地牢里了,秦家兄弟在轮流看守!"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那小子吓得尿了裤子,缩在角落里一直求饶,哪还有半点嚣张气焰?"

深夜子时,陈家庄刘府后院灯火通明。十二盏描金宫灯将雕梁画栋的厅堂照得亮如白昼,檀木案几上摆满山珍海味,琥珀色的美酒在夜光杯中荡漾。刘员外挺着圆鼓鼓的肚子斜倚在太师椅上,锦缎长袍下摆沾着几点油渍,肥厚的嘴唇泛着油光。

"诸位!"他举起鎏金酒杯,脸上的横肉随着笑声不停抖动,"今日黑云寨大破赤山寨,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李行舟,怕是已经..."

"已经怎样?"

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从房梁上传来,如同三九天的冰锥刺入众人耳膜。厅内瞬间鸦雀无声,刘员外举杯的手僵在半空,酒液顺着杯沿滴落在绣金桌布上。

"咔嗒"一声轻响,众人惊恐抬头,只见房梁阴影处,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飘落。黑色牛皮靴踏碎青玉酒壶,"砰"地落在宴席中央,震得满桌杯盘叮当作响。烛火剧烈摇曳,映出来人修长的身影——黑色劲装沾着夜露,腰间血狱刀鞘上暗红纹路如同流动的鲜血。

"李...李行舟?!"刘员外手中的金杯"当啷"坠地,酒液溅湿了价值十两银子的云纹锦缎鞋。他脸上的肥肉剧烈抽搐,黄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浸湿了精心修剪的八字胡。

李行舟缓缓直起身,烛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他环视众人,薄唇勾起一抹冷笑:"听说,诸位在庆祝赤山寨覆灭?"

满座权贵如遭雷击。王地主手中的象牙筷子"啪嗒"掉在鲈鱼脍上,汤汁溅脏了前襟;瘦成竹竿的赵老爷直接钻到了紫檀木桌下,官帽都歪了;最年轻的孙掌柜更是两腿发软,差点从绣墩上滑下来。

"李寨主说笑了..."刘员外强撑着站起身,锦缎袍子下的肥腿不停发抖。他试图挤出笑容,却让那张胖脸显得更加扭曲,"我们只是..."

"只是什么?"李行舟突然抬脚,乌皮靴重重踹在楠木桌沿。整张酒桌轰然翻倒,鲍参翅肚泼了一地,碎瓷片在青石板上迸溅。他从怀中掏出一封火漆密信甩在众人面前,羊皮纸"哗啦"展开,露出周厉的亲笔画押。

"勾结黑云寨,意图灭我赤山寨?"李行舟的声音越来越冷,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铮——"

血狱刀出鞘的瞬间,厅内温度骤降。刀身通体暗红,刃口却泛着妖异的银光,仿佛有鲜血在刀锋上流动。刘员外突然狞笑起来,绿豆眼里闪过一丝狠毒:"就你一个人?"他猛地拍案,腕上翡翠镯子撞在案几上发出脆响:"来人!给我拿下这个狂徒!"

十二名黑衣家丁从屏风后涌出,精钢腰刀在灯光下寒芒闪烁。为首的家丁头目暴喝一声,举刀直劈李行舟面门。

"唰!"

血狱刀划出一道妖艳的弧光。家丁头目的手腕出现一道细如发丝的红线,他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手掌连同钢刀一起坠落。更可怕的是,伤口处竟没有鲜血喷出——所有血液都在瞬间被刀身吸走。他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发皱,转眼间就变成一具蒙着人皮的骷髅,"咚"地栽倒在碎瓷片中。

"妖...妖怪啊!"孙掌柜尖叫一声,直接昏死过去,后脑勺重重磕在柱子上。刘员外瘫坐在地,淡黄色液体在锦缎下摆晕开,散发着腥臊气味。其余地主纷纷跪地磕头,额头撞在青石板上"咚咚"作响,活像一群啄米的公鸡。

李行舟收刀入鞘,冰冷的视线扫过众人:"明日午时前,每户二十两现银。"他顿了顿,靴尖挑起刘员外的下巴,"刘员外出一百两。"俯身时,一缕黑发垂落额前,衬得他眼神愈发森冷,"若敢拖延..."

话未说完,身形已如鬼魅般消失在门外夜色中。只剩那具可怖的干尸躺在满地狼藉中,空洞的眼窝直勾勾"望"着瑟瑟发抖的权贵们。夜风吹动纱帘,带起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声,仿佛冤魂在低声絮语。

离开陈家庄的李行舟没有直接回赤山寨,而是趁着夜色进山找了一处僻静的山洞,山洞内潮湿阴冷,岩壁上凝结的水珠"滴答"坠落。李行舟盘坐在青苔斑驳的石台上,双手结印,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血狱刀横置膝前,刀身暗红纹路如同活物般微微蠕动。

"呃——"

他体内的嗜血杀意已经快控制不住了,白天动用血煞打败周厉,之前狩猎猛虎的血煞就消耗殆尽,刚才在陈家庄,李行舟本不想杀那个家丁,但出手的瞬间李行舟甚至有种被血狱刀控制的感觉,直接杀了家丁,吸干了气血,虽然起到了震慑效果,但也暴露了自己吸人气血的问题,自己又没办法把人杀光,传出去就是早晚的事了。

喉间溢出一声闷哼,李行舟猛地绷直脊背。丹田内新生的血煞如同沸腾的岩浆,顺着任脉逆冲而上。他额角青筋暴起,冷汗瞬间浸透黑色劲装,在石台上洇开深色水痕。

因为嗜血状态的问题,李行舟一直对《血狱诀》敬而远之,血狱刀也是尽量少用,可就在刚刚又吸光了一个人的全部气血,新形成的血煞在丹田内已经压制不住了。

《血狱诀》第一层名曰血煞贯脉,是以血煞冲刷经脉,使经脉坚韧如龙筋,贯通全身经脉后,血煞运行速度远超常人,身体各方面素质都较普通人十倍以上的提升,且能够短暂进入嗜血状态,爆发力惊人,但副作用是经脉扩张时如万蚁噬咬,需饮活物鲜血压制,进入嗜血状态后易迷失心智,残忍嗜杀,六亲不认。。

《血狱诀》被迫运转起来,第一滴血煞撞上膻中穴时,李行舟浑身剧震。仿佛有千万只毒蚁顺着经脉啃噬,每寸血肉都在尖叫。他死死咬住早已血迹斑斑的下唇,铁锈味在口腔蔓延。洞外传来夜枭啼叫,恍惚间竟像是枉死者的哀嚎。

"不能...迷失..."

李行舟眼底泛起血丝,眼前浮现出陈家庄那具瞬间干瘪的尸体。胃部突然痉挛,他俯身干呕,却只吐出几口带血的唾沫。

第二波血煞在此刻爆发。

暗红色的能量洪流冲开督脉,脊椎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李行舟仰头嘶吼,脖颈肌肉绷出凌厉线条。石台表面"咔嚓"裂开蛛网般的纹路,血狱刀被震得嗡嗡作响。

幻象开始侵袭。

他看到自己站在尸山血海间,血狱刀饮饱了鲜血,正在欢快地颤动。荀文远倒在血泊里,羽扇碎成两截;徐牧云被钉在寨门上,长枪贯穿胸膛...

"不!"

李行舟突然暴起,一拳砸向岩壁。"轰"的闷响中,碎石簌簌落下。指节皮开肉绽,剧痛让神智为之一清。他趁机运转心法要诀,强行将暴走的血煞压向手足三阴经。

剧痛陡然升级。

仿佛有人拿着烧红的铁钎,一寸寸捅进经脉。李行舟蜷缩成团,指甲在石台上抓出十道带血的凹痕。大腿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将束带都崩断一根。

当最后一道血煞冲破脚底涌泉穴时,异变突生。

周身毛孔渗出细密血珠,在皮肤表面结成诡异的暗红纹路。李行舟瞳孔骤缩——这是心法记载的"血煞贯体"异象。他艰难地抬起手臂,看见血管在皮下诡异地蠕动,如同有了独立生命。

洞外晨曦微露。

历经六个时辰的非人折磨,李行舟终于颤抖着撑起身子。新贯通的经脉中,血煞如大河奔涌,带来前所未有的力量感。但当他试图握拳时,却发现五指不受控制地曲张——这是嗜血渴望的前兆。

血狱刀突然自行跃入掌中。

刀身滚烫,似在催促主人寻找血食。李行舟猛地将刀尖插入岩缝,直至没柄。他盯着自己颤抖的双手,突然低笑起来,笑声在山洞中回荡,惊起洞外栖息的寒鸦。

"还这成了吸血鬼..."

天光渐亮,照见石台上七处人形汗渍,每处边缘都凝着淡淡的血痕。而洞壁上新添的数十道刀痕,则记录着这场人与心魔的惨烈搏杀。

“好在不怕阳光啊”,李行舟走出山洞沐浴在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