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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发表时间: 2025-06-11

百花宫中,一片死寂。

陆时微被救下来得及时,只是受了风寒,外加上情绪激动,这才没有醒来。

谢泽卿坐在小榻边,根本没有给陆时微一个眼神,“去查,今日的事情,朕要有一个说法。”

程晁跪地,“喏。”

得知陆时微没有危险之后,谢泽卿起身离开,去了坤宁宫。

出门,看到刚才在湖边大喊大叫的两个宫女。

他看了一眼李忠贤,“收拾干净。”

李忠贤心领神会,“喏。”

等谢泽卿离开,那两个宫女被出现在身后的两个小太监捂住口鼻,“喀嘣——”一声,脖子就被扭断了。

李忠贤手指抵住鼻尖,“收拾干净。”

小太监低头,“喏。”

坤宁宫。

“陛下到——”

笼玉和沉玉忙放下手里的药膏,给宋明贞扯过被子盖上,小跑着出去,跪在地上。

“奴婢给陛下请安。”

谢泽卿越过她俩,抬腿走了进去。

笼玉和沉玉跟着准备走进去,李忠贤摇头。

指挥两个小太监将门从外面关上。

宋明贞听到了陌生的脚步,想都不用想,便是谢泽卿。

她艰难起身,只穿了一身中衣,等谢泽卿走进来,跪在地上。

“臣妾给陛下请安。”

谢泽卿闻到了药油的味道,视线落在宋明贞身上。

几乎透过薄薄的中衣,看到里面。

宋明贞不自觉抿唇。

谢泽卿走过来,扯着胳膊,将她拉起来。

紧接着,宋明贞只觉一阵失重,自己便被抱了起来。

她没有被人抱过,更何况是陌生男子。

浑身僵硬,只能呆呆地任由谢泽卿将她抱到床上。

直到领口被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往两边拉去,宋明贞忙抬手按住,开口:“陛下。”

这一声,是要提醒他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察觉到谢泽卿手上力道不减,宋明贞抬起眸,和他眼神直视。

语气不卑不亢,没有丝毫的畏惧,“臣妾之前曾经求您恩准,三年之内守丧,还望陛下说话算话。”

谢泽卿眼眸沉沉,“松手。”

宋明贞不松手,还要盯着他。

谢泽卿只感叹,她这个性子,比宋映贞还要倔强。

谢泽卿手上加了力道,声音软了几分,“朕瞧瞧你哪里受伤了。”

宋明贞扭头,只给他一个后脑勺,“臣妾没有受伤,让陛下挂念了。”

“没有受伤?朕一进来,就闻到了浓重的药油味,你说不说?”

宋明贞不吭声。

谢泽卿道:“你不说,朕一会儿让人打那两个宫女一百大板。”

宋明贞猛地转过头来,看向他的眼神恶狠狠的。

谢泽卿难得被气笑了,这还是头一回,有人能在他这里放下脸色的。

难怪之前宋映贞总说她家小妹脾气火爆,轻易惹不得。

宋明贞松开手,闭上眼睛,一副要杀便杀的样子。

谢泽卿扯过被子,给她围上,解开中衣,“转身。”

宋明贞气愤不过,憋了好一会儿,才转身露出背后的伤痕。

淤青还没有揉散,笼玉和沉玉到底手劲儿小,只刚揉了一会儿也没有效果。

太医院的太医拿的药膏也不是特别好的。

谢泽卿拿着瓶子闻了闻,就察觉到了劣质药膏的味道。

将药膏瓶子扔在地上,给宋明贞盖上被子,起身走到门口。

“李忠贤。”

“奴才在。”

“去太医院,拿龙血膏。”

李忠贤忙答应,“喏。”

龙血膏是金疮药中最好的一种。

活血生肌,止疼效果奇好。

不一会儿,便送了过来。

谢泽卿接过来,再次关上门。

走进去,宋明贞还是刚才的样子,趴在枕头上,额头上因为疼痛出汗。

谢泽卿掀开被子,打开瓶塞。

“一会儿朕揉的力道要大些,你忍忍。”

宋明贞想,刚才笼玉和沉玉那么大的力气,她都不疼,现在更不会疼。

有些漫不经心,“嗯。”

谢泽卿瞟了她一眼,将药油倒在手心里,双手合拢揉搓,等着药油发热之后,手掌按在宋明贞的后背上。

刚按上去,宋明贞就叫了一下。

她疼得眼前一黑,下意识就要挣扎。

被谢泽卿一只手按住,“别动。”

谢泽卿双手握住宋明贞的腰,掌心从中间向两处推。

宋明贞疼得蹬腿。

“我不按了。”

“你松开手!”

“疼!”

“疼!”

说话间,带着哭腔。

到底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平日里也没有这么严重的磕碰。

她腰间的淤痕很严重,想必陆时微是用了拼死的力气。

谢泽卿起身,干脆蹬掉鞋子,坐在她腿上。

管制住宋明贞乱蹬的腿。

拿起瓶子,再往手心上倒了好些药油,双手揉搓发热,按了上去。

宋明贞直接嚎啕大哭。

谢泽卿丝毫没有一丝怜香惜玉的心思,只掌心按住伤口,缓慢朝着两边推揉。

这样的淤青若是不及早揉散,之后只会更加严重。

毕竟以前在军中,士兵们都是这样互相推揉的。

但宋明贞只是一个养在深闺中的女子,怎么受得了这样的力道,哭了一身的汗。

枕头都湿了。

到最后破口大骂,直言谢泽卿的名讳。

谢泽卿觉得她聒噪,掌心力道重了一下,宋明贞大叫一声。

“安静。”

宋明贞抽泣着闷声哭,也不敢大喊大叫了。

一瓶药油揉完,腰间的淤青终于没有那么触目惊心。

谢泽卿从床上下来,给她盖好被子。

宋明贞已经疼得只剩下半条命了。

一动不动。

谢泽卿走到门口,“备水。”

李忠贤早就等着了。

扫了一眼身后两个面红耳赤的宫女,“还不送进去?”

“喏。”

谢泽卿开口,“你们两个进去给皇后擦擦身子。”

笼玉和沉玉起身,也是面红耳赤。

谢泽卿瞥了一眼,没当回事。

小太监端着一盆热水,谢泽卿洗了手,用帕子擦干净。

小太监低着头出去。

谢泽卿走进去,把内殿的门关上。

笼玉和沉玉拿着帕子,跪在榻边,给宋明贞擦汗。

她疼得出了一身汗,后背腰部倒是没有刚才那么疼了。

谢泽卿靠站在屏风跟前,手里把玩着剩下的一瓶龙血膏,看着笼玉和沉玉擦得差不多了,起身走过去。

“出去吧。”

宋明贞忙抓住笼玉的手,“不准走。”

谢泽卿自顾自撸起袖子,“你若是想让她们看你痛哭流涕的样子,朕不介意。”

宋明贞扁扁嘴,“那你们先下去吧。”

笼玉和沉玉憋着笑,端着水盆出去。

宋明贞把脸埋在枕头里面,耳朵红红的,“我觉得其实可以了。”

谢泽卿走过去,“朕不按着你,你自己咬牙坚持。”

“想好得快,现在就忍一忍,明日就可以下床走路。”

宋明贞声音闷闷的,“嗯。”

只是谢泽卿刚把手按上去,她就痛叫一声。

谢泽卿无奈,只能故技重施,继续压住她的下半身,给她揉后背腰部的淤青。

这次只用了半瓶药油,肉眼可见的淤青散开了。

谢泽卿松开手,刚准备下床,就看到宋明贞右手手臂,小臂处也是浓重的一块淤青。

他抬手握住,宋明贞就喊疼。

“这也是今日撞的?”

宋明贞点点头,“陆时微将我按在栏杆那里,我怕掉下去,手别在栏杆处。”

“当时不疼?”

“不疼。”

谢泽卿单手握住宋明贞的手臂,轻轻揉捏,手臂上的淤青看起来浓重,但散得很快。

没一会儿就散开了。

谢泽卿起身下床,“这几日就好生歇着。”

“璃才人这次的事情,朕会给你一个交待。”

若说是来之前,谢泽卿还不了解事情的真相,那么如今他便知道到底是谁要伤害谁了。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璃才人几乎被软禁,百花宫也如同冷宫一般,没有一丝烟火气。

除夕家宴,阖宫上下一片喜庆,却唯独百花宫这里,仿佛置身于热闹之外。

陆时微刚好了,有了力气,就开始摔东西。

“凭什么?!”

“本宫也是妃嫔!凭什么其他人都可以参加除夕家宴,唯独本宫什么都做不了?!”

“凭什么!?”

百花宫之前伺候的宫女太监全都被大换水。

新派来的宫女和太监,除了日常的饮食起居,剩下时候完全无视陆时微。

不管陆时微如何发疯,也都当她不存在。

宋明贞的身子已经完全大好。

她正在被笼玉和沉玉伺候着梳洗。

笼玉正准备给她用胭脂上妆,宋明贞的视线扫了一下胭脂盒子。

“且慢。”

笼玉放下手里的刷子。

“这是什么?”

宋明贞拿起胭脂盒子。

笼玉开口,“楼贵人送来的胭脂,说用得好,特意给娘娘用。”

宋明贞没有回答,拿起胭脂盒子,凑近细细闻了闻。

味道和其他胭脂的味道一样浓烈,但夹杂着一点点不易察觉的香气。

宋明贞盖上盒子,“拿下去扔了吧。”

“往后本宫的胭脂,一律由内务府操办,各宫妃嫔送来的东西,都扔了。”

笼玉料想应当是这胭脂盒子里面被人加了东西,忙开口,“喏。”

刚从坤宁宫出来,就看到早就等在外面的楼意绾。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楼意绾今日的穿着粉艳,倒是衬托得宋明贞穿着土气。

她的视线落在宋明贞的脸上,紧接着很快就移开。

“娘娘今日这胭脂倒是很红。”

宋明贞点头,“嗯。”

“听笼玉说,这胭脂还是楼贵人送来的?”

楼意绾笑了一下,“不过是臣妾用惯了的胭脂,小玩意儿而已,倒是让娘娘记挂了。”

宋明贞笑着看她,“楼贵人费心了,不过本宫不喜欢太过于呛鼻的胭脂,今日没用,往后你也不用送来了。”

楼意绾一愣,万万没想到宋明贞会当面戳穿她,“娘娘……皇后娘娘这是什么意思?”

宋明贞笑了笑,“字面意思。”

到了交泰殿,宋明贞和楼意绾分开,她转身看向楼意绾,“楼贵人是聪明人,不用本宫多说,本宫无意与你们争宠,往后也不要再算计。”

“若是再被本宫发现你做了什么手脚,可别怪本宫不留情面。”

楼意绾愣在原地,看着宋明贞走进内殿,脸上的表情很奇怪。

身边伺候的宫女开口提醒,“娘娘,该进去了。”

楼意绾点点头,颇有些心不在焉。

今日宋明贞抱着五个月大的长策出席家宴,长策开心地到处看。

看看这里,看看那里,然后两只肉嘟嘟的小爪子抓住宋明贞的下巴,“吧唧——”亲了一口宋明贞。

宋明贞的脸蛋因此留下了一个口水印子。

她并不生气,笑眯眯地拿起帕子擦掉。

把长策放在小凳子上面,面前是小桌子。

小桌子上面是长策的玩具。

晚宴结束,长策已经睡着了。

宋明贞将长策交给嬷嬷,跟着谢泽卿一起出宫。

每年除夕夜,皇宫内举行家宴,等到了亥时,便要出宫,与民同乐。

每逢这个时候,上京城中,便人山人海,人人都想见一见皇帝和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