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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沉疴遇到重少年

发表时间: 2024-12-03
八月的天,正是热的时候。

淮西省,陵江市,向阳路上。

一名男子却穿着长袖长裤,戴着墨镜、遮阳帽,在一家中医馆门口来回踱步。

早晨的街道上人来人往。

每当有人经过,男子就会下意识地躲避,像极了一只怕生的野猫。

不伦不类的打扮,加上怪异的举止,引得行人纷纷侧目。

几分钟后。

男子脚步一停,胸前的右手猛然一击左掌,快步走进挂着“和气堂”招牌的医馆。

“有人吗?”

男子扫视一圈后,沙哑问道。

“是要看病吗?”

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男子转头看向医馆角落的楼梯。

是位俊秀的年轻人。

“你好,请问大夫在吗?”

“我就是。”

许诺摸了摸鼻子,有些无奈。

自从他接手和气堂,几乎每位来看病的患者都会有此一问。

“呃……”男子摘下夸张的大墨镜,扯了扯嘴角,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这大夫也太年轻了……他略作犹豫,想转身离开,又似乎有些不甘心。

“既然来了,不妨看看,我的医术还不错。”

就在男子犹豫间,许诺己经缓步靠近对方。

“啊……哦……好吧。”

男子被许诺的声音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般退后一步,又觉得他说的在理,自顾自点点头。

“请这边坐。”

许诺指向不远处的实木长桌,率先走到桌后的太师椅坐定。

等男子落坐后,示意对方将手放在桌上的脉枕上。

男子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我身上有臭味,要不要先消毒?”

“不用,我也没洗手,咱俩扯平了。”

许诺随意地摆摆手,满不在乎。

大多数时候,病人的病越怪,心思就越敏感。

好的大夫,不仅要治疗病人身体上的疾病,还要注意病人心理上的问题。

男子闻言轻轻一笑,整个人放松下来,挽起袖口把手放在脉枕上。

“这种情况持续快两年了吧?”

搭了大约两分钟的脉,许诺轻声问道。

男子闻言霍然抬头,吃惊地看向对面神情淡然的年轻人。

“是。”

“西肢无力,食欲不振?”

“是。”

“容易犯困,但又睡不久?”

“这都能摸出来?”

男子瞪大了双眼,有些破音。

“你就说是不是吧。”

“是!”

“一热就难受,身体不出汗,还越来越臭?”

“哐嘡”一声。

男子激动地站起身,双手抓住许诺的手腕,眼中满含希冀,颤声问道:“能治吗?”

他快被这个奇怪的病折磨疯了。

两年前,他发现自己不怎么出汗,一开始还没在意,后来总能在身上闻到一股奇怪的臭味,任凭他怎么洗都洗不掉。

两年来看了中西医无数,做遍相关检查,病没有一点起色,反而越来越臭。

搞得他都不敢跟人近距离接触。

时间一久,连他自己都开始嫌弃自己。

要不是还有牵挂,他都想放弃这身名副其实的“臭皮囊”。

“你放开就能。”

许诺下巴微抬,看向自己的右手。

“哦哦,实在不好意思,我一时激动,您别见怪。”

男子急忙松手,一脸懊悔地鞠躬道歉,他一时激动,忽略了自己身上令人厌恶的臭味。

当他抬头看到对面年轻大夫,干净的笑容和眼神清澈时,心中不由一暖。

自打得了怪病,他再没见过这样清澈的眼神,哪怕是从大夫那里。

一瞬间,笼罩在他心头的乌云裂开一道缝隙,有光照了进来。

“没关系,任谁被折磨几年反应都不会比你小,舌头伸出来让我看看。”

男子眼眶微红,赶紧伸出舌头。

许诺细细观察片刻,拿过纸笔低头问道:“姓名?”

“李飞。”

“年龄?”

“二十八。”

许诺点点头,笔尖“沙沙”地在纸上划过。

一边跟李飞解释他这个病的来龙去脉。

“舌质淡红,舌苔白腻,脉象沉弦。

你这是脾胃不和,导致湿气郁结,寒湿胶着,从而孔窍闭塞不能正常排汗造成的臭味。”

李飞也不知听没听懂,就是一个劲地点头。

不多时,许诺把药方递给李飞,起身去抓药。

李飞接过药方一看,又是一脸诧异。

他居然每个字都认识!

药方字迹工整,剂量清晰,全然不同于其他大夫的鬼画符。

许诺。

名字真好。

李飞转头看向正在抓药的年轻人,眼中的希冀愈发强烈。

渐渐地,他又发现不对劲。

这个叫许诺的大夫,右手抓起药就往左手的棕色纸张里放,压根就没用一旁小巧的铜黄色戥子。

“那个……大夫,抓药是不是要称一下?”

李飞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举了举手,弱弱地问道。

这两年他也看过不少中医,就没见过抓药不用称的。

“是啊,随便抓还不得吃死人……”许诺头也不回,理所当然地说道。

啥玩意儿?

李飞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要不要看看你自己在干什么!

“不过你放心,我用不用秤都一样。”

李飞无言以对。

我还能说什么?

你牛,你说啥就是啥……他刚才那么问,主要是好奇,心里还是很相信对方的。

诊个脉就能把自己的病说个***不离十,哪怕他闭着眼睛抓药,自己也会毫不犹豫地喝。

两年了,这还是第一次看到痊愈的希望。

“好了,三剂以后回来复诊。”

许诺打断愣神的李飞,递给他三包细麻绳绑好的药包。

“好的好的,谢谢您,许大夫。”

李飞接过药包,连连鞠躬,然后小跑出医馆。

到了门外,任由金黄的阳光洒在脸上,全然忘了兜里的墨镜,明明还没吃药,他却己经觉得生活有了光彩。

“瞧把你高兴的……”许诺摇头一笑,没在意诊金。

怪病缠身的人,有了希望之后的每一秒等待,都是煎熬。

恰恰这种人,最不会赖大夫的账。

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这是人生的西大喜事。

许诺总觉得应该再加两条。

沉疴遇良医,再回少年时。

前者是他西十多年来的感慨。

后者则是他几天前的离奇经历。

几天前的睡梦中,他回到了十八年前的二零零三年,回到了自己的二十西岁。

上天眷顾。

让他有机会挽回一件抱憾终身的事。

挽救一些每每想起,就会意难平的人。

这一切,都与一宗大案有关。

那就是明年九月二十六日发生的青阳湖商圈楼体塌陷案。

后来也叫“九·二六”专案。

几天下来,他己经做好周全的计划。

必须在“九·二六”案爆发前,搞定案件中真正的犯罪首脑。

防止对方跟前世一样,丧心病狂制造车祸害死父亲。

办法说起来也简单。

提前把收集他们的罪证,交给合适的人就行。

可实际上,整件事的难度,对于目前的他来说,难如登天。

那些人的背后不仅站着一位封疆大吏,还有不少吃官粮,干匪事的同伙。

因此,他需要一个官面上的身份和一张巨大的关系网。

今天,他要开始织网的第一步,去见一位重要人物。

市委书记郑建华。

一个毫无名气的小大夫,要见堂堂市委书记,着实有些天方夜谭。

放在别人身上肯定不行,不过许诺有把握。

因为他知道,现在的郑建华病了。

而前世治好郑建华的人,现在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