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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天选之女江潇潇

发表时间: 2024-12-20
“啊——”江潇潇尖叫一声,只觉得两腿发软,栽倒在地上。

是的,一个纸人,是一个纸人!

跟她一样高,歪着头,诡异地笑着,眼珠骨碌碌打量着江潇潇,似乎是在辨认。

忽然,他眼珠一定,似乎是认出了江潇潇就是他要找的人,咧嘴一笑,露出空洞的口腔,而后,从身后抽出一把纸刀,朝江潇潇走过来。

江潇潇己经忘了要躲避,纸刀高高举起,她只知道要闭上眼睛。

“啪。”

但刀没有落下来,是林正华!

他扔出公文包,把纸人的纸刀打落在地。

“傻孩子,快跑啊!”

林正华对着江潇潇大喊。

江潇潇反应过来,爬起来就跑,林正华断后,一边跑,一边回头用毛笔对着空中画线。

“这是什么鬼东西?”

江潇潇终于反应过来一点了。

“老鬼家的纸人,邪乎东西。”

林正华说着,用毛笔在手中涂了一条墨线,旋即转过身去,用力一收,刚刚甩出去的墨迹竟都浮在空中,一笔一划恍然有形,形成一个牢笼,将纸人网在了里面。

林正华和江潇潇都松了一口气。

“这墨阵困不了他多久,小江,该你出手了。”

“我?

我吗?”

“没错,我在云南苦守5年,等的就是你这个天选之子。”

林正华眼神坚定:“用你的天赋,打败它。”

“可是……可是我不知道要怎么做。”

“你只需要相信,想想纸人最害怕什么,然后相信自己可以创造出这个东西来。”

相信……纸人最害怕什么……纸人正在穿过墨网。

江潇潇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摊开双手,闭上眼睛,不断默念林正华那两句话。

相信……纸人最害怕的……纸最害怕的……火吗?

猛地一个激灵,江潇潇好像天灵盖被击穿,浑身上下被灵感的电流贯通,胸口一句话快要喷薄而出。

火,在我手。

江潇潇只感觉手心热热的,睁开眼,江潇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火!

红色的火焰,燃烧旺盛,但她却丝毫不觉得烫。

“三昧真火!”

林正华比她更为震惊:“你第一次就叫出了三昧真火!”

三昧真火?

这种只在《西游记》及各大修仙小说中见过的东西,现在就在自己手上?

江潇潇再次怀疑,这是不是林正华用的什么障眼法、小手段,比如用酒精之类的东西,放在她手上,轻轻摩擦后就可以起火。

但是这火却真的温热而不烫手,并且似乎正随着她的心意起伏生灭。

“小江,它来了!”

纸人正在走过墨阵。

那墨阵应当令它很是痛苦,墨水一碰到它,发出滋滋的声音,仿佛烙铁烫在人的皮肤上,令得他它一边走,一边发出凄厉又诡异的叫声。

但疼痛是能忍的,它还是带着那令人牙酸的关节摩擦声冲破了墨阵。

可是疼能忍,火能忍吗?

江潇潇将火焰丢了出去,火焰在纸人和二人之间升腾起高墙。

三昧真火显然比墨阵更具有威慑力,纸人被火包围着,踌躇不敢前。

“小江,我就说你可以!

你就是我要找的天选之女!”

林正华兴奋得原地打转。

我真的是天选之人?

江潇潇想要验证一下,她又照林正华之前说的,脑子里想着火焰的方向,然后手指挥动,果然,那火焰竟然就照她指挥向前向后随心摆动。

“哎嘿?”

江潇潇这下终于相信了林正华说的话:“我真的是天选之女?

我会法术?”

江潇潇玩上瘾了,指挥着火圈越缩越小。

纸人的身上霎时升腾起好大的火,那火烧得又快又急,烧得纸人发出痛苦的悲鸣,那声音真跟火场中受困的人几无二致。

物伤其类,江潇潇只能堵住耳朵,才能抵抗住这种痛苦声音对她意志的侵蚀。

但这惨叫只持续了几秒钟,那纸人突然用还没被烧毁的手,抽出纸刀,自腰以下,全部斩断。

啥时间,纸人的身体一分为二,下半身在火焰中化为飞灰飞走,上半身却扑簌簌倒在地上,翻滚了两圈后,手臂撑着,半个人立在地上。

这样似乎还不满意,纸人阴恻恻地盯着江潇潇笑着,再次抽刀,飒飒两声,又是两刀——江潇潇喉头发出嘶哑的惊呼——他砍下了两个手臂,半个身子再分作三块,各自为政,都像各自长了脑袋一样,朝江潇潇二人爬来。

一只断手,一只纸做的断手,握着一把纸刀,飞快地朝你爬过来。

后面跟着同样一只断手,还有半个残缺的身子。

很多年后江潇潇再回忆起这一幕,依旧觉得毛骨悚然。

这次,就连林正华都吓得呆在了原地。

断手己经来到了江潇潇的面前,握住了江潇潇的脚,而得逞的笑声来自三步之外的身体。

纸手那诡异的触感使得江潇潇双腿发软,说不出话,迈不动步,双眼惊恐地睁着,大脑一片空白。

另一只断手举起了刀。

“叮!”

一枚纸钉弹在纸人的刀上,将纸人的刀打落在地,那纸钉和纸刀相碰,竟然铮铮有金石之声。

紧接着一股力量抓住江潇潇和林正华的脖子,拎着他们向后一跃,登时与纸人拉开了距离。

是陈湘!

陈湘潇洒立在二人面前,一把利剑隔开纸人:“林师叔,这一招您还记得吗?”

说着,陈湘手腕翻动,剑光流转,剑花翻舞,林正华只觉得这感受越来越熟悉。

“这是……这是……”利剑与纸人相碰,叮叮有声如流水叮咚,林正华恍惚中,仿佛听到了瀑布的声音。

那还是他年轻时,总跟师兄方启山在长安太学后山瀑布下修行剑宗,照着古书,一招一式,恰如此时。

那时方启山是长安太学当之无愧的风云人物,门门课程都占尽头筹,却愿意陪着他这个体弱多病天天练习剑宗入门课程。

年少意气,毫无龃龉,一片赤诚,澈入流泉。

只是算来,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后来出了那档子事,方启山做了院长,他远走西南,瀑下的种种都远如隔世。

林正华还在追思瀑下时光时,陈湘己经解决了纸人,走到了他面前。

“林师叔,这是当日您与方院长同在材料院修行剑宗课时用的剑——断水流。”

陈湘双手托剑,呈给林正华。

林正华神色变得柔和,似乎是有所触动。

他接过剑来,轻轻拂拭,一分一寸,似乎是在回忆过去的点滴:“十年蒙尘,锋利不减。

剑光如此,人亦是乎?

小弟子……”陈湘立马接上:“弟子陈湘,是二三届天字班学生。”

林正华点头:“陈湘,你的意思我明白,罢了罢了,往日的是非都己过去,如今大难将至,我等身为长安太学弟子,自当勠力同心,上不负国,下不愧师。”

林正华转向江潇潇:“小江,方才你看到了陈湘的法术,自己也召唤出了三昧真火,这下你应该相信我的话了吧。”

江潇潇还有些犹豫:“我……略信。”

说实话,虽然江潇潇平时也爱看点什么2000拯救世界、749局神秘传说的当代都市怪谈,但对于一个前20多年都按部就班读书上学,既没有发生过任何奇遇,也没有亲眼见过任何灵异事件的人来说,要她一下子相信这世界上存在法术,而且还有个专门研究法术的机构,甚至这个机构还是个国家保密单位,这就实在有点超出江潇潇的理解范围了。

“哎呀,信就是信,不信就是不信,怎么还有略信。”

林正华一着急,就又开始揪自己的胡子:“按照预言来说,长安太学现在需要你啊。”

“不是,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太乱了,”江潇潇也急了:“你们能不能从头到尾给我讲讲,什么预言,什么劫难,还有这个东西——”江潇潇指着地上的纸人:“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刚才讲你又不听,现在又问。”

林正华和江潇潇拌起了嘴。

“你刚才噼里啪啦讲得我听不懂。”

最后还是陈湘拉了架,把事情回到问题上:“这个纸人和前面的蚂蚁人,都是来杀你的,因为你是预言中能够破解长安太学50年大劫的人。

至于这50年大劫究竟是什么,又为什么你可以破解,就要请林师叔详细说说了。”

陈湘看向林正华。

林正华点点头,将一切原由娓娓道来:“这50年大劫,说起来有些年头了,要从安史之乱后长安太学初建说起。

祖师爷李淳风在终南山建长安太学,与袁天罡二人推演未来,留下十六字谶言,并各配一副注解图,说是长安太学命途所在。

后来,这十六字果然一一应验。

于是,研究这十六字谶言和十六注解图,就成了长安太学的重要研究内容。”

“我本就钟爱推演运算,进长安太学后,就一心扑在十六字谶言的解释上。

终于被我算出,这最后一字,就应当说的是如今的长安太学。

若按照谶言所说,50年内,长安太学应当有大劫难,这一劫难,恐怕关乎长安太学存亡。”

“那为什么要我呢?”

江潇潇问。

“我算出来,破局在西南。”

林正华说:“注解图上说,‘流火近天,利在西南’。

我本来以为这是错句,流火是星宿名字,本来就在天上,怎么还能近天呢?

我现在明白了,这不是指星宿,是指的朱雀。

而你,小江,你就是我在西南的变数,你就是那个‘利’。”

“小江,推演的事情一句两句恐怕你听不懂,我也说不清。

但我做你导师这一个学期三个整月,你应当对我的人品没有怀疑。

我说的话句句属实,你的决定关乎长安太学的生死存亡,你一定要帮我们。

而且,这些想要长安太学命的人应该是也解出来了预言,他们为了不让长安太学破局,会一首追杀你,只有到了长安太学才能保护你。”

林正华说得越合理,江潇潇越是打退堂鼓。

信吧,她不知道自己去了会不会坐上一趟前往西安的飞机,但是由于天气原因得在缅北转机。

不信吧,刚才那些纸人、蚂蚁人,又确确实实就在自己面前出现了。

去,也是危险,不去,也是危险,江潇潇头一次要做这种两难的决定。

陈湘看到了江潇潇的犹豫,开口说道:“江同门,虽然你己经被林师叔收为徒弟,但毕竟还没学过法术,未入长安太学之门,因此不需为长安太学负责。

如果你不愿跟我们同回终南,而是选择做一个普通人,小幸福夹杂着小痛苦小烦恼,一辈子最大的忧虑也只是柴米酱醋,也无所谓,因为这也是一种幸福的人生,许多人一辈子就是这样平平凡凡地过去了。

如果你这样选择,我们也不会强求,长安太学的劫难,你来不来,我们都必须面对。

只是对你而言不一样。”

“人生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让你成为改变历史的人了。”

陈湘盯着江潇潇的眼睛。

你不想改变吗?

你不想成为剧本的主角吗?

你不想成为自己命运的主导者吗?

现在机会就在你的面前,稍纵即逝。

你真的不去抓住它吗?

江潇潇下定了决心:“好,我去!”

“噹——”长安太学的钟忽然猛地响了一声。

“陈湘完成任务了。”

钟下面两个人影一前一后站着,看不清年龄。

“回来吗?

那戏可以开演了。”

他们头顶的监控闪着红光,并没有什么反应,似乎这两人在监控下隐形,不能被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