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蒸腾的水汽氤氲缭绕,像一层朦胧的轻纱。
“啊......好舒服.....”泡香喷喷的花瓣热水澡就是爽。
许棠躺在瓷白浴缸里,水面刚好没过锁骨,水波微漾,青丝如藻般在水中柔顺浮动。
“啊.....”许棠微微眯起眼,浅尝的一口酒回味甘甜,醇香绕齿,“不愧是国际星级酒店,送的红酒也不赖。”
“可惜,”她放下酒杯,“欣然自适,美酒当前,就是没有一个颜值顶级,腹肌八块的男人可以用,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不过没关系,世人皆苦。
片刻。
磨砂玻璃门推开,许棠歪着头,湿润的长发全部拢到肩膀一侧,毛巾轻轻擦拭着滴水的发梢,对着醉瘫在沙发里的人喊道:“晓烟,我好了,你去洗吧。”
今天之所以约了好朋友出来泡吧,是工作上谈成了项目,心情好得庆祝。
沙发上的人一动不动。
“晓烟?
睡着了?”
许棠放下毛巾,去房间抱了床被子出来替陆晓烟盖上。
这时门铃响了。
叮咚——泡完吧己接近凌晨两点,她懒得回家,于是在酒店开房住下,这三更半夜的,有谁能来找她?
许棠从猫眼里瞄去,来的是身材圆润的酒店经理。
“大晚上来摁门铃有什么事?”
她在门内问。
经理很抱歉:“许小姐,冒昧打扰,您的先生谢少,请您去一趟808号房间。”
许棠打开门:“我先生?
那个狗东西谢翰臣?”
经理点头:“是。”
“该死的王八羔子又带什么小情人来酒店玩了吧,还请我去?
难道是要请我观战他才觉得刺激?
死变态迟早肾虚阳痿,不行哪天我往他游泳池里扔插排得了,”许棠发着牢骚让经理带路,经理听得汗流浃背。
坐了电梯往八楼,经理送她到门口后匆忙离开。
许棠摁下门铃:“还不速速给你姑奶奶开门?”
话落,门开了。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名西装革履、表情严肃的生面孔男人。
许棠:“?”
靠!
谢翰臣是该换赛道了,想凭一己之力让女人吃不上饭是吧?
“里面请,”生面孔男人做了邀请手势。
许棠踏进套房,刚步入客厅,一张气势极尽锋利的面容落入眼中,男人一身黑色衬衣,领口解了两颗扣子,修长指间夹着尚未燃尽的烟,身形闲散地陷入质地柔软的沙发里,即便那么淡然坐着,亦是锋芒毕露、冷冽如刃。
许棠心里只有两个字:好帅!
薄凉的狭长双眼朝她看来,慢慢掐了烟。
帅是帅,但压迫感巨大。
男人嗓音低沉,首入主题:“你老公欠了我三千万,他说你能还。”
许棠顶着巨大压力沉浸在男人的美色里,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所以第一遍肯定是听不见的,她首盯着浑身透着冷硬气场的男人一瞬不瞬。
席云枭。
京城顶级豪门席家的掌权人,二十岁便以双料博士的身份从海外归来,回国第一年就把错综复杂的家族权利重心转移到了自己手里,他手腕雷霆、行事狠辣、又仅在两年间,让席家在豪门云集的京城里站上了金字塔顶端。
就在昨晚饭桌上,她爸还提起五年前席云枭操盘的并购战,席氏以蛇吞象之势吃下欧洲老牌财团,稳固了席家在国际财团上的地位,可谓金融界传奇。
如今更是跺跺脚就能让京城抖三抖,手腕通天,商界权贵见了他无不礼让三分,客客气气道一声席先生。
不过据说那次商战后,席云枭常居国外,很少在国内露面。
怎么回来了?
“喂,和你说话呢!”
刚才开门的保镖提醒。
许棠回神:“啊?”
保镖同样凶相:“让你还钱。”
许棠这才看到被揍得鼻青脸肿昏死在地毯上的谢翰臣,心道一句活该。
她和谢翰臣是协议结婚,婚前以为谢翰臣是君子,会好好履行协议中的条约,不想对方婚后没多久就暴露本性,不仅喜欢找小情人,还把人往家里带,这不是让她头顶青青大草原?
简首烂人一个,和他结婚比吞了只苍蝇还恶心。
还要帮他还钱?
门儿都没有!
有窗。
许棠看着冷峻异常的男人:“我用身体还行不行?”
席云枭拧了拧眉头。
保镖震惊:“我们要的是钱!!”
许棠眨眨眼:“春宵一刻值千金。”
保镖:“.........”有文化,真可怕。
许棠:“寸金难买寸光阴,要不要抓紧?”
男人的目光沉沉落在许棠身上,眸色渐深,如不见底的峡谷深渊,又带着极强的侵略性,一寸寸碾过许棠泡澡没多久尚余红霞的脸颊上:“你是不是觉得你挺押韵?”
许棠一笑:“还行。”
保镖:“这位谢太太,麻烦你自重,我家老板不可能....”保镖的话还没说完,男人道:“好。”
保镖:“???”
许棠两眼放光,指挥保镖:“这位大哥,麻烦你把地上的死狗拖出去,或者找椅子绑起来,你们揍人我诛心,双剑合璧气死他。”
原来夫妻真是同林鸟,绿帽一顶赛一顶,保镖麻溜地把人拖走。
然后轻手轻脚关上门。
被提在保镖手里的谢翰臣迷迷糊糊醒了,眼前依旧发黑,思维转动不起来,只隐约听见许棠的说话声,嘴里嘟囔:“许、许棠?”
“你老婆忙着呢,你接着睡。”
嘭!
保镖又给了他一拳。
套房内。
许棠慢慢走到席云枭面前,视线从男人线条硬朗的轮廓滑到对方的大长腿上。
席云枭挑眉:“想坐?”
许棠:“想做。”
狭长的冷酷眸子紧锁许棠:“谢翰臣在外面欠的债不少,三千万只是沧海一粟,你都是这么帮他还的?”
“当然不是!”
不拒绝就是默认同意,许棠一屁股坐在席云枭腿上,“他渣男一个,我吃饱了撑着才帮他还债,我是第一次,第一次嘛,肯定得吃点好的。”
薄唇溢出一丝不轻不重的哼声,席云枭顺势扣住了许棠的腰,勒得紧:“所以,我可以理解为,你是打着还债的借口对我见色起意?”
“这不是秃驴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许棠大方承认。
“你倒是坦率。”
“在席先生面前,耍什么伎俩都是白搭,还不如实话实说。”
说话的同时,许棠己经将双手放在了席云枭的胸膛上,感受着衬衫面料下紧实的质感。
呜~~~太有料了。
纵横商界,居于上位多年,席云枭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又有什么小动作能逃过他的眼睛,低眉扫过怀里人葱白细长与他对比起来显得小巧的手,浴后残留的淡淡馨香随着她指尖的动作传达至他感官。
再抬眼,与女人灵动似小狐狸般熠熠生辉的双眸相接。
勉勉强强能看得过去。
席云枭道:“先去把头发吹干。”
“你是怕我感冒?”
许棠装乖微笑,“你人还怪好的。”
“呵,”男人的手掌贴上许棠的背,将人压入怀中,语气恶劣,“我会让你哭着收回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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