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虚得很,知道自己应该马上走了。可是他换了衣服还没有换下香囊,又叫我心猿意马。先前我屡次提醒自己不要在意,还是做不到。
小叔,香囊可是姜姑娘送你的?料子都磨出细丝了,也不是什么名贵香料,怎么老是戴着?上
香囊?上薛兆安掀起眼皮,深深看了我一眼。
嫂嫂知道里面装的什么香料?这些香料本地不常见。上
是,是吗?上我睫毛乱闪,完全没意识到这些细节。也是,顶替周婉身份没多久,我还不适应玉京的新身份。
薛兆安注视了我片刻,眼神愈发意味深长: 但是嫂嫂言之有理。我公务繁忙,没注意到此物已经旧了,应当换新了。上
他竟然真的摘了下来,也把我的心再次挖出砸在了地上碾碎。
我嘴唇微颤,心口好似空洞洞地漏了风,疼得厉害。为什么还要对他抱有期待呢?
他曾经都骂我是不入流的商贾之女了,我为什么还要因为些许的细节,浮想联翩?
我笑笑应了他,才失魂落魄地离开。书房里的光在我离开不久后转为暗淡。
薛兆安却在窗边目送我,很久很久。
短短百步的距离,对我却是如此漫长。好不容易挨回了海玉阁,我才匆忙地从袖笼里找出随便捡的纸团。
早该知道他就是这么冷心冷情,我不该再对他抱有任何期待的。我为什么还要难受?
万幸的是误打误撞捡到了他的一张字帖。像是临摹《般若心经》到一半,墨迹就在收尾处洇开了一大片,无法写下去。
纸张被薛兆安揉得很皱很皱,扔之前心情应该非常烦躁。
也够了。有他的字迹就够了。
曾几何时,顾檀也想教我写字,可是我一心习武,对自己狗爬般的字体浑不在意。不是故意偷懒就是耍赖出门。
那时候我总以为,我们还有许多以后。
不过我以为而已。
看什么?上
薛璋玉竟然没睡,冷不丁的声音吓得我抖了一下。
我摁了摁心口,转头上下扫了他一眼。他应该已经沐浴过,换了身黑色对襟广袖长袍,可是系带没系好,动作间还能看到里衣细闪的金色纹路。
头发湿漉漉地悬垂在腰间。一双狭长的瑞凤眼凌厉逼人。
细想起来,他的私人事情从不让我伺候。哪怕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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