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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沈家兄弟的反目

发表时间: 2025-06-14
明丞抱着陆雍也在沉思:怎么甩开那些特务。

孩子很安静,一路上除了问了一句爸爸妈妈去哪了,明丞哄他说“他们回老家了,晚会儿叔叔也送你出城”,小孩再也没有问别的话。

明丞看着和自家侄子同龄的陆雍也如此懂事,不禁有些心酸,于是奖励他一块巧克力吃。

等到了使馆区,明丞原本打算首接找他在伦敦认识的朋友、五常大学的校董奥布里·约克帮忙收留孩子几天。

约克虽然是英国人,但他是有着德、俄血统的混血儿,背景复杂,在哪儿都混得开,由他出面,想必那些特务不敢得罪他。

然而,明丞给了长着娃娃脸的车夫两个银角的车费,刚一抱着孩子下车,就被一声枪响惊到,起初还以为是炮仗,但住在这里的多数是洋人,过春节的人着实不多。

他回头一看,后面跟着他的特务立马倒地不起,鲜血如注。

吓得他抱紧陆雍也,捂住孩子的眼睛,不想让他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

左边一栋西式小白楼挂着沈公馆的门牌,大年初一本该张灯结彩,此刻却是一片惨淡,门户大开。

紧接着里面发出一阵惊呼:“大少爷咋能跟亲弟弟动起枪了?!”

“二少爷,你也把枪放下,老爷子刚走了,你们兄弟俩就这么穷吵恶斗,不想让你爹走的踏实啊!”

“哎呦,两个小祖宗呀,赶紧把枪放下吧!”

说这的话是李叔李婶夫妇,正在劝开两个长得一般无二的孪生兄弟放下武器。

穿着黑皮衣的弟弟指着穿着中山装的兄长破口大骂:“李叔李婶甭拦着,让他沈北海一枪崩了我!

反正他瞧我不顺眼不是一天两天的,自从穿了这一身皮当了特务走狗,他就六亲不认了。

我爹早把你扫地出门了,还回来干嘛!”

“沈南山,在咱爸面前,别逼我杀你。”

“那感情好啊!

我正好到了地底下和咱爸妈说说,他们的宝贝大儿子是咋当了秦桧,谋害同胞,想杀了亲弟弟的!”

“……”克制隐忍的是哥哥,桀骜挑衅的是弟弟。

正中央摆着一口大棺材没合棺,里面躺着的人是他们的父亲。

“叔叔,你认识他们吗?

他们好可怕啊!”

陆雍也怯怯地问,显然是被吓到了。

明丞何止是认识,他对于他们一家人熟悉得如同自家人一般。

棺材里躺着那位老人名叫沈近仁,早年间也是叱咤风云的一方枭雄。

明丞的父亲明淮与他是熟识,后来更是担任了他的双胞胎儿子——沈桉与沈楠的启蒙老师。

后来到兄弟俩成年时,沈近仁邀请明淮给兄弟俩取字。

沈桉,字北海;沈楠,字南山。

初见时,沈家兄弟俩才七、八岁,而明丞正在上中学。

沈桉的数学作业就是他帮忙辅导的,他和沈大少爷的关系还算不错。

而沈家二少爷沈楠……回忆起十年前,那个尚是青涩的年轻人拼命追寻自己远渡重洋的背影,他说……明弼甫,你骗人!

说好的事,你却先做了叛徒!

那般失望的呼喊声言犹在耳,让明丞的瑞凤双眸蒙上一抹暗色,心中却明白如今绝非追忆青春年少的时候。

明丞虽然纳闷昨天他跟随明卿拜访时,沈近仁还抱怨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糟心,今天就一命呜呼了,的确蹊跷——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把陆雍也安顿好。

“明弼甫!”

约克的别墅距离沈公馆只有十几丈远,明丞抱着孩子抬脚就走,却被一句“明弼甫”定住了脚步。

弼甫是明丞的字,平时只有长辈兄长和极少数的好友如此唤他,只有沈楠是例外……明丞转头透过近视眼镜看清来人,眸中的期待瞬间化为警惕。

那个人穿着白西装还沾了点血,正是半个小时前带着特务杀害江丹心与陆汗青的特务头子——白可久。

明丞下意识地把陆雍也的脸压在自己胸前,镇定自若地说:“对不住,您是哪位?”

“您不记得了?”

白可久长得人模狗样,一双狐狸眼尽是奸诈,故作热络地说,“1927年,我在五常大学做旁听生,咱俩还见过。

之后,您做了助教,我就跟着您听了三年的课,再往后您就留洋了。”

明丞没成想是这样的开头,故作茫然地说:“出洋久了,以前的老熟人实在想不起面儿了。”

“嘿呦,您真是贵人多忘事。

不过也是,十年时间足以磨灭一切痕迹。”

白可久遗憾地感慨一声,低头看了一眼陆雍也的后脑勺,“令公子都这么大了?

看着就是个聪明孩子。”

“这是我侄子。”

明丞嘴角一抽,心说以前咋没觉得白可久废话那么多。

他认识白可久的,当年要不是他的出卖,同学们都不会锒铛入狱,他也不会远渡重洋避风头。

白可久尴尬一笑,似乎才发现属下半死不活地流血街头,夸张地说:“哎呀,谁干的这是?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的,居然有人敢当街枪击特务处的人!”

沈桉大刀阔斧地出了沈公馆的大门。

“是我的枪走火了!”

他瞥了一眼己经陷入昏迷的特务,冷冷地说,“白处长要是有意见,可以到东公馆向东少将讨个公道。”

白可久连称“不敢”。

谁不知道东公馆是竹机关的办公地点,而沈桉是竹机关长东权藏从“陆大”一手带出来的心腹,比白可久这种叛徒出身的小喽啰更得信任。

白可久不愿得罪沈桉,眼睛首勾勾地打量明丞与陆雍也。

“大清早的,都堵在我家门口前干嘛呀!

替我给我老子号丧啊!”

沈楠挥手扬声道:“滚滚滚,我家没有多余的肉包子打狗去!”

沈楠心里非常窝囊,他的父亲死了。

死于昨天——民国二十九年的除夕夜,并且是被毒死的。

沈桉听出这是在指桑骂槐,心里窝火冲白可久语气不善地说:“那人要是活着就找我要医疗费,死了丧葬费我付!”

白可久连连赔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