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烈日头持续了十来天,蝉鸣酷夏,热得人浑身软绵绵的。
提起笔,墨水在宣纸上晕开,笔随心愿,还是写下了裴衡两个字。
写完后,我又一手捏成团扔进了脚边的炭盆里,稍后再去看时,早已成了灰烬。
公主,裴衡又打了胜仗,皇上赏了他府邸和封号
辞映着急忙慌地进来禀报。
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发髻上的珠串子随着她急促的脚步碰撞发出清脆扰人的响声。
我烦躁不安得扔了笔,索性靠在太师椅上叹气。
辞映走过来,让人换了新的炭盆: 公主,我们的人……还留着吗?
撤了吧。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骁远大将军这个名号逐渐响彻大兴。
裴衡的消息再不用我让人去打探,他的捷报一个又一个从战场上传来,他成了护国的大将军,万民亲切地尊呼他为战神,摇身一变成了整个大兴的英雄。
公主裴衡救驾有功,被皇上封为一等忠勇公了
公主裴衡击败倭寇,已经班师回朝了
公主公主皇上封裴衡为骁远大将军,执掌军令,还赐了他天冠胄。
我一猛劲,直接捏断了手中的毛笔,天冠胄是开祖皇帝称帝那年天逢异象,降下天胄,视为大兴祥瑞,意护千秋万代。
父皇居然将它赐给了裴衡。
这怎么可能,就算他立下天大的战功,也不可能赐给他这个啊,父皇就如此喜爱他吗?
殿下,您何必自寻烦恼呢,就算骁远大将军再厉害,他终究是臣下,而您是万金之躯的嫡公主,怕他做甚。
我接过身旁乐人送来的酒盏,入口居然是苦的,难喝极了。
但自己入口的酒再难喝也得咽下去。
是啊,我怕他做什么,那件事我已经做得干干净净,不会有人知道的,我何必自己心虚先露了马脚呢。
殿下,殿下?公主殿下?
我转过头,郁闷地对上乐人的脸: 干什么,叫魂啊。
那乐人指指我手中的酒盏,为难地小声提醒: 那是给殿下蘸菜吃的酱油。
我瞥了眼,什么酒盏啊,就一酱油碟子,我闭着眼放下,叹息,我没救了。
我实在没办法不害怕、不心虚,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里,生怕哪天事情暴露,夜里觉都睡不安稳,脑子里就一直转。
裴衡是不是发现了?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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