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重生我猛地睁开眼睛,冷汗浸透了丝绸睡衣。
天花板垂下的水晶吊灯晃得人头晕,这不是我那个堆满泡面盒的出租屋。
梳妆镜里映出张陌生的脸。
杏眼红唇,皮肤白得能掐出水。
我掐了把大腿,疼得倒抽冷气。
"大小姐醒了?
"雕花木门被推开,烫着卷发的女人端着托盘进来。
她脖子上金项链晃得刺眼,"听说您又梦魇了,我特意熬了安神汤。
"记忆突然涌进来。
这具身体叫姜姒,面前是后妈周雅琴。
昨晚原主为了退婚闹绝食,活活把自己作死了。
"放着吧。
"我嗓子哑得厉害。
周雅琴把汤碗搁在床头,突然压低声音:"陆团长那退婚书,老爷已经盖过私章了。
"她掏出个牛皮信封,"您签个字就成。
"信封里滑出张泛黄的照片。
穿军装的男人站在老式吉普车前,眉骨有道疤,眼神凶得像狼。
我心脏突然漏跳一拍。
等周雅琴扭着腰出去,我立刻反锁房门。
指尖碰到锁骨时,熟悉的灼热感窜上来。
淡金色印记亮起的瞬间,整面墙那么大的储物架浮现在空气中。
消炎药、压缩饼干、矿泉水......穿越前囤的物资全在。
最下层甚至还有我那个装化妆品的行李箱。
黄昏时我溜到书房外。
虚掩的门缝里飘出姜父的声音:"......徐政委那边瞒不了多久......""三个月。
"陌生男人嗓子像含了砂纸,"沉江还是卖南洋,您给个准话。
"指甲陷进掌心。
我后退时撞到花瓶架,里头传来厉喝:"谁!
""野猫而已。
"周雅琴突然从走廊阴影里冒出来,红指甲掐住我胳膊,"姒姒怎么不穿鞋就跑出来?
"她手上用了十成力,我疼得眼前发黑。
二楼窗户突然传来闷响,半块砖头砸在花园里。
"要死啊!
"周雅琴探头骂街的功夫,我甩开她冲回卧室。
月光透过蕾丝窗帘,把梳妆台照得惨白。
我盯着照片里陆沉的疤看了一整夜。
那道伤横贯眉骨,是去年救火场孤儿时留下的。
退婚风波周雅琴把联谊会请柬摔在我面前时,我正在试戴珍珠耳环。
烫金信封边角刮红了她的手指,她甩着手冷笑:"徐政委亲自送来的,你可别给姜家丢脸。
"我对着镜子调整旗袍领口。
淡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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