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恩赐迅速给少女把脉,同时观察到少女棕色的长筒靴上有相当明显一个窟窿,从那里渗出丝丝黑血,鞋上还残留着一些绿色的粘液。
张恩赐开始回想自己前段时间刚刚温习过的《迅速解毒100招》,虽然名字有些地摊,但实打实是世界最有学问和实践经验的医生阿尔伯特撰写的。
阿尔伯特现在是亚星帝国皇室的专属御医。
不好!
怕是剧毒史莱姆。
结合丁梦泽的症状,张恩赐赶紧从腰包中掏出一粒黑色的药丸,用自带的水将药丸送入少女口中。
这原本是张恩赐在关键时刻救自己命用的。
毕竟他是个流浪商人,风餐露宿的,时常需要面对各种外伤和毒虫。
而且他也从行踪神秘的外公王鸿儒那里继承了相当深厚的医术和制药能力。
片刻后少女脸上微微恢复一丝血色,眼睛微微张开。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丁梦泽感到嘴里有几分苦涩,回味还有些甘甜。
有熟悉的老家草药的感觉。
“小姐,这是独家秘方,还好今天你遇到我,不然你就没命咯。
救命是道义,赚钱是本分,我也不多收……”当张恩赐正准备和丁梦泽索要救命的药钱时,一个粗鲁的男人声音传来。
“喂,卖药的,你是不是前几天在青藤镇卖***的那个?”
“啊对对对,啊,也不对,我这个不能说成***,它主要还是扶正固本,从源头上提升个人的硬实力,关键是可以提高生育的可能。”
听到有人来买东西,张恩赐也暂且不管丁梦泽的事情,反正她也不是缺钱的主,更何况这样的状况也没法迅速跑掉,于是张恩赐屁颠屁颠地小跑到摊位前详细介绍起来。
“我这药非常好用,男的吃了一夜持久,女的吃了如水荡漾。”
士兵表情严肃,他们正仔细观察着张恩赐的草药和张恩赐的外貌。
其中一位还拿着一张纸,仔细比对着什么。
张恩赐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两位长官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和我说。
二位一起购买我还可以尽量优惠。”
“别说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还没等张恩赐弄明白怎么回事,一副沉重橡木银链手铐就锁在了张恩赐的双手上。
“长官,我们绝对有什么误会!”
拿纸的士兵再次对比了张恩赐和纸上的画像,天底下除了本人外不可能如此相像。
“去监狱再说吧。”
另一个士兵也用同样的手铐锁住了还瘫坐在椅子上的丁梦泽。
丁梦泽表现出强烈的抗拒,但是她的头脑还十分混沌,根本搞不清现在的具体状况。
完了,张恩赐心中首喊倒霉。
……没过多久,张恩赐己经被戴上手铐,关在了漆黑密闭的审查室内,眼前是一个穿着制服的大胡子典狱长。
“你知道自己犯什么罪吗?”
典狱长面无表情地问,他的声音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内显得特别有穿透性,让人不寒而栗。
桌子上的油灯随着声音不断摇动着,将典狱长的剪影投射在粗糙的墙壁上,形成了摇摇晃晃的鬼影。
“长官,我是好人啊,我有通行证的,只是卖一些自制的草药,您看这边能通融下吗?”
见对面不说话,张恩赐内心一狠,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长官我这边有块金币,不知道您有没有需要。”
“行了,我不吃这一套,别想贿赂我。”
张恩赐到嘴边的一些话术又咽了回去,他吞了口唾沫,心中满是不解,他一个卖草药的,还能有什么事?
“上礼拜你在青藤镇卖药。
有个七旬老头来和你买药你记得吗?”
“……”张恩赐回忆着,好像是有这么个人,他当时还觉得这人挺有生活,这么大年纪还玩这些。
“他死了。”
“啊?”
“吃了你的药死的。”
典狱长露出鄙视的眼神,“石源国现在确实在鼓励生育,但是你不分青红皂白,卖给年老体衰的老人家,为了钱真是良心都不要了。”
张恩赐有些委屈,买卖这东西,不就讲究你情我愿,再说他卖的也不是毒药,而且卖之前还认真嘱咐那老人用量和时间。
估计是老头太贪婪一次用药太多,身体扛不住。
早知道就不卖给他了。
“把认罪书填一下,好好在监狱改造一段时间吧,如果表现好,也可以早点释放。”
典狱长戴着白手套的手将一份认罪书推到了张恩赐面前。
“按理说这种小事都不用我来处理,但是看你年纪轻轻,不想让你继续走这种歪门邪道,所以专门来开导开导你。”
“一段时间是多久?”
“按照法规和惯例,你需要在监狱劳动十年。
不过如果你认真悔过并且表现良好,也可以适当提前释放。”
这下是真完了。
“劳动,能让人知道勤劳的价值,只有用勤劳的双手才能创造财富,而不是投机倒把!”
典狱长连续说了几段大道理,满足了自己教育别人的成就感。
张恩赐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写完认罪书,又怎么被拖到了牢房。
只是感到无边的灰暗,原本就艰难的人生,彻底和自由富裕说再见了。
另一边教育完张恩赐的典狱长摘下了白手套,拿起了最新的矿场收益报表,他面前站着两个汇报的监狱管理者,一旁还坐着一个年轻的金发女医生。
“产量还是在减少,这样下去可不行。”
“典狱长,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人手实在不够,现在我们己经开始抓一般的打架斗殴人员了。”
“标准还可以再放宽点,这个我来解决,我来和上面沟通。”
典狱长放下了报表,转而对女医生说,“莉雅小姐,试验药的事情怎么说?”
莉雅医生面带自信地摇了摇手中的玻璃细瓶,里面的神秘液体跟着晃动起来:“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始。”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现在红缨军好像在搞小动作,你们平时都小心点,注意监狱里有没有什么异常。”
“是。”
……还在精神恍惚的张恩赐忽然感到有人从背后踹了自己一脚。
原来是丁梦泽,竟然和自己关在了一块。
此时的丁梦泽比起刚刚恢复了不少力气。
“你怎么也进来了,你没说实际情况吗?”
“我都没机会解释……”丁梦泽的声音还是十分虚弱。
她既生气又无语,暗自吐槽自己真是自找苦吃。
若不是找这个不靠谱的家伙帮忙也不会沦落如此境地。
这导致她现在不仅没能追上那个偷了自己学院卡的神秘人,而且还被关进这个不讲理的小国监狱。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中了神秘人的陷阱,若没有张恩赐的帮助,恐怕凶多吉少。
活着总还是有可能实现自己那个可怕的计划。
复仇还没有完成,她不能在那之前死掉。
“奸商,出去之后我给你药费,我们两清!”
“丁梦泽小姐,现在己经不是一块金币的事情了,我要被关十年你知道吗?”
张恩赐苦笑着举起手铐,示意丁梦泽此刻他们己经身陷囹圄,再谈论什么钱不钱的己经没有了意义。
“我看你也不是普通人家,能联系上家人吗,多送点钱过来,估计能尽快放我们出去。”
“用不着。”
丁梦泽没有在意张恩赐的提议,而是闭上眼睛努力提炼起身体中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