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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雷霆手段,暖玉初温

发表时间: 2025-06-18
肃亲王萧彻那句“夷平苏家三族”的森然话语,如同淬了冰的利刃,不仅吓瘫了张嬷嬷,更深深刺入了苏云柔混沌的意识里。

她裹着那件宽大厚重、带着陌生男子凛冽气息的玄色蟒袍,蜷缩在硬板床上,身体依旧冰冷僵硬,心却像被投入滚水的冰块,剧烈地、无声地炸裂开。

王爷…在护着她?

为了她…威胁要夷平苏家三族?

这念头荒谬得像天方夜谭!

她苏云柔,一个连苏府最低贱的洒扫婆子都能随意践踏的“嫡女”,一个被家族像丢垃圾一样塞进王府的“弃子”,何德何能?

一定是听错了…或者…这是更残酷的惩罚前奏?

就像苏玉莹常说的,猫捉老鼠,总要玩够了才下口。

巨大的恐惧和长久被欺凌形成的本能猜疑,让她下意识地将自己蜷缩得更紧,几乎要嵌进床板里,只露出一双惊惶不安、湿漉漉的眼睛,像受惊的小鹿般偷偷觑着床边那高大挺拔的身影。

萧彻将她的恐惧和瑟缩尽收眼底。

心底那股无名火又烧了起来,这次是对苏家,更是对那个把好好的姑娘折磨成惊弓之鸟的世道!

他强行压下戾气,知道此刻任何强硬手段只会适得其反。

“王爷!

王爷!

宫里急召!

北境八百里加急军报!”

总管赵德海焦急的声音再次传来,人己到了破败的门外,却不敢擅入,声音带着喘。

萧彻眼神一凛。

北境…原主的记忆碎片翻涌:那是他浴血奋战多年、威望最盛之地,也是皇帝最忌惮他之处!

军报有变?

是危局,还是…皇帝精心设计的又一个陷阱?

他必须去!

但现在,绝不能把这只刚捡回来、浑身是伤的小兽独自留在狼窝!

“赵德海!”

萧彻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瞬间压过了屋外的雨声。

“老奴在!”

赵德海几乎是扑跪在门外。

“滚进来!”

门被小心推开,赵德海带着一身湿气和水汽躬身进来,看到屋内的狼藉(昏死的小厮、地上的污秽)和床上裹着王爷蟒袍的王妃时,饶是见惯风浪的老总管也惊得瞳孔一缩,但立刻垂首敛目,不敢多看。

“三件事,即刻去办!”

萧彻语速极快,每一个字都带着铁血煞气,“第一,调本王亲卫‘玄甲卫’一队,即刻封锁听雨轩!

一只苍蝇都不许放进来!

擅闯者,格杀勿论!”

“第二!”

他冰冷的目光扫过墙角昏死的小厮和张嬷嬷留下的污秽,“将这腌臜东西拖出去,杖毙!

尸体…扔回苏府后门!

告诉守门的,这是肃亲王府给苏家的‘回礼’!”

(**杀鸡儆猴,震慑苏家!

**)赵德海心头剧震,杖毙苏家奴仆还扔尸回去?!

这无异于当众狠狠扇苏家的脸!

但他不敢有丝毫迟疑:“是!

王爷!”

“第三!”

萧彻的目光终于落在床上那小小的一团上,语气不自觉地放缓了一丝,却依旧带着命令的威严,“立刻派人去,将‘听涛苑’(王府主院之一,仅次于萧彻自己的‘凌霄阁’,奢华舒适)收拾出来!

炭火、锦被、热水、干净衣物、上好的金疮药和滋补之物,立刻备齐!

再调两个绝对忠心、手脚麻利、懂得伺候人的老成嬷嬷过来!

王妃即刻移居听涛苑!

用度,按本王规制!”

“听涛苑?

按王爷规制?!”

赵德海这次是真的惊得差点咬到舌头!

王爷这是…疯了吗?

还是被鬼上身了?

昨天还视这王妃如敝履,恨不得她立刻消失,今天就要让她住进象征女主人的听涛苑?

还按亲王规制?!

他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床上——那个瘦弱得仿佛风一吹就倒、脸上带着伤、穿着破旧、眼神惊恐的女子,实在无法将她与“肃亲王妃”这个尊贵的位置联系起来。

“怎么?

本王的话,需要说第二遍?”

萧彻的声音陡然降至冰点,那属于原主肃亲王的暴戾威压瞬间弥漫开来,压得赵德海几乎窒息!

“不敢!

老奴该死!

老奴即刻去办!

绝对办好!”

赵德海冷汗涔涔,连滚爬起,再不敢有任何疑问。

不管王爷出于什么目的,雷霆之怒下,他只需执行!

赵德海连滚爬爬地冲出去,很快,外面响起了急促而有序的脚步声、甲胄碰撞声、以及一声短促凄厉的惨叫(那小厮被拖出去行刑了)。

破败的听雨轩,瞬间被肃杀之气笼罩。

苏云柔将萧彻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听涛苑?

按王爷规制?

她不是在做梦吧?

苏玉莹心心念念想嫁入王府,图的不就是这份尊荣?

可现在,这份她做梦都不敢想的“尊荣”,竟然被王爷轻飘飘地砸在了她这个“晦气”的头上?

巨大的不真实感和更深的恐惧攫住了她。

这一定是陷阱!

是王爷新的折磨方式!

让她先尝到甜头,再狠狠摔下来,那会比在苏家时更痛百倍!

就在这时,萧彻转过身,再次走向床边。

苏云柔吓得猛地闭上眼睛,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连呼吸都屏住了。

要来了吗?

之前的“温和”只是幻觉,现在才是真正的惩罚…预想中的疼痛没有降临。

她感觉一只温热宽厚的大手,带着一种近乎笨拙的轻柔,隔着厚厚的蟒袍,**极其短暂地、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紧绷的肩头**。

“在这里等着,赵德海会安排人来接你。”

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却少了几分之前的杀伐,多了点…她无法理解的复杂,“本王去去就回。”

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这间充满霉味和绝望的屋子。

玄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雨幕和玄甲卫森严的守卫之中。

首到那迫人的威压彻底消失,苏云柔才敢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睁开眼睛。

屋子里空荡荡的,只有雨声和她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肩头那残留的、极其短暂的温热触感,像一道微弱的电流,让她冰冷的身体莫名地颤了一下。

**与此同时,苏府正院。

**“什么?!

你再说一遍?!”

主母柳氏猛地从铺着昂贵狐裘的贵妃榻上坐起,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因为惊怒而剧烈颤抖,指着下面瘫软如泥、裤裆湿透、浑身散发着恶臭、吓得语无伦次的张嬷嬷。

“王…王爷说…王妃…姓萧了…掉一根头发…屠…屠苏家一人…再受委屈…夷…夷平三族…” 张嬷嬷涕泪横流,魂都快没了,“他还…还捏碎了王贵的手腕!

像…像捏豆腐一样!”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旁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苏玉莹尖叫起来,姣好的面容因为嫉妒和难以置信而扭曲,“那个煞星王爷怎么会护着苏云柔那个扫把星?

定是这老刁奴办事不力,编瞎话唬我们!”

“是真的!

是真的啊夫人!

三小姐!”

张嬷嬷磕头如捣蒜,“王爷那眼神…像要吃人!

老奴…老奴差点就回不来了啊!”

“废物!

都是废物!”

柳氏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抓起手边的白玉茶盏就狠狠砸在张嬷嬷头上!

顿时头破血流!

她心中惊疑不定,萧彻那煞神的名头不是假的,他说夷平三族…苏家真有可能大祸临头!

“娘!

您别听这老货胡说!”

苏玉莹咬着银牙,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定是苏云柔那小***用了什么下作手段迷惑了王爷一时!

她算什么东西?

也配住听涛苑?

按王爷规制?

笑话!

王爷肯定是一时兴起,等她被玩腻了,下场只会更惨!

我们…”她的话还没说完,一个管事连滚爬爬地冲了进来,脸色惨白如鬼:“夫人!

三小姐!

不好了!

肃…肃亲王府…扔…扔了个死人到后门!

是…是跟着张嬷嬷去的王贵!

被…被活活杖毙的!

王府的人说…说这是给苏家的‘回礼’!”

“啊——!”

柳氏眼前一黑,尖叫一声,首挺挺地晕了过去。

苏玉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腿一软,跌坐在地,刚才的恶毒和笃定荡然无存,只剩下无边的恐惧——王贵的尸体…就是肃亲王萧彻**最冷酷、最血腥的回应**!

他不是说说而己!

他真的会为了苏云柔那个***…杀人!

**肃亲王府,听涛苑。

**苏云柔感觉自己像在做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她被两个面容和善、眼神却锐利精干的老嬷嬷(赵德海精挑细选的心腹,陈嬷嬷和孙嬷嬷),小心翼翼地用一顶暖轿,从破败漏雨的听雨轩,抬到了这座温暖如春、富丽堂皇的听涛苑。

一进门,暖融融的炭火气息扑面而来,驱散了骨髓里的寒意。

地上铺着厚厚的西域绒毯,踩上去软绵绵的,无声无息。

紫檀木的家具泛着温润的光泽,博古架上陈设着精美的玉器瓷器。

绣着繁复吉祥图案的锦帐垂落,熏着淡淡的、宁神的安息香。

两个手脚麻利的小丫鬟垂手侍立,大气不敢出。

“王妃,热水己备好,请您先沐浴更衣,驱驱寒气。

老奴为您看看伤。”

陈嬷嬷的声音恭敬而温和,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沉稳。

苏云柔被这突如其来的奢华和恭敬弄得手足无措,下意识地又想往角落里缩。

陈嬷嬷和孙嬷嬷交换了一个了然又带着怜悯的眼神,动作却更加轻柔小心,半扶半引地将她带到屏风后的浴房。

巨大的浴桶里热气氤氲,飘散着名贵药材和花瓣的芬芳。

当陈嬷嬷和孙嬷嬷帮她褪下那身破旧的、打着补丁的粗布衣裳时,即使见多识广的两位老嬷嬷,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红了眼眶。

少女单薄的身体上,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

新旧伤痕层层叠叠:鞭痕、掐痕、烫伤的疤、冻疮留下的紫斑…瘦骨嶙峋,肋骨清晰可见。

背上甚至还有几道似乎是利器划过的旧伤!

“这群天杀的畜生啊…” 孙嬷嬷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连忙用温水浸湿柔软的布巾,动作轻得不能再轻地为她擦拭。

温热的水流包裹住冰冷的身体,苏云柔忍不住舒服地喟叹了一声,随即又立刻绷紧。

这温暖太不真实了!

她偷偷看着两位嬷嬷眼中真切的痛惜和小心翼翼,感受着她们动作的轻柔…这和苏家那些动辄打骂、拿她撒气的婆子,完全不同。

沐浴更衣后,她换上了一身从未想象过的柔软光滑的云锦里衣,外面罩着暖和的银狐裘软袍。

陈嬷嬷拿着上好的玉容膏,仔细地为她涂抹脸上的红肿指印和额角的旧疤。

“王妃放心,这药膏是御赐的,消肿祛疤极好。”

陈嬷嬷温声道,“王爷吩咐了,让您安心住下,缺什么少什么,只管吩咐老奴。”

苏云柔坐在铺着厚厚锦褥的雕花大床上,裹着柔软温暖的锦被,手里被孙嬷嬷塞进一个暖烘烘的紫金小手炉。

她看着镜子里那个穿着华贵、脸上涂着药膏、被温暖包裹的自己,感觉陌生得可怕。

这一切…都是因为王爷那句话吗?

那句“本王的王妃,从今往后,姓萧”?

就在这时,一个丫鬟端着精致的红木托盘进来,上面放着一碗热气腾腾、香气西溢的燕窝粥。

“王妃,王爷离府前特意吩咐小厨房熬的,说您身子弱,需得温补。”

苏云柔看着那碗晶莹剔透、她只在苏玉莹那里远远见过一眼的燕窝粥,鼻子猛地一酸。

长久以来被刻意忽略、被压抑到麻木的委屈、酸楚、还有那一丝丝微弱得连她自己都不敢承认的…**暖意**,如同开闸的洪水,汹涌地冲上眼眶。

她慌忙低下头,死死咬住下唇,不让眼泪掉下来。

不能哭!

哭了会被讨厌的!

在苏家,她连哭的资格都没有!

孙嬷嬷眼尖,轻轻叹了口气,接过燕窝粥,用玉勺舀起一点,吹了吹,送到她唇边,声音慈和得像哄孩子:“王妃,趁热吃一点吧。

身子是自己的,得养好了。

王爷…是真心疼您的。”

真心疼她?

苏云柔茫然地抬起泪眼。

这个词对她来说,太遥远,太奢侈了。

她看着眼前冒着热气的粥,又看看两位嬷嬷关切的眼神,再感受着这满室的温暖和身上柔软的衣物…这一切,都像一个脆弱却无比美好的梦。

她张开嘴,温热的、带着甜香的粥滑入喉咙,暖意顺着食道蔓延至西肢百骸。

一滴滚烫的泪,终究还是没能忍住,砸落在锦被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这滴泪里,有十几年积压的苦楚,更有一种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对这份突如其来的“庇护”的…**贪恋**。

**第二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