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杭州西湖边上有两家古玩店:一家叫吴山居,另一家叫石涯阁。
两家相隔不远,却也鲜有交集。
但缘分总是奇妙的,让本无交集的两人产生了交集 。
究竟是缘分天注定,还是双手攥机缘?
这天,无邪打扮的风度翩翩,端着盘西湖醋鱼,走向了石涯阁。
咚咚咚咚咚,想起一阵敲门声。
石流被敲门声吵醒,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摸了把头发,从躺椅上起身,走向门口。
边走边应道:“来了来了。”
声音还带着些许沙哑。
石流猛地拉开门,撞进一片清冽的白。
晨光里,吴邪松松挽着袖口,白衬衫被穿得随性又矜贵,衣角随着晨风轻轻漾起。
他抬手将碎发别到耳后,眉眼弯弯带笑,倒真应了那句“清新芙蓉小郎君,出水芙蓉弱官人”,清雅气质如沾露的芙蕖,不经意间就勾住了人的目光。
无邪同一时间看过去,木质门板轻晃着敞开缝隙,一抹明丽的色彩猝不及防撞入眼帘。
少女过肩的短发微微蜷曲,在阳光下泛着蜜糖般的光泽,随着动作轻轻扫过肩头。
她仰头望来时,琥珀色的瞳孔像是盛着两汪融金,细碎的光在其中流转,恍若藏着深秋林间跳跃的光斑,又似将夕阳揉碎酿作了温柔,竟让他一瞬间忘了如何言语。
两人目光相触时空气仿佛都安静了一瞬,吴邪回过神来,嘴角的笑意更深,举起手中的西湖醋鱼,声音清朗:“我是隔壁吴山居的吴邪,这是我做的西湖醋鱼,给你尝尝。”
石流这才从吴邪的美貌中回神,脸颊染上一抹红晕,有些慌乱地接过盘子,轻声道:“谢谢……你怎么突然送我吃的?”
吴邪眨眨眼,笑道:“就想着邻里之间该多亲近亲近,而且我看你这石涯阁平时也没什么人,怕你一个人孤单。
还有就是想求你一件事。”
说到这,无邪脸上带了丝羞愧。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这个道理石流还是懂的,点点头:“什么事”无邪艰难开口:“可能有点冒犯,我想请问你是怎么经营店铺的。”
石流了然,总结一句:套商业机密,断她小钱钱。
石流回绝道:“不行”可能觉得语气有些生硬,紧接着小眉一撇,脑袋微低,唇角向下,开始了表演。
“我从小命运坎坷,刚出生六个月便丧父。
长到西岁时母亲被强迫改嫁,只有我祖母一人抚养我成人。
我又是个药罐子,祖母为***碎了心。
现在,祖母老了,病也多了,就靠这间铺子养活我祖孙两。
帅哥,我看你仪表堂堂,有手有脚,就别和我抢活路了。”
听到一半,无邪觉着有些不对劲,这不是陈情表吗?!
吴邪忍不住笑出了声,“行啦,我不打听你店铺的事了。
这西湖醋鱼就当我单纯和你交个朋友,你也别这么紧张。”
石流见自己的“表演”被识破,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嘿嘿,那好吧,其实我也没什么特别的经营之道,就是随缘买卖。”
吴邪眼睛一亮,“这也是个办法,说不定哪天就遇到个识货的大主顾。
对了,我吴山居偶尔也会有些客人打听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要是我这边有什么和你石涯阁沾边的,我就给你引过来。”
石流眼睛瞬间放光,“真的吗?
那太好了!
以后你要是有啥需要,尽管来找我。”
两人相视而笑,原本有些尴尬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融洽起来。
从那之后,吴山居和石涯阁之间的往来也渐渐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