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血色清晨,烫金的嘲讽产房里的消毒水味还没散去,混合着血腥味,是我熟悉又恐惧的气息。
整整二十八个小时的阵痛,像一场漫长的凌迟,终于在凌晨五点零七分,随着一声响亮的啼哭落下帷幕。
我躺在产床上,浑身湿透,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视线模糊地落在旁边保温箱里那个皱巴巴的小不点身上,心里某个坚硬的地方,瞬间软得一塌糊涂。
那是我的孩子,我和陈景明的孩子,我们爱情的结晶,曾被我视若珍宝的未来。
“林女士,恭喜啊,是个健康的男宝,七斤二两。”
护士笑眯眯地过来给我擦汗,“您先生呢?
刚才还在外面等着,这会儿怎么不见了?”
先生?
陈景明?
我猛地一怔,涣散的意识被这两个字拽回现实。
从阵痛开始,他确实守在外面,隔着门说过几句“老婆加油”,后来好像是他妈,也就是我婆婆,把他叫走了,说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重要的事情?
能有什么事情,比他妻子生孩子更重要?
我心里掠过一丝不安,但更多的是产后的疲惫和对新生命的喜悦。
也许是公司急事吧,他最近项目忙,我安慰自己。
“可能去办手续了吧。”
我声音嘶哑地回答,嘴角扯出一个虚弱的笑。
护士点点头,没再多问。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半梦半醒。
身体的疼痛和精神的放松交织在一起,让我昏昏欲睡。
期间婆婆来看过一次,抱了抱孩子,说了几句“挺好的,像景明”,然后就匆匆走了,说家里还有事。
我没多想,只觉得婆婆年纪大了,跑前跑后也辛苦。
直到中午,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我脸上,暖洋洋的。
我醒了过来,感觉稍微恢复了一点力气,便想看看孩子。
这时,病房门被推开了。
我以为是陈景明回来了,心里涌起一股暖流,甚至想好了要跟他撒个娇,抱怨生孩子有多疼。
但走进来的,不是陈景明,而是一个穿着快递制服的年轻小哥。
“请问是林晚星女士吗?”
他手里拿着一个快递信封,语气公式化。
“我是。”
我有些疑惑,谁会给我寄快递到产房?
“麻烦签收一下。”
小哥递过笔和本子。
我挣扎着坐起来一点,在签收单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接过那个信封时,我愣住了。
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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