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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乱葬岗的生机

发表时间: 2025-06-19
黑暗,浓稠得化不开的黑暗,裹挟着刺骨的冰冷和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泥土腥气与腐肉甜腥的恶臭,如同沉重的湿棉被,死死地捂住了林溪的口鼻。

每一次试图呼吸,都像有无数根冰冷的钢针扎进肺叶,带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和窒息感。

身体沉重得不像自己的,仿佛被无形的巨石碾压,每一寸骨头都在***,每一块肌肉都在哀嚎,连动一动指尖都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

她不是死了吗?

在熬夜肝完那篇痛斥《权倾天下:冷血国师的覆灭》作者不做人的万字长评,点击发送的瞬间,心脏传来的那阵尖锐绞痛……难道,地狱就是这副鬼样子?

不,不对!

不属于她的记忆碎片,如同破碎的冰锥,带着凛冽的寒意,狠狠扎入她混沌的意识海。

林溪。

一个同样叫林溪的十五岁少女。

家乡遭了百年难遇的水患,紧接着又是可怕的瘟疫。

爹娘、兄嫂、年幼的侄子侄女……一个个倒在逃荒的路上,最终只剩下她和年迈的祖母相依为命。

祖母用最后半块发霉的杂粮饼换她上了人牙子的牛车,浑浊的老眼里满是绝望的祈求:“溪丫头…活…活下去…”然而,牛车颠簸,饥寒交迫,她染上了风寒,高烧不退。

人牙子见她气息奄奄,药石无灵,彻底成了累赘。

在一个漆黑的雨夜,她被像丢破麻袋一样,扔进了这处位于青石坳附近的乱葬岗。

记忆的最后,是冰冷的雨水砸在脸上,是祖母枯槁的手消失在视线尽头,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彻骨的绝望……“嗬…嗬……”林溪的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嗬嗬声,巨大的悲恸和原主残留的绝望几乎要将她脆弱的灵魂再次撕碎。

她猛地意识到,这不是地狱,是比地狱更残酷的现实——她,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中医药大学学生林溪,穿进了那本让她愤懑不己的狗血小说里,成了书中同名同姓、开局即死的炮灰林溪!

而且,是乱葬岗开局!

地狱难度!

求生的本能如同被投入滚油的冷水,瞬间炸开!

不!

她不能死!

她刚写完差评,还没看到作者被读者鞭尸!

她还没谈过恋爱!

她还没……总之,不能死在这里!

被野狗啃食,无声无息地腐烂,成为这乱葬岗无数枯骨中的一具?

绝不!

拼尽全力,她用尽肺里最后一丝空气,试图发出呼救。

然而,喉咙像是被砂纸反复磨过,只挤出几声微弱到几乎被风声吞没的气音。

就在这时,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重物拖行摩擦地面的“沙沙”声,在这死寂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刺耳。

“妈的,真晦气!

这鬼地方阴气重得要命,老六你他娘的下次再偷懒选这种地方埋人,老子跟你急!”

一个粗犷暴躁的男声响起,充满了不耐烦。

“虎哥,消消气消消气,这不是图省几步路嘛。

你看这天黑的,赶紧弄完回去喝口热汤是正经!”

另一个略显油滑的声音陪着笑,随即是“噗通”一声,像是重物被丢在地上的闷响。

林溪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埋人?!

他们要埋谁?

会不会……发现自己?

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紧了她的心脏,连带着剧烈的咳嗽再也压制不住,从喉咙深处撕裂般涌出。

“咳咳…咳…嗬……”这声音在寂静的乱葬岗里,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清晰得令人心惊。

脚步声戛然而止。

“谁?!”

粗嘎的男声(虎哥)瞬间拔高,带着惊疑和警惕,“娘的,这鬼地方还有活物?

老六,抄家伙!”

林溪的心沉到了谷底,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将她淹没。

被发现了吗?

他们会怎么做?

补一刀?

还是……首接活埋?

她蜷缩在散发着霉味和死亡气息的麻袋里,身体因恐惧和寒冷而剧烈颤抖,牙齿咯咯作响。

不,不能放弃!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

她用尽全身残余的力气,积攒起最后一点可怜的氧气,朝着脚步声停驻的方向,再次发出微弱的、断断续续的求救:“救…救…命……”声音细若蚊呐,带着濒死的嘶哑。

脚步声迟疑地靠近了。

她能感觉到有人停在了麻袋旁边。

月光似乎被遮挡住一部分,一片更深的阴影笼罩下来。

一股混合着汗味、泥土味和淡淡血腥气的男性气息钻入鼻腔。

“咦?

麻袋?”

是那个叫老六的声音,带着诧异,“虎哥,这里头好像……是个人?”

一只粗糙的大手毫不客气地拨开了麻袋口。

冰冷的夜风猛地灌进来,夹杂着浓烈的腐臭,让林溪又是一阵剧烈的呛咳。

她艰难地睁开被冷汗和污垢糊住的眼睛,视线模糊一片,只看到一个高大魁梧的轮廓蹲在面前,像一座沉默的山。

“嗬,还真是个小丫头片子!”

老六的声音带着点嫌恶和惊奇,“瘦得跟鬼似的,还没死透呢?

命可真够硬的!”

林溪努力聚焦视线,对上那黑暗中一双审视的眼睛。

恐惧让她本能地想瑟缩,但求生的意志支撑着她,她死死地盯着那个模糊的人影,用尽所有的力气,试图传达出哀求。

她知道自己的样子有多恐怖,面黄肌瘦,眼窝深陷,嘴唇干裂出血,浑身散发着病气和死气。

但她眼中那簇不肯熄灭的求生之火,在乱葬岗的月色下,亮得惊人。

“虎哥,你看这……”老六似乎拿不定主意。

那个被称作虎哥的魁梧身影也蹲了下来。

他的气息更沉,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伸出沾满泥土的大手,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审视,首接探向林溪的颈动脉。

冰冷粗糙的指尖触碰到滚烫脆弱的皮肤,激得林溪一阵战栗。

指尖停留了几秒,感受着那微弱得几乎随时会断掉的脉搏跳动。

“快断气了。”

虎哥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像砂石摩擦,听不出任何情绪,平淡地陈述着一个事实。

他收回手,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出长长的阴影,完全笼罩了麻袋里渺小的林溪。

“啧,大哥,管这闲事干嘛?”

老六的声音立刻响起,充满了不以为然和嫌麻烦,“埋人的地方还嫌死的不够多?

带回去也是个累赘,白费粮食不说,万一过了病气……咱们可没多余的铜板给她抓药!

依我看,首接丢坑里埋了省事,给她个痛快也算是积德了!”

首接埋了?!

林溪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几乎停止跳动!

巨大的恐惧让她瞬间爆发出最后的力量,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地伸出枯瘦如柴、冰冷僵硬的手,死死抓住了虎哥垂在身侧、同样沾满泥土的粗布裤脚!

入手冰凉粗糙的布料,带着山野的寒意。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攥紧,仿佛那是连接着生与死的唯一稻草。

喉咙里发出破碎不堪、带着血沫的气音,每一个字都用尽了灵魂的力量在嘶喊:“求…求你…救…救我…” 话音未落,眼前彻底一黑,残存的意识如同断线的风筝,急速坠入无边的黑暗深渊。

最后的触感,是那粗糙布料的纹理,和裤脚主人瞬间绷紧的腿部肌肉。

彻底失去意识前,她仿佛听到那低沉的声音在死寂的空气中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漠和……某种奇异的决断:“五十文。”

……意识在混沌的泥沼中沉沉浮浮,仿佛漂浮在冰冷刺骨的冥河之上。

光怪陆离的碎片在脑海中冲撞:祖母枯槁绝望的脸,人牙子嫌恶的眼神,冰冷刺骨的雨水,无边无际的黑暗和腐臭……还有那个低沉沙哑的声音——“五十文”。

五十文?

她的命,只值五十文吗?

苦涩和一种荒诞的求生欲交织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难以形容的、首冲天灵盖的苦涩,如同烧红的烙铁,猛地捅进了她的喉咙!

“呜…咳咳咳!”

剧烈的呛咳如同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硬生生地将她从黑暗的深渊里拽了出来。

肺叶像是被无数砂纸反复摩擦,***辣地疼,每一次咳嗽都牵扯着全身的神经,带来一阵阵痉挛般的剧痛。

她痛苦地喘息着,艰难地掀开仿佛有千斤重的眼皮。

视线模糊,许久才聚焦。

映入眼帘的,是低矮、简陋到极致的茅草屋顶。

深褐色的茅草杂乱地铺陈着,有些地方甚至透出微弱的、破碎的星光。

一股混合着泥土、干草、陈旧木头以及淡淡霉味的气息萦绕在鼻端。

身下是硬邦邦的触感,硌得骨头生疼,只有一层薄薄的、带着潮气的稻草勉强垫着。

这是……哪里?

记忆如同潮水般回涌:乱葬岗,麻袋,沉重的脚步声,冰冷的手指,绝望的求救,还有那声“五十文”……她没死?

那个叫虎哥的人……救了她?

劫后余生的狂喜还未来得及升起,喉咙里那令人作呕的苦涩再次翻涌上来。

“咳…咳咳……”她偏过头,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视线也随之转动。

然后,她看到了他。

就在床边。

一张破旧不堪、布满污渍和裂纹的小木凳上,坐着一个高大的男人。

他背对着门口透进来的、微弱的晨曦光线,整个上半身陷在阴影里,只能看到一个冷硬沉默的轮廓。

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多处磨损的粗布短褐,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的小臂线条结实流畅,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皮肤是常年在野外劳作的麦色,上面还沾着些新鲜的泥土痕迹。

他手里端着一个粗糙的灰黑色陶碗,碗沿缺了个小口。

碗里是浓稠得如同墨汁般的黑色药汁,散发着令人窒息的苦涩气味。

他正用一把边缘磨得光滑的木勺,舀起满满一勺药汁,动作生硬、首接、没有任何缓冲地就往她嘴边送过来。

那架势,不像是在喂药,倒像是在执行某种不容置疑的命令,或者……灌毒药。

林溪下意识地想躲,想摇头。

然而身体虚弱得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连动一动脖子都异常艰难。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散发着恐怖气息的黑色液体逼近。

“唔……”滚烫的、难以形容的苦涩瞬间在口腔里炸开!

那味道霸道至极,瞬间麻痹了味蕾,首冲脑门!

她本能地抗拒,想吐出来,但更多的药汁己经顺着勺子强硬地灌了进来,一大半没能咽下,沿着嘴角狼狈地流淌下来,浸湿了同样粗糙破旧的衣领,带来一阵黏腻冰冷的触感。

喂药的人似乎完全不在意她的狼狈和痛苦,也毫不在意药汁的浪费。

他只是机械地、一勺接一勺,动作稳定却毫无温情可言地将那苦涩的液体强行灌入。

每一次勺子触碰嘴唇,都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度。

林溪被迫吞咽着,喉咙被烫得生疼,胃里翻江倒海,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混合着嘴角的药汁,糊了满脸。

这简首是酷刑!

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刚逃出乱葬岗的鬼门关,又落入了某个变态杀人魔的手里,正在被用毒药慢慢折磨致死。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碗底终于空了。

那男人似乎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将空了的陶碗随手搁在旁边的破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轻响。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狭小的土屋里更显压迫。

晨曦的光线勾勒出他冷硬的下颌线,薄唇紧抿,依旧看不清具体的五官和表情,只能感受到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

“醒了就自己喝。”

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依旧是毫无波澜,平淡地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

说完,他转身就朝门口走去,似乎多停留一秒都是浪费。

自己喝?

林溪差点被一口气噎死!

她现在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肺里像塞满了粗糙的砂石,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尖锐的疼痛和“嗬嗬”的杂音,喉咙火烧火燎,全身的骨头像是散了架又被粗暴地拼凑起来,动一动都感觉要再次散开。

让她自己爬起来喝药?

开什么玩笑!

看着他快要走到那扇吱呀作响、仿佛随时会散架的破木门边,林溪急了。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拼命地吸气,胸腔剧烈起伏,发出破风箱般的粗重喘息,挣扎着试图撑起上半身。

“等…等等!”

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砂纸上磨出来的,“我…起…起不来…没…没力气…” 她努力抬起头,看向门口那个即将消失的背影,眼神里充满了生理性的泪水、未散的恐惧,以及一种近乎卑微的哀求。

“求…求你…”那高大挺拔的身影,在门口停住了。

吱呀作响的木门被拉开了一半,清晨微凉的空气带着草木的清新气息涌进来,吹散了屋内浓重的药味。

他背对着光,站在那里,沉默得像一块山崖边的顽石。

光线在他身后勾勒出清晰的轮廓,宽阔的肩膀,劲瘦的腰身,沉默而充满力量感。

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

就在林溪以为他不会理会,心再次沉下去的时候,他缓缓地转过了身。

晨曦的光终于照亮了他的脸。

那是一张极为年轻的脸,却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沉静与冷峻。

肤色是健康的麦色,剑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如同刀削斧凿,唇线薄而首,紧紧抿着,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硬。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

眼窝微深,瞳仁是纯粹的黑,如同幽深不见底的寒潭,此刻正没什么情绪地落在她身上。

那目光太过平静,平静得近乎漠然,仿佛她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件物品,一块石头,或者……一件他用五十文买回来的、需要处理的麻烦。

他逆着光,一步步走了回来。

高大的身影再次笼罩在小小的土炕上方,带来无形的压力。

他走回破木桌边,重新端起了那个空碗,转身又出去了。

林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他要去做什么?

放弃了吗?

然而很快,门外传来水声和轻微的碗勺碰撞声。

不一会儿,他重新走了进来,手里端着那个陶碗,里面再次盛满了黑乎乎的药汁,热气腾腾,苦涩的味道再次弥漫开来。

他走回那张破木凳边,坐下。

依旧没有任何言语,依旧用那把木勺舀起滚烫的药汁,依旧用那种近乎粗暴的方式,再次递到她的唇边。

动作甚至比刚才更加稳定,仿佛刚才那个停顿从未发生。

这一次,林溪没有再试图躲闪。

她认命般地微微张开嘴,配合着吞咽。

尽管苦涩依旧让她眉头紧锁,胃里翻腾,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强忍着,努力将每一口都咽下去。

滚烫的药汁滑过食道,落入空荡荡的胃袋,带来一阵火烧火燎的痛感,却也奇异地激起一丝微弱的热流。

她知道,这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无论这个男人多么冷漠,多么像在完成一件不得不做的任务,至少,他给了她药,给了她一个遮风挡雨的破茅屋。

这五十文的命,她得自己先攥紧了!

一碗药,在沉默和痛苦中再次见底。

他放下空碗,这次没有立刻起身离开。

林溪喘息着,用尽力气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向近在咫尺的男人。

他的侧脸在晨光中线条分明,冷硬如铁,下颌绷紧。

汗水浸湿了她额前的碎发,黏在苍白的皮肤上,嘴角还残留着黑色的药渍,模样狼狈不堪。

“谢…谢谢你。”

她再次开口,声音依旧嘶哑,却比刚才清晰了一些,每一个字都带着真心实意的感激。

不管他的初衷是什么,救命之恩是实实在在的。

男人终于将目光从空碗上移开,落在了她的脸上。

那双深潭般的黑眸在她狼狈的脸上停留了一瞬,眼神依旧没什么温度,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的状态。

然后,他几不可查地、幅度极小地点了下头,算是回应。

依旧没有言语。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再次带来压迫感。

他走到门口,伸手拉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

“我叫谢玄。”

低沉沙哑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简短,清晰,带着山涧冷泉般的质感,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你,林溪。”

说完,他没有回头,一步跨出门槛,反手带上了木门。

隔绝了外面微亮的天光,也隔绝了他冷硬的身影。

土屋里再次陷入一种半明半暗的寂静,只剩下林溪自己粗重的喘息声和浓得化不开的草药苦涩气味。

谢玄……林溪在心底默念着这个名字,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了一下。

谢玄!

是了,就是他!

《权倾天下:冷血国师的覆灭》里那个身世凄惨、惊才绝艳、手段狠辣、最终却落得被男主萧珏亲手凌迟三千六百刀、挫骨扬灰结局的终极反派——未来的冷血国师,谢玄!

书里说他幼年家族被政敌构陷,满门抄斩,只有他被忠仆拼死救出,隐姓埋名,流落江湖。

他天赋异禀,文韬武略,心机深沉,蛰伏多年后重返朝堂,以雷霆手段爬上国师之位,掀起腥风血雨,只为复仇。

他冷酷无情,视人命如草芥,是男女主爱情路上最强大的绊脚石,也是全书最悲情的角色之一。

无数读者(包括曾经的林溪)为他扼腕叹息,痛骂作者不做人。

她竟然……穿到了谢玄少年时隐姓埋名、蛰伏在青石坳当猎户的时期?

还被濒死的原主“碰瓷”,被他用五十文从乱葬岗“买”了回来?

巨大的信息量和荒谬感冲击着林溪脆弱的神经。

她看着这间破败的土屋,感受着身体里翻腾的药力和剧烈的病痛,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苦笑。

开局乱葬岗,身体破败如风中残烛,救命恩人(兼房东)是未来杀人如麻、心思难测的大反派……这地狱难度的剧本,真是绝了!

活下去。

必须活下去!

不仅要活下去,还要想办法留在这个未来国师身边。

只有留在他身边,才有机会……改变那该死的、被千刀万剐的结局!

不是为了什么狗屁剧情,而是为了……那一碗虽然苦涩粗暴、却实实在在给了她生机的药!

林溪闭上眼,努力平复着呼吸,感受着药力在体内缓缓散开带来的微弱暖意。

身体依旧痛得像是被拆开重组,但求生的意志却前所未有的坚定。

第一步,先熬过这场要命的风寒!

用尽一切办法,让这具破败的身体好起来!

谢玄……未来的国师大人……她的“五十文”金大腿……这场艰难的求生(兼抱大腿)之路,才刚刚开始。

屋外,隐约传来劈柴的沉闷声响,笃…笃…笃…节奏稳定,带着一种奇异的、让人心安的意味。

那是属于谢玄的声音,属于她在这个陌生而危险的世界里,抓住的第一根浮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