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雨夜初遇
便利店的白炽灯管在雨夜里滋滋作响，邓婉把最后两串关东煮码进加热柜，透明罩子立刻蒙上一层雾。她对着玻璃捋了捋被雨水打湿的短发，霓虹灯在发梢凝成细小的光点，像撒了把碎钻。
巷口突然传来金属碰撞声。
三个染着黄毛的混混正围住穿白衬衫的男人，为首的那个用钢管敲着墙面："贺少爷大晚上独自逛贫民窟？"钢管划过男人胸前的工牌，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邓婉咬碎嘴里的棒棒糖，橙子香精的甜味在舌尖炸开。她抓起收银台边的雨伞，伞骨在掌心转出个漂亮的圆弧。
"要帮忙吗？"
雨伞尖抵住最外侧混混的后腰时，她才发现男人的白衬衫沾了血。不是鲜红的，是某种暗褐色污渍，在他挽起的袖口凝成花瓣形状。他推金丝眼镜的动作很轻，镜链在雨中微微晃动。
"不必......"
钢管破风声截断了他的尾音。
邓婉旋身抬腿，马丁靴底精准踹在偷袭者的手腕。钢管当啷落地，在积水里砸出涟漪。另外两人扑来时，她顺势抓住其中一人的胳膊反剪，雨伞咔嗒弹开，溅起的水珠全泼在第三个混混脸上。
"操！这疯婆子！"
被按在墙上的混混突然摸出弹簧刀，寒光划破雨幕。邓婉后仰躲过刀锋，红发甩出的水珠在空中拉出弧线。她踩住对方脚背借力腾空，伞尖重重戳中那人肋下。
弹簧刀脱手的瞬间，她听见布料撕裂声。
白衬衫男人不知何时绕到后方，拎着便利店顺来的灭火器。银白罐体砸在最后一个混混膝窝时，他袖口的血渍蹭到银色罐身上，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
"小心！"
邓婉抓住男人手腕猛拽，匕首擦着他耳际飞过，咚地钉进身后砖墙。几缕黑发缓缓飘落，混着雨水贴在他苍白的脖颈上。
两人呼吸交缠的刹那，她闻到他身上有雪松混着铁锈的味道。金丝眼镜起了雾，却遮不住他眼底翻涌的暗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