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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6-30

我登基第三年,亲手将恩师谢怀安推上了断头台。朝堂上他声泪俱下:“陛下,

老臣曾教你识字……”“所以,”我打断他,“朕赐你全尸。”当他头颅滚落时,

血溅在了我登基那日他赠的玉扳指上。群臣战栗跪伏,无人敢抬头。

只有新科状元死死盯着我:“暴君!”我微笑抚过扳指血迹:“下一个,该你了。

”1 玉扳指血痕---“陛下!三思啊陛下!”老迈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宇中回荡,

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嘶哑,撞上冰冷的蟠龙金柱,又无力地跌落回光可鉴人的金砖地面。

空气沉甸甸的,压得人胸口发闷,仿佛暴雨来临前那令人窒息的死寂。

唯有殿角那座巨大的鎏金铜鹤香炉,口中吐出的一线青烟,笔直地向上攀升,凝滞不动,

宛如一柄悬于朝堂之上的无形利剑。“谢相……谢相乃三朝元老,功在社稷!纵有微瑕,

亦当念其辅佐两朝之辛劳,恳请陛下……”又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臣颤巍巍出列,伏跪于地,

额头重重叩在坚硬的金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久久不敢抬起。微瑕?高踞于御座之上的我,

指尖无意识地轻轻抚过左手拇指上那枚温润的羊脂玉扳指。触手生温,细腻的玉质下,

仿佛还残留着另一个人的体温和殷殷嘱托。我抬起眼,

目光越过丹陛之下那一片深深俯伏、如同秋风中瑟瑟芦苇的朱紫身影,

最终钉在阶前那个唯一挺直腰背、身着紫袍的老者身上。谢怀安。我的恩师,先帝的肱骨,

如今权倾朝野的谢相。他站在那里,身形如崖岸孤松,苍老却不见丝毫佝偻。

那双曾为我启蒙《千字文》、曾于灯下指点江山舆图的眼睛,此刻坦然迎视着我,沉静如水,

不见半分波澜。仿佛这满殿的求情、这山雨欲来的肃杀,都与他无关。甚至,

在那深潭般的眼底最深处,我捕捉到了一丝极淡的、转瞬即逝的,了然。是了,他太了解我。

了解我骨子里那份不容任何威胁的执拗,

了解我登上帝位后日益滋长、不容任何人染指的……独断。“微瑕?”我的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盖过了殿中所有压抑的喘息和衣料摩擦的窸窣,带着一种金属刮过冰面的冷硬,

在大殿的每一个角落响起,激起一阵无形的寒颤。我缓缓抬起手,指向阶下那巍然的身影,

“谢相,你告诉朕,勾结北狄,许以三州之地;私蓄甲兵,

藏于南山别院;更于朕常服之中暗藏‘五石散’之毒……这些,在你眼中,

也仅仅是‘微瑕’么?”每一字落下,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死寂的朝堂之上。

先前求情的老臣猛地一抖,瘫软在地,面无人色。侍立在我身侧的内侍总管赵全,

无声地躬身,双手捧过一个沉重的紫檀木托盘,上面整齐码放着几卷文书、几封密信,

甚至还有几块未曾熔尽的、印着模糊狄族狼头图腾的金锭。他走下丹陛,

将那托盘轻轻放在谢怀安脚前。“谢相,”赵全的声音平板无波,却字字如刀,

“人证、物证俱在,陛下请您……亲览。”谢怀安的目光终于从我的脸上移开,缓缓垂下,

落在那托盘上。他并未弯腰,只是静静地看了片刻。时间仿佛凝固了。

满朝文武的呼吸都屏住了,无数道目光死死盯在他身上,

惊恐、猜疑、难以置信……交织成一张无形的大网。终于,他动了。

不是去看那些足以将他钉死在耻辱柱上的证据,而是慢慢地、极其缓慢地,

屈下了他那曾经只跪拜过先帝的膝盖。“咚。”膝盖撞击金砖的声音,在落针可闻的大殿里,

沉闷得如同丧钟敲响。“陛下……”他抬起头,沟壑纵横的脸上,

那刻意维持的平静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瞬间碎裂。浑浊的老泪,毫无预兆地涌出眼眶,

顺着他深刻的法令纹蜿蜒而下,砸落在冰冷的金砖上。那声音陡然带上了哽咽,

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悲怆与沉痛,瞬间击中了殿中许多老臣的心弦。

“老臣……老臣是看着陛下长大的啊!”他声音嘶哑,带着一种穿透时光的凄楚,

“陛下开蒙,是老臣手执《千字文》,一字一字,

口传心授……”我的指尖在玉扳指光滑的表面上微微一顿。

那遥远的画面猝不及防地撞入脑海:春日暖阳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幼小的我身上,

也洒在谢怀安温和专注的侧脸上。他握着我的手,一笔一划,

教我在泛黄的宣纸上写下“天地玄黄”。他袖间淡淡的墨香和书卷气,

曾是我童年最安心的庇护。“陛下幼时体弱,每逢冬夜咳疾发作,老臣……”他哽咽着,

几乎难以成言,肩膀微微颤抖,“老臣便整夜守在陛下榻前,亲试汤药,驱寒取暖,

唯恐宫人粗手笨脚,

伺候不周……直至陛下安眠……”更多久远的、被刻意尘封的画面翻涌上来。

那夜雪下得极大,我咳得撕心裂肺,小小的身体蜷缩在厚重的锦被里,像一片风中的枯叶。

是他,披着寒气从宫外匆匆赶来,将冻得发僵的手在暖炉上烤热,

才小心翼翼地覆上我的额头。那掌心粗糙却带着奇异的暖意,

和他低沉的、哄劝我喝下苦药的嗓音一起,构成了那个寒冷冬夜里唯一的依靠。

“陛下初登大宝,根基未稳,是老臣呕心沥血,夙夜匪懈……”他的声音愈发悲凉,

字字泣血,“陛下可还记得?登基大典那日,您亲手接过传国玉玺,立于这丹陛之上,

俯视群臣,是何等意气风发?又是何人……亲手将这枚象征社稷传承、师徒情谊的玉扳指,

呈于陛下掌中?”他的目光,带着一种沉痛欲绝的力量,

直直地落在我拇指上那枚温润的玉饰上。登基那日的喧嚣仿佛瞬间在耳边炸响。礼乐齐鸣,

山呼万岁。他身着最隆重的朝服,在万众瞩目中,一步步走上丹陛。

他的眼中充满了欣慰、期许,还有我那时未能完全读懂、如今想来却格外刺眼的……复杂。

他将这枚触手生温的扳指郑重地放入我掌心,指尖带着不易察觉的微颤。

“陛下……”他俯下身,额头重重磕在金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老臣一片赤心,

天地可鉴!纵有疏失,亦当念在昔日情分,念在……念在陛下当年于老臣病榻之前,

亲执木梳,为老臣梳理这满头霜发……的情谊上啊!”最后一句,如同淬了毒的针,

精准地刺入我记忆深处最柔软的地方。那是在他一次大病初愈后,我前去探望。他靠在榻上,

白发凌乱,神情是少见的虚弱。我屏退左右,拿起木梳,

动作生涩却无比认真地为他梳理那稀疏的白发。他闭着眼,一声满足的喟叹。那一刻,

我们不是君臣,只是相依为命的师徒。2 暴君初现殿中的空气仿佛被彻底抽干了。死寂。

令人窒息的死寂。只有谢怀安压抑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以及那些被他言语勾起回忆的老臣们,再也控制不住的低低啜泣。那些目光,

那些无形的压力,如同冰冷的潮水,从四面八方涌来,试图将我淹没,

将我拖回那个被“情分”与“恩义”织就的网中。那枚玉扳指紧紧贴着我的指骨,温润依旧,

此刻却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我指尖微微蜷缩。

无数张脸孔在眼前晃动——幼时他教我习字的专注,病榻前他彻夜不眠的疲惫,

登基时他眼中深藏的复杂……还有那些密报中冰冷的文字:北狄可汗的密信,

南山别院暗藏的刀甲,常服夹层里那包足以致命的五石散粉末……恩与仇,情与权,

过去与现在,在这森严的殿堂里激烈地绞杀。它们撕扯着我,

试图将我拖入那名为“不忍”的深渊。丹陛之下,那白发苍苍的头颅还深深叩在地上,

姿态卑微到了尘埃里,也沉重到了极致。他在赌。赌那些被我亲手埋葬的温情,

赌我心底深处或许还残留的一丝软弱。我缓缓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涌入肺腑,

带着香炉里龙涎香那沉稳却不容置疑的气息。那气息,属于这至高无上的皇权。汹涌的心潮,

在这口冰冷的空气涌入肺腑的瞬间,骤然平息。如同狂澜过后死寂的海面,

只余下无边无际的、冰冷的坚硬。那些撕扯着我的温情画面,

那些试图将我拖回过去的记忆碎片,在绝对权力的意志面前,如同投入熔炉的薄冰,

瞬间蒸发,不留一丝痕迹。我微微前倾身体,目光穿透殿中弥漫的悲戚与压抑,

如同两道无形的冰锥,精准地刺向丹陛之下那个白发苍苍的身影。声音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