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在基因库发现一段异常序列，
随手发给同事张妍：“这玩意儿怕不是上帝P图忘了擦图层？
”张妍回复：“宇宙贴吧抄来的吧？”次日新闻爆出：全球数千人觉醒冰霜、火焰等异能。
国防部接管实验室时，李维正看觉醒者失控冰冻商场的视频。神秘博士帕特尔低语：“恭喜，
你们发现了人类作为外星兵器的激活码。”“使用异能超过三次，基因就会崩溃。
”“而他们正远程召唤这些‘武器’回家参战。”1 这基因怕不是P上去的？
李维的眼皮沉得像灌了铅，
屏幕上密密麻麻的碱基对字母A、T、C、G组成的序列像一群喝醉了的蚂蚁，
爬得他脑仁嗡嗡作响。熬了第三个通宵，
就为了给“生命蓝图”公司那庞大的全球人类基因组比对项目擦***——后台又抽风，
吐出来一堆乱码般的序列片段。“操。”他低声骂了一句，手指在机械键盘上无意识地敲打，
冰凉的咖啡早就没了味儿，像泥浆一样糊在喉咙里。
光标烦躁地在一段怎么看怎么不对劲的序列上跳动着。
GCATCGATCG… 中间突然***来一截：※∮ǂǂǂ§∆∆。这他妈是什么鬼？
碱基对里混进了外星文？他揉了揉干涩发红的眼睛，
把这截长得离谱、结构诡异到不像地球产物的序列高亮、复制，
顺手就丢进了隔壁工位张妍的聊天框，手指噼里啪啦敲字：“妍姐，瞅瞅这个。后台又抽了？
这玩意儿怕不是上帝P图忘了擦图层？还是哪个实习生喝大了手抖输进去的宇宙脏话？
”消息几乎是秒回。张妍隔壁摸鱼中：“抠鼻表情P图？我看是宇宙贴吧抄来的吧？
格式都不对。这‘※∮ǂǂǂ§∆∆’… 啧，一股子三流科幻片片尾滚动字幕的廉价感。
扔了吧，李维，肯定是系统bug，别浪费姐的修仙时间，追的剧男主马上要黑化了！
” 后面还跟了个翻白眼的表情包。李维盯着那串“宇宙脏话”，
心里那点被张妍嗤笑的烦躁感底下，却莫名其妙地拱起一丝异样。太突兀了。
这感觉就像在一本严谨的数学专著里，突然翻到了一页用象形文字画的春宫图。
他鬼使神差地，没点删除，
默地把这段“垃圾数据”拖进了一个新建的、命名为“待查_疑似Bug”的加密文件夹里。
文件夹里空空荡荡，只有这一条孤零零的诡异序列。他打了个巨大的哈欠，
生理性的泪水模糊了视线。算了，明天再说，天塌下来也得先睡一觉。这一觉，天真的塌了。
不是物理意义上的，但比物理塌陷更让人毛骨悚然。
刺耳的、不同语言的新闻推送提示音像防空警报一样，几乎同时在他和张妍的手机上炸响，
此起彼伏，瞬间淹没了清晨实验室里仪器低沉的嗡鸣。李维一个激灵从行军床上弹起来，
心脏狂跳，摸索着抓过滚烫的手机。屏幕被推送挤爆了。突发！
东京新宿街头惊现“冰霜行者”！男子情绪失控，瞬间冻结整条人行道！多人受伤！
震撼视频！里约热内卢狂欢节变火海！一女子全身燃起烈焰，引燃花车！
开普敦报告“飓风人”！小型龙卷风凭空出现在市中心广场！
全球多地爆发超自然现象！专家称或与未知基因突变有关？标题一个比一个惊悚，
配的短视频更是冲击力十足。像素晃动着，尖叫刺破扬声器。
李维点开置顶的一个：画面剧烈抖动，背景是某个灯火通明、充满廉价欢乐的室内游乐场，
旋转木马还在叮叮当当地转着。镜头突然猛地转向入口，
一个穿着灰色连帽衫的年轻男人抱着头，蜷缩在地上，发出野兽般的痛苦嘶嚎。以他为中心，
一层肉眼可见的、带着尖锐冰棱的白霜，像病毒一样疯狂地沿着光洁的瓷砖地面蔓延！
速度快的吓人！“咔啦——嘣！
”一台闪着彩灯、载着几个尖叫儿童的塑料小火车瞬间被厚厚的冰层覆盖、挤压，
发出不堪重负的碎裂声，冰晶四溅。
孩子们惊恐的哭喊和周围人群的尖叫混成一锅煮沸的恐惧浓汤。
镜头最后定格在男人抬起头的一刹那，那双眼睛里没有眼白，
只剩下两团翻滚的、深不见底的幽蓝寒光。“嘶……” 旁边的张妍倒抽一口冷气，
手机差点脱手，脸白得像实验室的墙，
…那序列…昨天那个…‘宇宙贴吧’的玩意儿…”李维死死盯着屏幕里那双非人的冰蓝眼眸，
胃里像塞进了一块冰坨，又冷又硬，直坠下去。那串“※∮ǂǂǂ§∆∆”的诡异字符，
此刻在他脑子里疯狂闪烁，带着不祥的嗡鸣。
实验室的门就在这一刻被人从外面粗暴地撞开了！不是推，是撞！金属门板砸在墙上，
发出巨大的哐当声，震得天花板上的灯管都在摇晃。
十几个荷枪实弹、穿着黑色作战服、脸上涂着厚重油彩的士兵如同鬼魅般鱼贯涌入。
他们动作迅猛、精准、无声，瞬间就占据了实验室各个关键位置和出口。
冰冷的枪口带着绝对的压迫感，警惕地扫视着室内每一个吓呆的研究员。空气瞬间凝固，
只剩下仪器还在无知无觉地低鸣，以及士兵作战靴踩踏地面发出的沉重而规律的“咔哒”声。
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如同花岗岩雕刻般冷硬的男人。
肩章上的将星在惨白的灯光下反射着金属的寒光。他没看任何人，
鹰隼般的目光带着实质般的压力，直接刺向还捏着手机、僵在行军床边的李维，
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像冰冷的钢铁摩擦：“李维博士？张妍博士？你们被征用了。从现在起，
这里由国防部特别项目处接管。你们昨天上传的异常基因序列报告，”他顿了一下，
眼神锐利如刀，“是最高优先级。我们需要知道一切。立刻。”2 觉醒者暴走！
商场变冰窟！李维和张妍像两件被粗暴打包的行李，
连同他们那几台存着核心数据的加密工作站，
被士兵们不由分说地塞进一辆没有任何标识的黑色装甲厢车。车窗玻璃是深色的，单向，
隔绝了外面那个正在疯狂变形的世界。车轮碾过街道，
偶尔能听到远处传来的、模糊却刺耳的警笛嘶鸣，还有人群恐慌汇聚成的低沉嗡响，
像一场酝酿中的风暴。“这到底怎么回事？” 张妍的声音绷得紧紧的，
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指节发白，“那些…视频里的人…真的…？”“不知道。
” 李维的声音干涩，眼睛死死盯着自己膝盖上还在循环播放商场冰冻视频的平板。
画面里那双幽蓝的、非人的眼睛不断放大，烙印在他视网膜上。
那串该死的“※∮ǂǂǂ§∆∆”序列在他脑子里疯狂旋转，像一个越收越紧的冰冷绞索。
他猛地伸手，在平板上调出昨天那份基因报告，指尖划过那串刺目的外星字符，
又拉过旁边一个标注着“人类标准基因组”的比对图谱。巨大的差异像一道丑陋的伤疤，
横亘在屏幕上。他的手在微微发抖。“妍姐，你看这里，”他声音发哑，把平板转向张妍，
手指点着比对图谱，“结构…完全不一样。这不是突变，不是进化…这他妈是硬塞进来的！
像…像在奔腾处理器里强行焊了一块外星芯片！运行逻辑都不一样！”张妍凑近屏幕，
专业素养暂时压过了恐惧。她眉头紧锁，手指飞快地在虚拟键盘上敲击，
调出更复杂的分析界面：“能量表达模式…天，这根本不符合热力学第二定律！
它…它在凭空制造‘序’，或者说…抽取环境的热量？这完全…说不通！” 她抬起头，
脸色更难看了，“就像你说的，李维，这不是我们的‘代码’。
它自己就是一套独立的、外来的…‘系统’。”装甲车猛地一个急刹，
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惯性把两人狠狠掼在冰冷的车厢壁上。“到了！
” 副驾驶的士兵低吼一声，拉开了厚重的车门。扑面而来的不是新鲜空气，
而是一股深入骨髓的、混合着冰晶和绝望的寒意。他们被带到了一个巨大的临时指挥中心，
像从现实世界一步踏进了科幻灾难片的片场。这里原本可能是个大型体育馆或会展中心，
此刻内部被粗暴改造。刺眼的探照灯从高处打下，将下方巨大的全息投影沙盘照得纤毫毕现。
沙盘上，代表城市的虚拟网格间，数十个刺目的、不断闪烁的红点如同瘟疫般分布着，
每一个旁边都实时弹出小窗口，
霜、扭曲的空气、被无形力量掀翻的车辆…人类的哭喊和建筑崩塌的巨响通过环绕音响系统，
如同潮水般冲击着耳膜。穿着各色制服的人们在巨大的屏幕墙前像工蚁一样奔忙，
嘶吼着各种术语和坐标。空气中弥漫着高压电流的嗡鸣、汗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焦糊味。
“报告！芝加哥西区，代号‘熔炉’失控！热辐射指数突破临界！消防队无法靠近！
” “伦敦‘气旋’正在向泰晤士河移动！疏散！疏散下游区域！
” “开普敦‘磐石’…天！他在硬化整个码头区！重型机械无法破防！
”一个肩上扛着三颗将星、头发花白的老将军站在沙盘主控台前，脸色铁青得像铁块，
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他猛地一拍控制台，对着通讯器咆哮，声如炸雷：“疏散？！
疏散到哪去？！天上吗？！给我压制！用非致命武器！***！冷冻弹！网枪！
不管用什么办法，在他们把整个城市拆了之前，给我摁住！”就在这时，
沙盘边缘一个原本只是微弱的红点，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猩红光芒！警报声陡然拔高，
变成凄厉的尖啸！“警告！警告！S级事件！滨海市星悦城购物中心！
代号‘深寒’能量指数急剧攀升！突破阈值！突破阈值！”主屏幕瞬间切换。
正是李维刚刚在平板上反复观看的那个商场冰冻视频！但此刻，画面更加清晰，也更加恐怖！
镜头似乎来自商场的监控探头，居高临下。
那个蜷缩在中央大厅的灰衣青年现在能看清他非常年轻，甚至有些稚气猛地抬起头，
脸上痛苦扭曲，那双幽蓝的眼睛像两个冰封的深渊！他张开嘴，发出的却不是人声，
而是一种高频的、令人牙酸的尖啸！“呃啊——！！！”伴随着这声非人的嘶吼，
以他为中心，一股肉眼可见的、夹杂着锋利冰刃的白色寒潮如同核爆冲击波般轰然炸开！
哗啦！轰隆！巨大的圣诞装饰冰晶灯瞬间被厚厚的冰层覆盖、压垮，碎片如子弹般飞溅！
原本只是覆盖地面的冰霜瞬间攀爬上了支撑柱、自动扶梯、二楼的玻璃护栏！
几个来不及逃跑的顾客，保持着奔跑或抱头的姿势，瞬间变成了表情惊恐的冰雕！
一个穿着粉色羽绒服的小女孩，离得稍远，正被妈妈拖着往外跑，
冰层像白色的巨蟒一样追上她的脚踝，瞬间蔓延到她的小腿！她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珠，
长长的睫毛上迅速凝结出晶莹的冰霜。“囡囡！
” 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喊被淹没在冰层蔓延的恐怖“咔咔”声和建筑结构不堪重负的***中。
“不…不…” 张妍捂住嘴，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泪水夺眶而出。
李维死死盯着屏幕里那个小女孩睫毛上凝结的冰晶，一股冰冷的怒火混合着无能为力的绝望，
像毒蛇一样噬咬着他的心脏。他几乎要把手里的平板捏碎。
这力量…这毁灭性的力量…源头真的是他昨天发现的那串“字符”？屏幕里，
那个被标记为“深寒”的青年在彻底冰封了大半个中庭后，动作突然停滞了一瞬。
他茫然地环顾四周自己亲手制造的冰封地狱，
脸上扭曲的痛苦似乎被一种巨大的、空洞的迷茫取代。他嘴唇翕动着，
一个破碎的、带着无尽困惑和恐惧的词语，断断续续地，穿透了嘈杂的背景音，
清晰地传入指挥中心每一个人的耳中：“回…回去…谁…谁在叫我…回去？”声音很轻，
却像一道冰锥，刺穿了所有的喧嚣和警报。3 人类兵器批发市场？“回去？回哪去？
” 老将军猛地回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屏幕里喃喃自语的“深寒”，
那眼神像是要穿透屏幕把那个迷茫的青年揪出来问个明白。他抓起通讯器，
声音因压抑的暴怒而嘶哑：“心理干预小组呢？！给我接进去！分析他的脑波！
我要知道‘回去’是什么意思！”整个指挥中心像是被投入了一锅滚油，更加混乱。
技术员们疯狂敲击键盘，
试图建立与现场设备的连接；心理专家的声音急促地通过加密频道响起，
试图安抚和引导那个被恐惧和陌生力量撕裂的年轻灵魂。李维和张妍被两个士兵“护送”着，
几乎是半推半搡地带离了喧嚣震耳的大厅，穿过几道厚重的防爆门。
外面的混乱和嘶吼被迅速隔绝，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死寂的、带着金属消毒水味的冰冷空气。
他们被带进了一个纯白色的房间，墙壁、天花板、地板都光滑得能映出模糊的人影，
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只有中央一张冰冷的金属桌子和几把同样冰冷的椅子。
这里安静得可怕，只有通风系统发出微弱的、持续不断的嘶嘶声，像毒蛇在暗处吐信。
门无声地滑开。走进来的人与这压抑的环境格格不入。他穿着考究的深灰色西装，
没有一丝褶皱，皮鞋锃亮，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戴着一副无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不大，
却异常明亮锐利，仿佛能穿透皮肉直视骨骼。他看起来像个儒雅的大学教授，
但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却透着一股洞悉一切、甚至带着点悲悯的冰冷。“李维博士，
张妍博士，”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一种奇特的口音，像是经过精心调制，“请坐。
我是帕特尔。” 他微微颔首，姿态无可挑剔，自己先拉开椅子坐下，
动作从容得像在参加一场下午茶会。李维和张妍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疑。
这个帕特尔博士…气场太诡异了。两人依言坐下，
金属椅面的冰冷透过薄薄的实验服直透脊背。帕特尔没有寒暄，双手交叉放在光滑的桌面上，
指尖轻轻相触。“时间紧迫，客套就免了。我知道你们发现了什么，
”他镜片后的目光精准地落在李维脸上，仿佛早已看穿他脑中那串翻滚的字符，
“那段…不属于地球的‘邀请码’。”“邀请码？” 李维的心脏猛地一跳，声音有些发紧，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些人的力量…失控…还有他说的‘回去’…”帕特尔轻轻抬了抬手，
打断了他。他手腕上戴着一块样式极其简约的银色腕表，表盘光滑如镜。
只见他指尖在表盘上轻轻一划。嗡——房间中央的空气中，无数细小的光点凭空涌现，
迅速凝聚、组合。眨眼间，
一个结构复杂精密到令人头晕目眩的三维双螺旋结构悬浮在桌面上方。
它的大部分闪烁着柔和的蓝光，代表着人类熟悉的DNA。但就在其中一段，
刺目的红光勾勒出那串李维和张妍无比熟悉的诡异结构：※∮ǂǂǂ§∆∆。
它像一条狰狞的、异质的锁链，强行嵌入了原本和谐的蓝色螺旋之中。
“这就是你们发现的‘异物’，”帕特尔的声音平静无波，像是在讲解一个普通的生物模型，
“我们称它为‘潘多拉序列’，或者更直白点——‘武器激活开关’。”“武器？
” 张妍失声叫道。“是的，武器。” 帕特尔点头，指尖再次在腕表上滑动。
双螺旋模型旁边，瞬间又投射出数十个微缩的人体光影模型，每一个的脊柱或大脑位置，
都清晰地闪烁着同样的、刺目的红色“※∮ǂǂǂ§∆∆”标记。模型下方，
：能量输出峰值、稳定性系数、组织损伤评估…触目惊心的红色警告几乎覆盖了每一项指标。
“人类，或者说，携带了这段‘潘多拉序列’的人类个体，”帕特尔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
像是在宣读一份枯燥的质检报告，“本质上，
是某个遥远星际文明批量制造的…一次性生物兵器。廉价，高效，便于‘投送’。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李维和张妍瞬间惨白的脸。“你们看到的所谓‘觉醒’，
不过是兵器的‘启动预热’。
” 帕特尔的指尖在其中一个剧烈闪烁、代表濒临崩溃的人体模型上点了点，
“每一次驱动这份不属于你们自身的力量，都是在强行透支生命本源，
加速自身基因结构的崩解。就像一台设计精密却用了劣质燃料的引擎，强行超频运转。
” 他的声音冷得像手术刀，“三次。”“什么…三次？” 李维的声音干涩得厉害。
“极限。” 帕特尔吐出两个字，斩钉截铁。“根据我们…有限的观察和分析，
一个激活的‘兵器’，在彻底自我焚毁之前，最多能稳定输出三次这种级别的能量。
三次之后…” 他没有说下去，只是轻轻挥了挥手。
悬浮的模型瞬间模拟出崩解的过程：红色标记疯狂闪烁，
整个人体光影从内部爆发出无数裂痕，像一件摔碎的瓷器，瞬间化作一片飘散的数据尘埃，
消失不见。房间里只剩下通风系统那令人窒息的嘶嘶声。“那…那他们说要‘回去’？
” 张妍的声音带着颤音，她想起了商场里那个青年迷茫的呓语。
帕特尔脸上那抹奇异的悲悯笑意似乎加深了一点。“‘回去’？不，不是回去。
” 他微微摇头，“是‘召回’。兵器的使用期限到了，或者战场需要补充了。
那个遥远的‘铸造厂’，就会启动召回程序。” 他再次操作腕表。悬浮的影像变了。
不再是人体模型，而是变成了一片浩瀚、冰冷、点缀着陌生星系的宇宙深空背景。
在这背景上，浮现出几个极其抽象、散发着非人气息的符号标记，它们之间，
延伸出一条条极其纤细、却散发着微弱红光的能量丝线。这些丝线如同蛛网，
跨越难以想象的距离，末端…精准地连接到了那些悬浮的、代表觉醒者的人体光影模型上！
像无数根无形的提线。“感受到‘呼唤’了吗？”帕特尔的声音低沉下去，
带着一种洞悉宿命的残酷，“那不是幻觉。那是来自‘主人’的指令，来自遥远战场的征召。
基因层面的指令，无法抗拒。那些迷茫的孩子，他们体内被强行写入的‘兵器程序’，
正在响应这个跨星际的召回信号。他们的身体，他们的意识，
都在被强行拖向一个…只把他们当消耗品使用的绞肉场。”“哐当！”一声巨响打破了死寂。
李维猛地站了起来，身后的金属椅子被他巨大的动作带倒在地，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他双手死死撑在冰冷的金属桌面上，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