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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3-02
消毒水的气味在雨夜里格外刺鼻。

沈夏推开急诊室的门,白炽灯管在头顶发出细微的嗡鸣。

凌晨两点的医院走廊空无一人,她的帆布鞋踩在积水未干的防滑垫上,发出黏腻的声响。

玻璃门外,霓虹灯在雨幕中晕染成血色光斑,像某种不祥的预兆。

"患者女性,二十五岁,突发昏迷伴随高烧。

"值班护士递来病历本,塑料封面上凝结着水珠,"救护车说是在地铁站口发现的,钱包里有身份证,叫林秋。

"推车轱辘碾过地砖的声响由远及近。

沈夏翻开病历的手指突然僵住,某种冰冷的触感顺着脊椎攀爬上来。

躺在担架床上的女人浑身湿透,黑色长发粘在苍白的脸上,最诡异的是她的双手——十根手指的指甲盖全部外翻,露出下面粉色的甲床,仿佛有人用钳子生生掀开了所有指甲。

"准备退烧针和..."沈夏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当护士掀开患者衣袖时,她看见那些暗红色的痕迹。

不是淤青,也不是皮疹,而是皮肤下密密麻麻的凸起,像无数细小的虫子在血管里蠕动。

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

沈夏扑到床边,患者的心电图正在疯狂震荡,收缩压瞬间飙到200mmHg。

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女人紧闭的眼皮下,眼球正在以惊人的频率颤动,仿佛下一秒就会撑开眼皮弹射出来。

"按住她!"沈夏抓住患者抽搐的手腕,触感冰凉滑腻如同深海鱼类。

在混乱中,她瞥见对方锁骨处有个硬币大小的疤痕,边缘呈锯齿状,像被某种带倒刺的利器剜过。

当镇静剂推入静脉的瞬间,患者猛地睁开眼睛。

沈夏对上一双没有瞳孔的灰白色眼眸,那根本不是人类的眼睛,更像是蒙着白翳的爬行动物眼珠。

女人的嘴角裂开夸张的弧度,露出沾着血沫的牙齿,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

"小心!"护士尖叫着后退。

沈夏感觉手腕传来剧痛,昏迷中的患者不知何时攥住了她的手臂,五根手指像钢钳般收紧。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她听见患者用气声说出两个模糊的音节:"药...瓶..."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时,沈夏在处置室睁开了眼睛。

腕骨处的瘀青已经变成紫黑色,皮肤表面赫然浮现十字形印记,就像被烧红的铁丝烙印过。

"你昏迷了十七分钟。

"江寻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

这位神经内科的主治医师斜倚在药品柜旁,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包未拆封的安定片,"患者现在重症监护室,但..."他掏出手机划开监控画面,镜头里的病床空空如也,被单上留着大片半透明黏液。

沈夏撑着洗手台站起来,镜中倒影突然扭曲成童年的自己。

忆碎片刺破时空——戴着呼吸机的母亲、病房天花板上蔓延的霉斑、从门缝里滚进来的药瓶,以及玻璃上那个用血画成的十字。

"她消失了。

"江寻的指尖轻点屏幕,监控时间显示03:17分,"就像二十年前你母亲那晚..."他突然收声,银色镜框后的瞳孔微微收缩。

整座医院突然陷入黑暗。

应急灯的红光里,沈夏听见液体滴落的声音。

不是从天花板,而是从她的鼻腔。

温热的血液坠落在手机屏幕上,将监控画面染成诡异的粉红色。

画面中本该空荡的走廊,此刻正趴着个四肢反折的人形生物,湿漉漉的长发在地面拖出蜿蜒水痕。

江寻突然掐住她的后颈,冰凉的针头抵住动脉:"别动,那些不是真的血。

"他的呼吸喷在耳后,"你从接触患者开始就产生了虹膜震颤,现在看到的都是幻觉。

"但沈夏分明看见他白大褂内侧的反光——那是枚青铜制的蛇形胸针,与她记忆中某个雨夜在母亲病房外闪过的寒光一模一样。

消毒柜玻璃的倒影中,江寻的影子正在变异,肩胛骨处隆起不自然的肿块,仿佛衣服下藏着另外两双手臂。

"带我去顶楼实验室。

"沈夏突然开口,腕间的十字印记开始发烫,"你们还在继续当年的'雨女计划'对不对?用活人培养那种能在暴雨中繁殖的寄生虫..."尖锐的警报声吞没了她的尾音。

走廊传来保安的惊呼,手电光束刺破黑暗的瞬间,沈夏看见江寻的虹膜闪过爬行动物特有的瞬膜。

他塞给她一把黄铜钥匙,钥匙柄上刻着模糊的"B-17",转身时白大褂下摆掠过地面,留下闪着磷光的黏液痕迹。

沈夏冲向消防通道的脚步突然踉跄,更多记忆汹涌而来——童年见过的药瓶标签,正是此刻在患者林秋血液检测单上出现的化学式;母亲临终前反复抓挠的锁骨位置,与林秋那个锯齿状疤痕完全重合;而江寻的容貌,竟与当年医疗事故调查报告里"已故"的主刀医师惊人相似。

顶楼铁门在面前轰然关闭的刹那,沈夏听见背后传来指甲抓挠墙面的声响。

不是人类的指甲,而是某种角质物与混凝土摩擦产生的刺耳声。

手机照明灯扫过的墙面上,数以千计的十字刻痕组成诡异的图腾,每个凹槽里都嵌着干涸的血痂。

当钥匙插入B-17号储物柜,成堆的病例档案雪崩般倾泻而出。

最上面的照片让她窒息——1998年7月19日,母亲浑身爬满藤壶状生物的病历照;2018年同日期,林秋穿着初中校服躺在同间病房;而最新那张...是她自己昨夜在值班室熟睡的面容。

储物柜里的照片突然渗出黑色黏液。

沈夏后退时撞翻病理模型,塑料脏器滚落满地。

那些黏液像活物般爬上她的鞋尖,在触碰到腕间十字印记的瞬间蒸发出腥臭的雾气。

泛黄的病历纸页无风自动,1998年的医嘱栏里赫然是江寻的签名——在现实时间线里,他本该是去年才入职的年轻医师。

窗外传来雨滴倒流的声响。

沈夏扑到窗前,看见万千雨珠违反重力向天空升腾。

静止的雨幕中悬浮着无数透明人影,他们保持着伸手呼救的姿势,面部被藤壶状生物覆盖。

最靠近玻璃的那张脸突然转动180度,露出沈夏母亲腐烂的面容,眼眶里钻出细长的白色寄生虫。

"终于发现了?"江寻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他的白大褂正在融化成胶状物质,露出布满鳞片的左臂,"每个雨女祭品都会诞生新的观察者,就像你母亲选择我,而我现在选择了你。

"沈夏抓起手术刀刺向咽喉,却被江寻变异的指尖弹飞。

刀锋嵌入墙壁的瞬间,整座医院开始扭曲。

瓷砖缝隙里涌出咸腥海水,走廊尽头的消防栓突然爆裂,喷出的不是清水而是黏稠的血浆。

江寻的脊椎发出爆豆般的声响,肩胛处撕裂出两扇半透明的膜翼:"你以为林秋是祭品?不,她只是培养皿。

"他甩出沾满黏液的触须卷住沈夏的腰,"你手腕的十字印记,才是真正的寄生胎。

"记忆在剧痛中彻底苏醒。

二十年前产房的血泊里,护士从夭折的胎儿额头剜下的肉瘤,正在培养液中搏动的诡异组织。

母亲临终前塞进她手中的不是糖果,而是浸泡着胎盘的福尔马林瓶。

整层楼开始坍缩。

沈夏在眩晕中看见实验室培养舱缓缓升起,淡绿色液体里漂浮着与自已容貌相同的克隆体。

每个克隆体锁骨处都有锯齿状疤痕,无数根导管连接着她们脐带般的肉色管腔,末端汇聚在江寻胸口蠕动的肉瘤上。

"完美的共生系统。

"江寻的声带里混入金属摩擦声,"暴雨提供湿度,祭品提供养料,而你们这些观察者..."他扯开衬衫,胸口浮现出沈夏童年见过的青铜蛇纹,"负责让轮回继续。

"沈夏突然咬破舌尖。

血腥味激发的记忆闪回中,母亲病床下那个生锈的氧气阀开始与眼前的肉瘤重叠。

她扯断颈间听诊器,将金属听头狠狠刺入江寻胸口肉瘤的蛇眼位置。

整座医院发出垂死的哀鸣。

培养舱接连爆裂,克隆体的惨叫与暴雨声共鸣出诡异的频率。

沈夏趁机扑向窗台,腕间十字印记灼烧得几乎看见白骨。

在她纵身跃入倒流雨幕的瞬间,听见江寻混合着八种声调的嘶吼:"你逃不出二十年的周期律..."下坠过程中,无数雨丝刺入皮肤。

沈夏在剧痛中看见自己正在溶解,身体组织化作亿万颗孢子,随着逆行的雨水渗入云层。

当她再度恢复意识时,正握着沾血的听诊器站在急诊室门口,电子钟显示2023年7月19日02:00——故事开始的时间。

金属听诊器从掌心滑落,在瓷砖地面砸出清脆的声响。

沈夏盯着电子钟猩红的数字,耳膜里还残留着江寻的嘶吼。

消毒水的气味突然变得浓烈到令人作呕,她看见自己的白大褂下摆正在渗出淡黄色黏液——这是在上个轮回不曾出现过的异变。

"沈医生?"护士抱着病历本从走廊转角探出头,"3号床患者需要换药..."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瞳孔里倒映出惊悚的画面:沈夏身后的墙壁上,两个重叠的影子正在互相撕扯。

沈夏猛地转身。

在更衣室的镜面倒影里,穿着护士服的自己正将针管刺入林秋的颈动脉。

那个"她"抬头微笑时,后脑勺裂开伞状口器,无数透明触须卷曲着伸向虚空。

现实开始出现裂纹。

走廊尽头的防火门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布满霉斑的砖墙。

1998年的老式病房从时空裂隙中渗出,叠压在现代化走廊之上。

沈夏踉跄着扶住墙,指尖触碰到两种不同年代的墙漆在交界处形成的锯齿状凸起。

"你终于能看见了。

"穿护士服的"沈夏"从虚空中走来,她的护士帽下钻出细小的白色菌丝,"每次轮回都会产生新的观测者,就像细胞分裂。

"她举起针管,淡粉色液体里悬浮着鳞片状结晶,"这次轮到你来注射原液。

"沈夏突然想起顶楼实验室那些克隆体脐带般的连接管。

她扯开领口,锁骨处不知何时浮现的锯齿状疤痕正在渗出荧光绿的液体。

当两个"沈夏"同时伸手触碰疤痕,整条走廊的灯光突然变成暗红色。

无数病患从重叠的时空中爬出。

他们皮肤下蠕动的寄生虫撑起人形轮廓,眼眶里开出的灰白菌花喷出孢子云。

穿护士服的"沈夏"突然尖叫着融化,她的骨骼在制服下碎成粉末,从袖口涌出潮水般的藤壶。

真正的林秋就在这时出现。

她***的双脚踩在蠕动的菌毯上,湿发间闪烁着金属光泽——那是插满头皮的电极片。

当她的手掌按在沈夏胸口,实验室的胶片记录着江寻的前世将青铜蛇纹烙在战俘额头;而此刻盘旋在城市上空的积雨云,实则是无数代祭品怨念凝聚的神经网络。

"江寻不是医师。

"林秋的声音直接在大脑皮层响起,她的声带早已被寄生菌丝取代,"他是巫女血脉最后的容器。

"随着这句话,沈夏腕间的十字印记突然剥落皮肤,悬浮在空中组成青铜蛇纹的立体投影。

整座医院开始垂直坍缩。

沈夏坠落过二十层手术室,看见每个楼层都在上演不同年代的献祭仪式。

当她穿透地下室最后的水泥板,腐臭味扑面而来——十三具身披嫁衣的骷髅呈环形跪拜,中央的青铜鼎里盛着仍在搏动的鲜红肉块。

那是江寻的心脏,每根血管都连接着不同年代的输氧管。

林秋的幻影在鼎前凝聚实体:"每代观察者都以为自己在阻止诅咒,实则在完善寄生系统。

"她的指尖刺入沈夏锁骨疤痕,"现在你终于完成最后一块拼图——时空锚点。

"剧痛中,沈夏看见自己的脊椎长出发光神经索,穿透地层直通云层。

暴雨突然有了方向,万千雨箭射向医院地底,青铜鼎里的心脏开始增殖出血管网络。

那些藤蔓般的组织顺着沈夏的神经索攀爬,在天幕展开覆盖整座城市的血肉蛛网。

江寻从心脏中新生。

他的身体由暴雨编织而成,每滴雨水里都包裹着微型胚胎:"欢迎来到永恒。

"他的声音同时从所有带电设备里传出,"从现在起,每次雨滴坠落都是新的寄生轮回。

"沈夏在神经索失控前做了最后抉择。

她咬断自己变异为导管的小指,蘸着荧绿血液在地上画出母亲临终前比划的符咒——那个曾被误认为十字架的图案,实则是斩断轮回的巴纹图腾。

当反转的卍字符亮起青光,所有平行时空的沈夏同时举起手术刀。

千万次刀光在时空中形成共振,青铜鼎上的蛇纹出现裂痕。

江寻发出混合十三代人声的哀嚎,他的身体在暴雨中坍缩成黑洞,将医院连同地底祭坛吸入奇点。

雨停了。

沈夏跪在废墟里,看着晨曦穿透云层。

她的左手小指正在再生,但新生的指节布满蛇鳞。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疾控中心通知栏跳出最新消息:台风胚胎正在南海形成,预计二十天后登陆。

远处新落成的医疗大厦玻璃幕墙上,倒映出江寻西装革履的身影。

他对着沈夏的方向举杯致意,手机屏幕定格在青铜鼎文物拍卖会的新闻页面。

在他身后,十三具实验舱正在注入淡粉色营养液,每个舱体内沉睡的少女锁骨处都有新鲜的锯齿状疤痕。

消毒棉球在试管里晕开血色。

沈夏盯着基因检测报告,电子显微镜成像显示她小指鳞片的横切面:六边形生物晶体以斐波那契序列排列,与三天前三星堆八号坑出土的金杖纹饰完全一致。

手机推送突然疯狂震动,十七个台风预警同时弹窗,飓风图标在地图上连成衔尾蛇形状。

"沈医生,急诊室需要支援!"护士撞开实验室的门,防护面罩结满冰霜,"有个渔民从台风眼里打捞起..."她的声音突然变成电子杂音,整个人像信号不良的老电视画面开始扭曲。

沈夏冲出走廊时差点被冰碴滑倒。

整座医院正在结霜,呼出的白雾里飘着发光微生物。

担架床上的渔民浑身覆盖牡蛎状凸起,每个贝壳缝隙里都伸出半透明触须。

当沈夏用镊子夹起触须末端,发现那竟是微型青铜器——三百个微雕傩面正在触须表面开合嘴巴。

"不是台风..."渔民突然睁眼,瞳孔里旋转着青铜鼎上的蛇纹,"是龙王爷在收租。

"他张开嘴,成群长着人脸的磷虾从喉咙涌出,在空气中组成全息投影:二十年前的江寻正在明代沉船里打捞巫女棺椁,而棺内女子与沈夏的基因相似度达到99.8%。

整层楼响起甲骨文占卜的敲击声。

沈夏循声撞开安全通道,看见十三具实验舱正在楼梯间自我复制。

每具舱体表面都浮现不同朝代的封印符咒,而舱内少女们的腹部开始隆起,脐带直接穿透玻璃连接虚空。

她们同时转头看向沈夏,腹部裂开的伤口里伸出青铜枝桠,枝头悬挂着刻有沈夏生辰八角的玉蝉。

手机突然强制接入视频会议。

全球十七家医疗集团CEO的虚拟形象围成圆桌,他们的眼窝里蠕动着相同的灰白寄生虫。

"沈小姐,您已通过最终测试。

"首座的老者掀开头皮,露出机械颅骨内跳动的肉瘤,"欢迎加入共生长生计划。

"沈夏的视网膜突然被植入数据流。

她看见公元前2600年的长江流域,们用陨铁手术刀将蛇神基因缝入处女***;1937年的731部队用青铜鼎蒸馏女囚经血,提炼出第一代寄生孢子;而此刻台风眼中心,由历代祭品怨念凝聚的黑色金字塔正在生成,塔尖对准她所在的经纬度。

"你们搞错了。

"沈夏抠出右眼球捏碎,机械义眼从血肉中重生,"我是故意让江寻激活锚点的。

"她扯断小指再生出的蛇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