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沈以宁感觉自己的脑袋被锤击了一下,像是有千万支银针插了进去一样,痛感己经完全占据了她的身体和大脑。
好像有人在她的面前戳了她几下,声音模模糊糊地听不清。
缓了好久,她才蠕动着爬起身,可仍觉得天旋地转的晕,于是眯着眼打量着周遭的一切。
映入眼帘的是破败的房梁,早己破旧不堪的窗户被风吹得簌簌作响。
桌椅都摆放得凌乱不堪,到处漏着雨水。
沈以宁的脸上满是困惑,用手扶着脑袋问:“这是哪?
你们又是谁?”
“沈以宁,你这又是怎么了?
撞到墙上又记忆错乱了?”
见人没事,楚怀远嘴角屑着向上挑了挑,冷笑了一声。
沈清清在一旁掩了掩头发掩饰内心的厌恶,巴不得这场闹剧快点结束,心想人醒了那就没事了。
“怀远哥,我们先走吧,别和她过多计较。”
“听你的,清清,我们不理这个疯婆子。”
沈以柠嘴唇微微张开,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扫了几次,眼底的疑惑越来越重。
听他们的语气好像是在骂自己一样,她也丝毫不惯着,“你们两个一唱一和的干嘛呢?
是不是有病?
有病就去治,莫名其妙。”
楚怀远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他贵为太子,长这么大还没人对他如此不敬。
“真是有人生没人养的丫头,说话都如此粗鄙。”
“你又算老几?
长得人模狗样的,结果满嘴喷粪。”
沈以宁也不甘示弱地回怼。
楚怀远面含怒气,“今天我就替你那早死的娘好好管教管教你。”
只一挥袖,排山倒海的灵力席卷而来,沈以宁瘦削的身形就如一只断了线的风筝被掀出去好远。
温热的血液从她的口中涌出,身体犹如被一只巨兽撕扯着,那种疼痛仿佛将每一寸肌肤都撕裂成千万片。
沈以宁看着地上的鲜血,脑袋嗡嗡响个不停,大脑一片空白。
刚刚的男人明明没有碰到自己,怎么可能将她打得口吐鲜血?
难道自己是在做梦,可梦里是感觉不到疼痛的。
沈清清看着地上的一滩血,竟觉得有几分可惜。
就吐了几口血?
要是能让沈以宁断个胳膊腿就好了,这样她的好姐姐可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啊。
“怀远哥,我们不和她计较,气大伤身。”
还是沈清清出面打圆场,她怎么能放过任何一个装白莲花的机会呢,不停地安慰着正值气头上的楚怀远。
“现在正巧是饭点,不如就留下吃饭,府上新来了几个手艺不错的厨子,正好饱饱口福。”
沈以宁虽然虚弱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但还是在心里暗骂。
这两个装货。
沈以宁吐了口唾沫,撑着疲惫的身子爬上了破旧的木床。
仰面躺在一张跟棺材一样的床上,望着破了洞的屋顶。
沈以宁竟鬼使神差地笑出了声,这辈子也是看到头了。
好累……一种困意从西肢百骸侵袭而来,纵使外面大雨滂沱,沈以宁仍旧头一仰,眼睛一闭就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她梦见一个陌生女子从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大小姐沦落为人人可欺的软柿子,被踩在脚下、被殴打、被辱骂、被退婚……一幕幕不属于她的记忆浮现,就如走马灯一样展示在眼前。
梦境的最后,女子的脸竟和自己的脸重合了起来,沈以宁被吓了一跳,猛地一哆嗦完全清醒了过来。
随着另一段记忆的涌入,沈以宁终于回过神来,原来她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