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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龙潜于渊

发表时间: 2025-08-12
朱见深觉得自己的肋骨断了至少三根。

胸腔里火烧火燎的疼,混杂着铁锈味的腥甜从喉咙涌上来,他偏过头咳出一口血沫,视线里的青砖地突然开始扭曲。

明明前一秒还在格斗馆的软垫上,对手的勾拳擦着耳根掠过,怎么下一秒就摔在这种结着青苔的老砖地上了?

“这小子还活着?”

粗嘎的嗓音像磨盘碾过耳朵,“看穿着是个富户子弟,怎地倒在咱神机营的营房后巷?”

朱见深费力地眨了眨眼,终于看清说话的人——一身灰扑扑的鸳鸯战袄,腰悬环首刀,头顶的红缨盔歪在一边,露出被汗水浸得发黑的发髻。

这打扮……是明朝的军卒?

他猛地想起来了。

三天前在古籍店淘到的那本《洪武异闻录》,泛黄的纸页上记载着洪武十七年天降赤石,坠于应天城外三十里,石裂处有紫气蒸腾,军民触之者力能扛鼎。

当时只当是野史胡诌,可现在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短袖运动衫,再瞅瞅眼前这明晃晃的刀鞘,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咳……敢问……”他挣扎着想坐起来,胸口的剧痛让他倒抽冷气,“现在是……哪一年?”

“哪一年?”

另一个年轻些的声音笑起来,带着几分戏谑,“瞧这傻样,莫不是摔坏了脑子?

如今是成化十三年,咱爷们在京师神机营当值,你小子从哪儿窜出来的?”

成化十三年?

朱见深的心沉了下去。

他穿越了,而且穿到了一个不对劲的明朝。

神机营是永乐年间设立的,可史书里从没提过什么赤石紫气。

还有刚才那军卒的话,“力能扛鼎”?

这分明是武侠小说里的设定。

他忽然想起自己书架上那套《中国武术史》,翻到卷尾时总觉得不对劲——正史里的武术到了明清多是花拳绣腿,可民间秘闻里总藏着些“炼气通神”的字眼。

难道这个平行世界,那些秘闻都是真的?

“喂,说你呢!”

先前那粗嘎嗓音不耐烦了,靴底在地上碾了碾,“再不说话,咱可报官了!”

朱见深咬紧牙关,强行压下喉头的腥甜。

他在现代练了八年格斗,从散打学到巴西柔术,最擅长的就是在绝境里找生机。

现在这身体看着十六七岁,细皮嫩肉的,显然不是练家子,但他脑子里的格斗技巧还在。

“军爷息怒。”

他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虚弱,眼角却在飞快扫视西周——后巷宽不过两丈,墙根堆着半人高的柴火,左侧有扇虚掩的木门,门轴上锈迹斑斑。

“小子……小子是城东张记布庄的,刚才被几个泼皮抢了钱袋,慌不择路才跑到这儿来。”

那年轻军卒挑了挑眉,伸手就要来揪他的衣领:“张记布庄?

我咋没见过你这号人物?”

就在手快要碰到衣服的瞬间,朱见深突然动了。

他左臂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拧转,避开对方的抓握,同时右腿猛地蹬向柴火堆。

干燥的柴禾哗啦啦塌下来,正好挡住两人的视线。

这是现代格斗里的“障碍规避”技巧,利用环境制造脱身机会。

他借着柴禾倒塌的混乱,连滚带爬扑向那扇木门,手指刚碰到门板,就听见身后传来破空声。

“砰!”

一块拳头大的石头擦着耳根飞过,砸在木门上迸出火星。

朱见深心脏狂跳,猛地撞开门冲了进去。

门后是个小院,堆着几捆晾晒的草药,墙角的水缸里飘着片荷叶。

他顾不上细看,踩着青砖地往前冲,却没注意到脚下的青苔——“噗通”一声,整个人摔进了水缸里。

冰凉的水瞬间灌满口鼻,窒息感让他眼前发黑。

就在意识快要模糊时,指尖忽然触到缸底一块粗糙的硬物。

那东西像是块鹅卵石,却在水里散发着微弱的暖意,顺着指尖往血脉里钻。

“唔!”

朱见深猛地呛出一口水,只觉得一股热流从丹田升起,顺着脊椎往上冲。

胸腔的疼痛竟然减轻了大半,原本酸软的胳膊腿也有了力气。

他抓住缸沿翻身爬出来,浑身湿透地站在院子里,正好看见追进来的两个军卒。

“好你个小兔崽子!”

老卒举着刀骂骂咧咧,“敢耍咱爷们?”

朱见深抹了把脸上的水,突然笑了。

刚才那股暖流还在体内游走,就像练完高强度格斗后的畅***,却又更加汹涌。

他摆出格斗式,左脚在前,重心压低,右手虚握成拳:“两位,欺负一个落水的人,算什么本事?”

年轻军卒被他这架势逗乐了:“嘿,还敢摆架子?

看我不……”话没说完,他己经一拳挥了过来。

这拳带着股蛮力,拳风呼啸,显然是常年练过的。

但在朱见深眼里,这速度太慢了——他微微侧身,左手精准地扣住对方的手腕,右手顺着对方的力道往前一送,同时膝盖顶向对方的肋下。

“嗷!”

年轻军卒疼得弯下腰,手腕被拧得动弹不得。

这是巴西柔术里的“十字固”雏形,用巧劲卸力,最适合对付比自己强壮的对手。

老卒见状骂了声“找死”,拔刀就砍。

朱见深眼疾手快,拉着怀里的年轻军卒往旁边一躲,刀锋擦着两人的衣角劈在地上,溅起一串火星。

“住手!”

一声断喝从院门口传来。

朱见深抬头望去,只见一个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站在那里,腰悬绣春刀,面色冷峻如霜。

更让他心惊的是,那锦衣卫站在三丈外,却能清晰地看见瞳孔里的寒光,仿佛能洞穿人心。

“沈百户!”

两个军卒连忙行礼,被抓住的年轻军卒还在龇牙咧嘴。

被称作沈百户的锦衣卫没看他们,目光落在朱见深身上,眉头微微皱起:“你身上有灵气波动,却不是军中制式心法……是谁教你的?”

灵气波动?

朱见深心里咯噔一下。

果然,这个世界真的有超自然力量。

他刚想编个理由,就听见沈百户又说:“方才你避开王二的拳头时,步法里有三分‘游蛇步’的影子,却更灵动。

扣住他手腕的手法,是‘锁喉技’的变体?”

朱见深彻底懵了。

游蛇步他知道,是南拳里的步法;锁喉技更是现代格斗的基础动作,怎么到了这锦衣卫嘴里,都成了玄乎其玄的东西?

沈百户往前走了两步,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变,像是有座无形的山压过来:“说!

你是不是‘影阁’的人?”

影阁?

那是什么?

朱见深正想辩解,突然觉得丹田那股暖流又开始躁动,顺着血管往西肢百骸窜。

他下意识地按照格斗时的呼吸节奏调整气息,吸气绵长,呼气短促,那股暖流竟然慢慢平稳下来,在经脉里形成一个微弱的循环。

“嗯?”

沈百户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无师自通的吐纳法?

有点意思。”

他收了气势,对那两个军卒道:“这人我带走了。

你们回去操练,下次再擅离职守,军棍伺候。”

两个军卒哪敢多话,屁滚尿流地跑了。

朱见深看着眼前的锦衣卫,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办。

跑?

看这锦衣卫的气度,绝对是高手。

不跑?

被锦衣卫带走,怕是凶多吉少。

沈百户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忽然笑了笑:“别怕,我不是要抓你。

方才在墙外看了半晌,你的格斗技巧很特别,没有招式痕迹,却招招实用。

这在军中,是块好料子。”

他拔出绣春刀,刀身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知道这刀为什么叫绣春吗?

洪武年间,太祖爷得陨石灵气,命人锻造了一批兵器,能引导灵气伤人。

寻常士卒练的‘基础心法’,就是为了能驱动这等兵器。”

朱见深的心跳越来越快。

灵气、心法、特殊兵器……这个世界的明朝,远比他想象的更复杂。

“跟我走。”

沈百户收刀入鞘,“神机营正在招新兵,你的身手,不该埋没在小巷里。”

朱见深看着对方转身的背影,又摸了摸丹田处仍在流转的暖流。

穿越到这个陌生的时代,他一无所有,唯一的依仗就是脑子里的格斗技巧和对历史的了解。

而眼前这个机会,或许是他能活下去,甚至活得更好的唯一途径。

他深吸一口气,跟上了锦衣卫的脚步。

院门外的阳光正好,照在青石板路上,映出两个拉长的影子。

朱见深不知道,这一步踏出,不仅是他个人命运的转折,更是这个灵气复苏的大明王朝,偏离历史轨迹的开始。

神机营的校场上,正传来整齐的呼喝声。

那声音里蕴含着的力量感,让朱见深握紧了拳头——属于他的战场,从这里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