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上，一位美女的眼泪砸在我手背。叮！吸收重度抑郁*1！积分+100！
我懵逼抬头，对上她死寂的眼。系统狂响：快！抱住她！奖励读心术！
我手忙脚乱一把搂住：“妹子！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她愣了一秒：“你踩我脚了。
”第二天公司空降总监，正是她。我缩着脖子装鹌鹑。她指着我的方案：“重做！今晚陪我！
”半夜加班，她突然落泪。我条件反射一把抱住：“又咋了？
”她耳尖通红：“方案其实很棒。只是我......”叮！吸收孤独*10！
积分暴增！我脑中响起她心声：“好想有人陪。”我：“总监，撸串去不？
我知道有家店，伤心土豆管够。”1北京的地铁早高峰，能把人挤成照片。我，陈默，
就是那张被贴在玻璃窗上的照片之一，脸压得扁扁的，呼吸带着韭菜盒子和汗液的混合味儿。
手机屏幕上是房东刚发来的催租短信，“再不交滚蛋”。操蛋的生活。
就在我琢磨着是卖肾还是卖身来凑房租的时候，车厢猛地一晃！“哎哟！”“挤什么挤！
”一片抱怨声里，我前面一个瘦弱的身影没站稳，猛地向后倒来，直接撞进我怀里。
一股很淡的，像是雨后青草的干净味道，瞬间冲淡了周围的浑浊。
跟我前面那个大哥的胳肢窝味儿形成惨烈对比。我下意识扶了一把。手心碰到她纤细的胳膊。
她立刻像是触电一样弹开了，低低说了声“对不起”。声音小小的，没回头。我这才看清，
是个女孩。穿着简单的白T和牛仔裤，头发松松挽着，露出的一截白皙的脖颈。
哪怕只是个背影，也跟这沙丁鱼罐头似的车厢格格不入。车又晃了一下。
她似乎轻轻抽了口气，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我感觉手背上一凉。
一滴小小的冰冷的水滴砸在上面。我低头一看。是一滴透明的水珠。
从前面那女孩低垂的脸上掉下来的。她在哭？就那么安安静静地掉眼泪？我有点懵。
举着那只沾了泪滴的手，不知道该怎么办。是递张纸巾？还是假装没看见？
就在我愣神的功夫，一个机械电子音，毫无预兆地在我脑子里出现了：叮！
检测到高强度负面情绪载体！情绪吸收系统绑定成功！
开始分析......分析完毕：吸收重度抑郁情绪*1单位！获得积分：100！
系统商城开启！请宿主积极吸收负面情绪，兑换神奇奖励，走向人生巅峰！我：“？？
？”我差点以为自己被挤出幻觉了！系统？吸收抑郁？还积分？这都什么鬼？我猛地抬头，
想看看前面那姑娘到底什么情况。正好这时候地铁进站，光线变亮了。她似乎有所察觉，
微微侧了下头。我一下子对上了她的眼睛。很漂亮的一双眼睛，眼尾微微上挑，
本该是很好看的。但此刻，那双眼睛里没有一点光，像是两口枯井，深不见底，
只有一片死寂和疲惫。她眼眶红红的，还能看到没擦干净的湿意。
她就那么没什么表情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又漠然地转了回去，
缩了缩肩膀，把自己藏进人群里。而我脑子里，那破系统还在哔哔：警告！
目标情绪浓度极高！濒临危险阈值！紧急任务发布：立刻给予目标一个温暖的拥抱！
持续时间不少于5秒！任务奖励：读心术体验版*1！积分+500！
失败惩罚：电击***十分钟！我：“！！！”拥抱？在这？早高峰的地铁里？
对着一个陌生姑娘？系统***是想让我被当流氓抓起来吧！还电击***？？
我内心疯狂吐槽，但身体却很诚实的感觉一阵发麻，
好像已经体验到了被电得外焦里嫩的感觉。眼看地铁又要到站，那姑娘往门口挪了挪，
好像有要下车的意思。系统在我脑子里滴滴滴催命一样响！管不了那么多了！2我脑子一热，
肾上腺素飙升，趁着车厢晃动的惯性，猛地伸出双手，
从后面一把将那个单薄的背影紧紧搂住！
同时嘴巴不受控制地吼出了那句在我脑子里盘旋已久的，土得掉渣的鸡汤：“妹子！
别想不开！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儿！相信我！”整个车厢瞬间安静了那么零点一秒。
前面的大哥震惊地回头，手里的韭菜盒子差点掉我脸上。旁边的阿姨嫌弃地往旁边躲了躲，
眼神像看变态。我怀里的女孩身体猛地一僵！像是完全石化了。
她极其缓慢地一点点地转过头来。那双死寂的眼睛里终于有了点别的情绪。震惊、茫然，
还有一丝看神经病一样的惊恐。她张了张嘴，声音依旧很小，
却带着明显的颤抖和无语：“你踩我脚了。”我：“啊？”我低头一看。可不嘛！
我情急之下往前扑，一只脚结结实实踩在她白色的帆布鞋上。“对，对不起！
”我触电一样松开手，弹开一米远虽然空间有限，手忙脚乱地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我就是......”我就是想吸点负面情绪顺便救你个命啊！这话说出来更像个神经病了！
女孩没再说话，只是又看了我一眼，在地铁门打开的瞬间，低着头飞快地挤了出去，
消失在站台的人群里。我像个***一样站在原地，承受着四周投来的各种目光，
脑子里系统提示音叮咚乱响：紧急任务完成！奖励发放：读心术
体验版已存入系统空间！积分+500！当前总积分：600！请宿主再接再厉！
我：“......”接你大爷啊！老子的脸今天算是丢尽了！3第二天，
我顶着俩黑眼圈，灰头土脸地滚去上班。昨天地铁社死事件的后遗症太强，我一晚上没睡好，
梦里全是那双死寂的眼睛和那句“你踩我脚了”。我们公司就是个普通小广告公司，节奏快，
压力大。我猫着腰溜进策划部，刚在自己的工位坐下，***还没捂热，
部门经理就拍着手嚷嚷开了。“都停一下！手里的活放一放！重大通知！
”办公室里一阵骚动。经理清了清嗓子，
一脸严肃：“总公司给我们空降了一位新的策划总监！”“以后大家的案子，
都由新总监最终拍板！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别掉链子！”底下开始窃窃私语。“空降？
牛逼啊！”“男的女的？脾气怎么样？不会比之前那个老妖婆还变态吧？
”“希望来个好说话的，”我心里也直打鼓。新官上任三把火，
可别烧到我这种底层小喽啰身上。正嘀咕着呢，会议室的门开了。
先走进来的是点头哈腰的总经理。然后，一个高挑的身影跟了进来。
办公室里瞬间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紧接着是死一样的寂静。我也跟着抬头看了一眼。
就这一眼，我他妈魂儿差点吓飞了！4白T，牛仔裤，头发挽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脖颈。
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淡漠，扫过办公室众人，自带一股生人勿近的清冷气场。
是昨天地铁里那个被我抱了又踩了脚的姑娘！我差点从椅子上出溜下去！
赶紧把头埋得低低的，恨不得钻进电脑机箱里！心脏砰砰狂跳！操！操！操！怎么会是她？
新总监？！开什么国际玩笑！她好像没注意到我。或者在那么多人里，根本没记住我这张脸。
总经理陪着笑：“苏总监，您给大家讲两句？”她微微点头，走到前面，声音清冷，
没什么起伏：“我叫苏晚。以后负责策划部，我是个只看结果的人。”言简意赅，
一句废话没有。底下的人大气不敢出。我偷偷抬眼瞄她。她站在那儿，背挺得笔直，
跟昨天地铁里那个无声落泪的脆弱女孩判若两人。但那双眼睛，仔细看，
深处还是藏着疲惫和死寂。完蛋。这梁子算是结下了。她要是认出我，
我还不得立马卷铺盖滚蛋？接下来的几天，我过得那叫一个提心吊胆。
在她面前恨不得变成隐形人，端茶递水都绕着她走。但怕什么来什么。周四下午，
我把熬了两个通宵做出来的新品推广方案战战兢兢地交了上去。她坐在总监办公室里，
垂着眼翻看。纤细白皙的手指，一次次敲在纸页上。办公室里安静得可怕。我站在办公桌前，
手心全是汗。终于，她看完了。合上文件夹，往桌上一扔。抬起眼，
目光没什么温度地落在我脸上。我心脏骤停。“这就是你做的方案？”她声音冷冰冰的。
“是，是的，苏总监。”我舌头有点打结。“创意老套，数据支撑不足，用户洞察流于表面。
重做！”她毫不留情。我心里一沉，果然。“明天早上，”她补充道，顿了顿，又加了一句，
“今晚加班做。我陪你。”我：“？？？”我猛地抬头，怀疑自己听错了。重做就重做，
还要陪加班？这是要亲自盯着我往死里整？她说完就低下头继续看别的文件，没再看我，
仿佛刚才那句“我陪你”只是随口一说。我浑浑噩噩地退出总监办公室，回到工位。
看着电脑屏幕上被批得一无是处的方案，想死的心都有了。旁边的同事投来同情的目光。
“默哥，节哀。新官上任三把火，你撞枪口上了。”“陪你加班？啧啧，
看来是要重点‘关照’你了。”我苦笑，心里把那破系统骂了一万遍。吸什么负面情绪！
这下把自己吸进火坑了吧！5晚上，办公室的人都走光了，就剩我这边还亮着灯。
我对着电脑屏幕，头发都快薅秃了。改了半天，感觉还不如第一版。苏晚的办公室门开着，
她也没走，在里面看东西，偶尔能听到纸张翻页的声音。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快半夜的时候，我起来去茶水间冲咖啡，路过她办公室门口，下意识往里瞥了一眼。
她没在办公桌前，而是站在落地窗前。窗外是城市的万家灯火，玻璃上模糊地映出她的影子。
她背对着门口，肩膀微微塌着，不再是白天那副无坚不摧的模样。突然，我看到她抬起手，
快速地在脸上抹了一下。又抹了一下。她在擦眼泪。又是那种安安静静的，
连呼吸声都没有的流泪。我脚步顿住了，僵在门口。手里的咖啡杯有点烫。脑子里，
那该死的系统提示音毫无意外地又响了：叮！检测到高强度负面情绪！孤独*10！
是否吸收？吸收成功！积分+1000！触发隐藏任务：缓解目标的孤独感！
任务奖励：读心术体验版激活！积分+2000！读心术？还是体验版？
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却像是形成了肌肉记忆。
主要是怕那狗屁系统的电击惩罚我一个箭步冲了进去，从后面，再次一把将她抱住！
嘴里同时秃噜出那句万能台词：“别哭！人生，人生......”6卡壳了。
后面是啥来着？苏晚的身体猛地一僵！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到了。她倏地转过身，
眼泪还没擦干，但眼神里更多的是震惊和怒气。她耳根不受控制地红了：“陈默！你干什么！
放开！”我吓得赶紧松手，后退两步，结结巴巴：“对，对不起苏总监！我，
我看你好像很难过，我就......”我就被系统坑了！这话能说吗！她瞪着我，
胸口微微起伏，像是气得不轻，脸都涨红了。但那红色很快褪去，又变回有些苍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