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婶?”
景枫与几位堂弟在拜见云舒后,各自呆愣了很久。
他们除了景柏(景二爷的嫡长子)之外,都近十年没有与她见过面了。
虽然在他们心里的印象早就模糊不清,可面前这个仿若双十年华的绝艳妖娆女子,真的太震撼他们的少年心了!
“昨日的小毛头,都己经长这么大了,真是岁月催人老啊!”
云舒与族长的大儿媳妇说起笑话来。
“别人老不老的、我是不知道,但是你可是一点都不见老!
问你用什么仙丹灵药,你总推说是普通的胭脂水粉,就是小气吧啦的不肯说与我听!”
族长大儿媳妇笑睨她一眼。
“我不是送你好多内服外用的吗?
就是普通的珍珠养肤膏。”
云舒用的都是刘嬷嬷按太医给药方调配的,她确实是经常给族中夫人们赠送这类东西,只是她们的效果没有她这么见效快。
几位少年见伯母、婶婶们开始谈起了美容方子,渐渐地都回过神来,顿时脸上都有些不自然了。
又看到那犹如小仙女般的小堂妹对着他们笑,又不自觉的傻笑了起来,他们真不知道原来老家这地方是这么的会养美人的!
平时没事的时候,要不要让娘亲和姐姐妹妹也回来休养一下?
“趁着天色还早,劳烦嫂子带他们去拜见族中的各位长辈。”
云舒旋又温声请求堂嫂帮忙关照侄子们一下。
在丈夫病死前后,她都轻易不出门,只喜欢在家养养花、调调香。
曾经出门去喝亲戚家的喜酒,结果引来一大群来看她的人,差点全府都戒备了。
自从那以后,她基本都是礼到、人不到。
(家中围墙在景安泰与护卫的监督之下,还砌高了不少,这还成了他们族里的一桩玩笑话。
)“放心,丢不了的!”
这位嫂子翻了一个优雅的白眼,又顺走云舒的好几瓶花露。
景枫等人向云舒行了一礼,遂带上见面礼去拜访族中的长辈们。
好不容易回到老宅时,天己经黑透了。
“在前院给各位少爷安排好了厢房,五夫人向来喜静,不用天天过去请安的。
夫人还交代了奴婢转告诸位少爷:难得回乡一趟,这几天就好好的与族人相处,五天后就能出发回京城了。”
云舒的大丫鬟挽翠恭敬的禀告道。
“……”“……”“……”有几位少爷都挺失望的,毕竟他们虽然见过不少美人,但就没见过云舒这一款特别会撩人的。
他们道德感还是非常强的,只会拿欣赏的眼光来观看,可真不敢有什么龌龊的心思。
景枫到底还是比堂弟们沉稳一些,他与挽翠客气了几句,就让他们赶紧滚去睡觉。
他其实印象要比弟弟们深刻好多,就是国公府早年有过云舒容貌甚美的流言。
虽然有些大逆不道,但他还是觉得那位五叔实在是太过福薄了一些!
他现在想到与自己定亲的那位面容清秀端庄的世家贵女,心里顿时有些淡淡的失落。
“娶妻当娶贤!
闻氏是自小当宗妇来教养长大的!
娶她是我最好的选择!
我不是一个肤浅只会看外表的俗人!”
景枫在心里又给自己做了好几遍的暗示。
他是有通房丫头的人,不是没什么经验的毛头小子,以前对女色真的不上心,现在却觉得色是一把剔骨刀。
“以后家里还能安宁吗?”
他开始有些不安和担心了。
因为他也了解男人的劣根性,家里人会讲究道德,但外面的那些人呢?
不管将来会如何,他们都一定会好好护住五婶的!
云舒之后的几天虽然都没有去见侄子们,但天天还是会谴人去过问起居生活的,她尽可能给他们最舒适的安排与照顾。
临行前的三天,府中的大门被人敲响了,来人还有几分的气势。
“小姐,是安亲王家的昭郡主下人来求见。”
刘嬷嬷脸色有些严肃。
那位可是真的不好惹,以前在宫中的上书房,还经常找她的小姐来吵架。
安亲王是皇上养母所出的小皇弟,昭郡主因此比好多公主还要受宠和风光,她的封地收益更是让人惊叹和羡慕不己。
“怕什么?
她要见我就见呗!
成亲的时候,人家还送来了厚礼。”
云舒微笑道。
这些年深居简出,让她的性格变得格外平和安静,她觉得现在的日子很好,万事不用去操心,也不会再为谁生气和难受。
昭郡主是名符其实的贵客,云舒在约定好的时辰来临之前,就带着孩子们在大门口处等候了。
景枫负责招待郡主的两个儿子,景澜则充当一枚可爱的开心果。
两位“敌蜜”相见时,没有她们想象中的尖酸刻薄画面,两人均相视一笑,微红着眼相携而行。
她们都在怀念自小一起长大的美好时光,曾经的一些不愉快事情,都变得微不足道了。
“你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真是比以前……实在好看的太多了!”
昭郡主不管看她多少次,都无法把视线从她身上挪开。
“一个死了丈夫的女人,什么糟心事情都没有了,好睡又好吃的,自然就越活越美好了。”
云舒开玩笑说道。
“他对你不好吗?”
郡主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在她看来,其他人都不配欺负云舒。
“要说好吧!
肯定是够不着边的,毕竟我不是他什么重要的人物,他的心事也不会告诉于我。
但若说他不好,也好像不完全是,后面只要我开了口的,他有的都还是愿意去给我。
他心里有个求而不得的人,怎么看也算是个可怜人吧!
从生病到死的那一天,人家都没有派人过来慰问过一次,信件之类的、也没有给回一个。”
云舒实事求是的说。
“当年那一群大笨蛋,可真干了不少的蠢事!
个个都去给那个王氏添了嫁妆,我那一位堂兄也是个不讲究的人,绿帽疑云罩顶了,他都能无所谓的。”
昭郡主冷笑着说。
被她踢掉的第一位未婚夫,就是干了这一种恶心事情。
“好处全进了他的府里头,他只怕是要乐意死了!
要不是礼法不允许,恐怕他还想用同一个人,再多办几场纳妾的喜事。”
云舒顺势踩了六王爷一脚。
昭郡主被她这一话给逗笑了。
“不过以他的那一股穷酸劲儿,好大可能当年是全靠他一人给王氏造的势。
那个王侧妃啊!
不管我怎么去看,她都长相太过普通了!
真是连我身边的大丫鬟都比不上,怎么就可以迷住那么多的男人呢?”
昭郡主至今都搞不明白王侧妃和六王爷,到底是有什么过人的优点。
“各花入各眼,男女看事物的眼光就是不一样的。
你说我以前是不是撞邪了?
现在想起来都觉得非常的难堪和后悔,很害怕我女儿会知道我曾经做过的蠢事。
在我嫁了人之后一段时间,还经常被人拿出来说嘴,想想都够厌烦的!”
云舒美艳绝伦的脸上浮现无尽的懊悔。
也是离回京城的时间近了,她的心情就越发感觉难受和烦躁。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你能清醒过来我很高兴。”
昭郡主小时候总找云舒晦气,就是看不过她的眼光这么差劲、还不知道自重,就是还有点气她太过不争气。
平时看她事事都精明的,可只要一见到那个假惺惺、又爱装清高的堂兄就会脑子犯抽。
“可我还是觉得很丢脸呐!
这让我以后怎么去见那些熟人?
你当初应该狠狠的把我打醒才对的。”
云舒忍不住***。
“我要是真打你了,你还会打开大门,欢迎我来做客吗?!
你根本就没有必要去讨好那些人的!
我看你也是闲的很!
当年我只要说他一句虚伪小人,你就能跟我闹着要绝交的!
还好几天都不跟我说一句话!”
“对不起啊!
我以前是真的蠢!
想到这以后还要为我女儿相看人家,要不是要操心这一件心头大事,我是真的一点都不想回京城去。
哦!
还要加上我的姨母,这些年来,我也是太过的不孝,让她为***心这么多,我还是必须要回去才行的。”
“还以为你是在担心多大的难事,你看看我长子怎么样?
虽然只比你女儿年长一岁,但那孩子自小就稳重聪明,性格还非常的温和知礼。
傅家的男子,三十无子才可以纳妾,虽无爵位在身,但家族底蕴很是深厚。
在朝堂之中也有好多当官的族人,他们还特别的护短和团结。”
她当年能嫁进好家风的傅家里去,全靠父王、母妃和兄长们对丈夫的威逼利诱。
(其实她丈夫对她也有那么一点意思,否则不会顺着他们意来“屈服”。
)“你的儿子当然是好的!
只是这么大的事情,不需要跟你的丈夫商量一下吗?
家中的长辈会不会有另外的特别安排?”
云舒知道自己的底子“薄”,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让女儿去当责任重大的长子媳妇。
可今天这个惊喜来的太突然了!
让她有些晕头转向。
“我家夫君总夸我眼神好,看人这一点我还是很有自信的。
而且你的女儿确实是很好,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见到她,我就会心生欢喜。”
她小时候想过让云舒当她的嫂子,可惜哥哥们跟她都差了点缘分,互相都没瞧上对方。
不过现在当儿女亲家也很不错,感觉两人的关系会更加亲近。
云舒心里舒坦极了,与昭郡主会心一笑之后,二人口头定下了承诺。
等她们回到京城之后,再择选良日良辰办理正式的订亲文书和仪式。
景澜就这么的喜提一位小未婚夫。
昭郡主之前因陪伴在外当官的丈夫,离开了京城很长时间。
今年因为政绩太过漂亮,又在她娘家人的运作之下,可以回去安插一个好位置。
她丈夫急着回去述职加表忠心,所以没有陪着过来探望云舒,他另外带走了比较闹腾的小儿子。
(因为妻子脾气不太好,怕顽皮的小儿子会被收拾的太过狠,所以还是带在身边放心一些。
)昭郡主的长子名唤:傅怡卿(十三岁、刚考取了秀才)、次子:傅怡静(十一岁)、幼子:傅怡墨(六岁)。
“郡主家的哥哥和弟弟,你都见过了,感觉如何?”
云舒招来女儿问话。
“都是优秀的世家子弟。”
他们兄弟的仪态真的没什么好挑剔的,模样也都长得非常的好,所以景澜是在真心在夸他们。
看来第一印象是挺好的,云舒又把傅家的发家史简单的说了一下,还特别着重他家的好家规。
“妻多夫贱,我讨厌沉迷女色的平庸男子,所以才赶紧给你订下了傅怡卿。”
“娘哎!
这是不是有些太早了啊?!
他还是个小毛头!”
“粗俗!
讨打!”
云舒拿扁柄敲打了景澜的手心一下。
“有必要这么早定下吗?”
这不痒不痛的,让景澜还是挠了挠手掌心。
“看到好的就要赶紧出手,否则将来会后悔死人的!
娘亲看他仪态、谈吐都很优雅得体,除去你大房和二房的两位嫡出堂哥,其他人都比不上他,甚至连他十一岁的弟弟都比不上。”
这嫡庶有别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身份上天然优越感,同时也是一种底气。
“庶出的堂哥们,怎么能够去跟有皇族血脉的人相比较?
他们己经很优秀的了,至少比我在这里见到的一些人家还要好上很多。”
“你能观察到这个,算是很大的进步了。
那你有没有想到,你的那些庶出堂哥们,为什么会全跑来这里了?”
云舒淡笑。
“女儿刚开始的时候,还挺不适应他们这突如其来的兄妹之情!
毕竟这么多年来,虽然互相都有送礼写问候信,但也都只像个陌生人似的。
我知道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所以他们必然是有所图谋的,而且图的还不算小!
不然这么热情,也太说不过去了。”
景澜故作深沉道。
不是她故意把人想的这么坏,而是有些堂哥,真的是对她太过好了。
“你这小脑袋平时只是想些吃的喝的,现在能想到这个真是不容易啊!
也没什么不好猜测的,或者是他们、或者是他们的弟弟,总有一个想过继给你爹当儿子。
庶子的嫡子,若是能力不足,还真是有些撑不起他们的傲气。”
“娘要给我弄个便宜兄弟吗?”
景澜皱眉。
“你爹需要有人继承香火,这只不过是一个名头而己,不会损害到你什么东西的。”
她自己想了很久,这种事情不是她一个人能够做主的,她只能挑选对她最为有利益的那一个。
“我不想要娘亲给人养便宜儿子!
我只认一母同胞的弟弟和妹妹。”
景澜上辈子是留守儿童,回到父母身边生活的时候,己经培养不起什么亲密来了。
这一世难得尝试到被母亲捧在手心里的疼爱,她坚决排斥任何一个外人!
“只是记一个名字,我现在这个样子,除非是三岁以下的小儿,否则景家人都不放心让人靠我太近。”
容貌太盛也让她烦恼不己,这很影响她与人交际来往。
景澜当初救人心切,本来几滴灵泉的事情,她却用了不少逆天的丹药。
也就云舒当时深度昏迷了,不然也不好用那隔空用药的操作。
她母亲成了绝代妖姬,完全是她的功劳!
为了防止别人说她母女两个不太相像,或者相差太大,她也被迫用了些许灵药。
救了母亲之后,不知什么原因,强制性的让她丧失记忆十年,她真当了十年的小孩子啊!
就是现在有时候,都还控制不了会做一些幼稚的举动,思想也真的倒退了很多。
就因为这个事情,所以她父亲生病的时候,都没有想起那个秘境空间来。
只能说注定要死的人,很难去干涉扭转他的命运。
(景安泰那时候要是不死,他是计划要挖个地道密室之类的,云舒要是一首不爱他,他就准备囚禁她。
)云舒看女儿写满不悦的娇俏小脸,轻叹了一声,就把人抱进怀里温声安慰。
“这种对于我来说没什么用处的兄弟,还必须要认下不可吗?
各过各的不行吗?”
景澜声音带着小委屈。
“可世人普遍都这么认为:女子必须要有父兄来依靠的。
你看这些年来,娘亲的那位大哥虽然没有亲自到来过,但宣平侯府只让人送些礼物过来,就够让那些有歪心思的人忌惮三分。”
“我觉得这个是因为三舅舅的关系,他在隔壁县当官,有很多人都认识他。
只要有空闲的时候,他们一家都会过来小住与探望咱们。”
“嗯!
可这也算是得到了哥哥的庇护。
你现在看,有兄弟是不是很重要?
哪怕在家里感情不好,但外人可不这么认为的。”
“娘亲,那个宣平侯世子跟我被迫认下的兄弟不一样!
你们好歹还算是同父同母所生的!
他们这一些,就明摆着是来占便宜的!
我可没有机会占到他们半分的好处。”
“不要把话说的这么满!
人的一生际遇有起有落,你怎么会知道自己不需要别人的帮助?
现在起码印象都很好,你就让这兄妹或姐弟的感情,发展得更好一些才对!
有些事情你心里明白就行了,在外面可不许说这种话。
不管实际情况如何,都要让外人认为你们兄妹感情是非常融洽的。”
云舒轻拍女儿后背,安抚她不高兴的心情。
“你的意思,我是知道的。”
景澜声音闷闷的。
“名声这种东西,虽然你不一定会在乎,但只要别人要在乎,就够你喝一壶的!
娘亲就吃过这个亏。”
云舒又小声跟女儿说了就算是暴君,也要装作贤良明君的各种小故事。
“道理懂了吗?”
“就是干坏事的时候,不能让别人知道是我做的,哪怕有证据也要打死不承认!
还有在别人面前要装作是一个好人,有着跟佛菩萨一样的慈悲心肠。”
景澜提取了重点。
“……”云舒闭眼抚额。
女儿说的虽然没错,但听起来就是特别的刺耳。
“娘亲,你刚才说以前吃过亏了,是谁欺负你了吗?”
景澜想知道小说结束后的女配母亲,对男女主是怎么样的心情。
“……”“跟女儿说说嘛!
女儿替你报仇。”
“……”云舒被她缠的没有办法,只能面红耳赤的断断续续说起往事来,最后总结自己年轻那会,是真的失心疯了。
她是在心里仔细衡量过,才跟女儿说起往事来的。
由自己亲口来说,总比她从外人那里听回来的要真实一些。
一般人对于这种事情只怕会一笑了之,但她当年实在闹得太过了,而且那群人都还活着,就肯定有会被人说起糗事的机会。
“有些好奇把我爹给迷死的王侧妃,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你最好不要跟她接触为好!
现在想起来,感觉她身上总有一股邪性,大多数男人都会喜欢她的。”
就连她那个最爱装端方自持的大哥,曾经不止一次的为王侧妃说好话,还警告她别再为难王侧妃了。
继母一表三千里的侄女,府中就她大哥当成宝贝来看待!
还有她的姐姐,更是把她视作亲生妹妹一般。
“那个六王爷呢?
他又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绝对不是好人!
认真比较起来的话,他很多方面都不如其他的王爷的。
论背后的外祖家势力,他比不过二王爷;论武艺的话 ,他比不过西王爷;论财力、又比不过七王爷;论容貌、又比不过九王爷,可不知道为什么,当年就是会让众多贵女都想要嫁给他为妻。”
云舒现在有些怀疑六王爷是不是会养蛊,不然也不好解释那些不合理的事情了。
她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找个时间去拜拜佛,最好请一位得道高僧为她诵读经文、洒洒大悲水祛祛霉运。
“这种危险的人物,你可绝对不能靠近半步!
就把他当成是会邪术的妖人来防范。”
为了让女儿千万个小心,她故意说的很严重。
“知道了。”
为安母亲的心,景澜表现的很听话。
只是想到她那个爹到底还是亏了,又忍不住说了一句:“真想把我爹当年出的嫁妆单子甩她脸上!
我爹白死了!
半点好处都捞不回来,他们是怎么做到这么冷心冷肺的?
不是说人死大过天的吗?
都不派个人过来送帛金。”
“咳!
不差她那三瓜两枣。”
“娘亲恨不恨他们?”
“不相干的人,现在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哦。”
但凡听到她一句不高兴,她这个女儿肯定是要想方设法去报复的。
昭郡主与长子说了给他订下媳妇的事情,也如愿的看到他白玉般的精致脸庞生起了红晕。
“人你也见过了,话也说过了,满意吗?”
昭郡主笑问。
“儿女的婚姻大事,自来由父母做主。”
傅怡卿努力正了正脸色。
“嗯。
我大概知道你是乐意高兴的。”
昭郡主肯定的点点头。
“娘亲~”他到底还是年纪小,在母亲面前维持不了太久云淡风轻。
“咱们后天随他们坐船回京城,是你云姨包的大船。”
儿子长大了,她这个当母亲的不能逗得太过。
“那……那挺好的。”
只要名分定下来,他们就能方便的来往。
逗过长子之后,昭郡主又让人唤来次子,严肃的跟他们复习了一遍京中权贵家里的复杂关系图谱。
就是一些比较出众的家奴,她也会多说上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