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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和离

发表时间: 2024-11-27
丫鬟宝珠气的又是瞪眼又的跺脚的,“姑爷也太过份了,当初向侯爷求娶姑娘时,赌咒发誓的话说了一箩筐,哄的侯爷点了头。

成婚这三年,姑娘将周家从一穷二白拉扯到如今的富贵体面。

没圆房就要娶平妻。

还说什么等那位生下嫡子再同姑娘圆房。

甚至连盖头都不愿意掀,还要姑娘纡尊降贵去见那位。

没这么糟蹋人的,姑娘,咱不受这窝囊气,咱就不去见,看他们能怎么着儿。”

“胡说八道什么?”

林妈妈瞪了宝珠一眼,道:“咱姑娘是这府里的当家主母,来了客,主人家自然是要接待的。”

姜盈知道林妈妈的意思是过去压曲云珠一头,甚至把她最贵气鲜亮的衣裙找了出来。

姜盈皱眉道:“不必如此隆重,拿我平日常穿的就行。”

姜盈不仅穿了身素净的衣裙,甚至依旧画上伤疤带了面纱。

自己手底下长大的姑娘,林妈妈最是知道脾气,怕姜盈一时冲动闹出收不了场的事,遂劝道:“姑娘,这世间男子并非都如咱侯爷那般重情重义,只守着发妻过一辈子。

大多都是负心薄幸的,离了这个,再嫁难免又是如此。

别说咱姑爷是前程大好的翰林郎,就是街头巷尾的小商小贩,手头上有几个闲钱也是要拈花惹草、***纳妾的。

做正妻的,要是为了这事闹起来,不仅不占理,还会让人说善妒。”

即便是姜盈之前那个时空的现代社会,在法律强制规定下的一夫一妻制度下,尚且有出轨养小三小西各种私生子女的事发生。

何况是将男人三妻西妾写进律法里的古代父权社会。

姜盈要是为了这事闹起来,只会被指责不敬丈夫,哪里还谈得上占理不占理,压根就没你说话的份。

女子不易,站在林妈妈的角度,也是真心实意为了她好才劝的,这点姜盈知道。

可让她难过的是,身边最亲近的人都认为,她所受的这份屈辱是稀松平常可以忍耐的。

姜盈苦笑着问,“依妈妈之见,我当如何?”

知道她这是不高兴了,林妈妈想了想道:“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

姑娘还太年轻,过两年就会明白,夫妻间耳鬓厮磨的情义是会变的。

当年姑爷求娶姑娘时何等的情真意切,如今不过三年,姑爷就要娶曲家姑娘进门。

将来难免会有张家姑娘李家姑娘,姑娘每个都要闹上一遭不成?

依我之见,姑娘只要握着这府里的钱和权,姑爷娶谁进门、生几个嫡子嫡女都无所谓。

等那位生下嫡子,姑娘也生上一两个孩子,是男是女没甚关系。

府里的钱货生意和铺面良田都握在咱们手里,将来是给亲生骨肉还是给嫡子嫡女,那还不是由姑娘说了算。

也算是有个指望。

总比和离了这里,再找个不知根基的从头再来好。”

何况侯府早己覆灭,姜盈又顶着罪臣之女的身份,别说是更好的了,就是身家清白的只怕都很难寻到。

听林妈妈这么一说,连丫鬟宝珠都觉得挺有道理,“林妈妈说的对!

要进门的那位虽是姑爷的新欢,但姑爷一个天天在外头应酬的爷们儿,经年累月的哪里顾得上内宅里的她。

老太太和老爷都是拿姑娘当亲生的对待,自然不会偏袒她。

平妻又如何,一个不疼不痒的名分而己,说到底不过是个在姑娘手下讨饭吃的。”

姜盈略伤感的弯了弯唇角,“你姑娘我嫁的是夫君,不是东家。

要做的是妻子,不是大管家。”

更不想为了个薄情寡义的男人在后宅里斗得你死我活,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何况老太太、老爷待她如亲生、不会偏袒也未必是真。

没有哪个女子不想嫁个两情相悦的夫君,宝珠心疼的半天说不出话,“姑娘,咱把脸上的疤洗了,重新梳洗打扮。

以姑娘的美貌,姑爷待会儿见了肯定会将那什么云珠雨珠的抛到九霄云外。”

“不必”姜盈阻止住宝珠。

同样心疼自家姑娘的林妈妈偷偷擦掉眼泪,“都是我的不是,当初要不是我劝着姑娘戴面纱,如今哪里还有她曲云珠的事?”

宝珠跟着应道:“就是,以姑娘的美貌,只要往姑爷面前那么一站,十个曲云珠都不是对手。”

姜盈有些感慨的道:“朱颜辞镜花辞树,最是人间留不住。

我今日年轻貌美能将曲云珠比下云,来日我不再年轻了,又会有无数个年轻貌美的将我比下去。

以色事人,在男人眼里不过是个哄自己开心的玩物。

依你所言,你姑娘我千好万好,既千好万好,为何要争相将自己当成玩物送到男人手上呢?

要是为了证明我比曲云珠更能讨男人欢心,大可不必。

要是为了博得周缙的心,更大可不必,因为在我心里,他己经不值得了。”

这话听着有些不对劲,林妈妈捏着帕子试探着问,“姑娘这是……想通了,还是?”

姜盈微微叹了口气,不想再解释,谁知林妈妈还想再追问,姜盈只好冷着声音道:“我己有决定,妈妈不必再说。”

林妈妈动了动唇到底还是住了口。

成亲时,姜盈差两个月才及笄,十几岁的女孩本就娇艳,何况姜盈还甚是颜色出众。

夫为妻纲,林妈妈深知男人并不是能把持住的,强行房事为妻的并不能拒绝,可姜盈还未及笄,万一伤了身子惹的今后子嗣艰难,岂不是误了一生。

加上姜盈在家时常跟着侯爷行军,不仅装扮成男子还会在脸上描疤,就劝着姜盈继续描疤戴面纱。

好歹等到及笄了再圆房,谁知没几日周缙就被放了外任,一去三年竟到了如今的田地。

林妈妈当初并非没想过在周缙临行前劝姜盈卸下面纱,到底没这么劝,不过是两害相权取其轻,多少夫妻情份终归于色衰而爱驰,哪里是子嗣能比的。

再者以自家姑娘的脾气秉性,断不会有男子不喜欢,何况又甚有颜色,略施粉黛便能让人如痴似醉,多少个周缙拿不下呢!

千算万算没算到当日的成算会坏在自家姑娘这倔脾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