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趣游话外!手机版

您的位置 : 首页 > 猫眼直播间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3-21

我给煤球缝合伤口时,它的腹腔突然蠕动起来。一团沾着血污的头发从猫肚子里涌出,

发丝间缠着半枚青铜扳指。弹幕炸成一片:猫肚子里怎么有古董!

我僵在原地——那扳指的花纹,和昨天车祸身亡的病人纹身一模一样。

怀中的煤球睁开独眼,瞳孔里映出我背后无声浮现的人影。1雨砸在生锈的救护车标志上,

把仁爱流浪动物救助站的招牌浇得发黑。我攥着止血钳冲进手术室时,

铁笼里的黑猫正在舔舐爪子。它的右眼是个溃烂的血洞,

左眼却亮得骇人——那根本不是猫科动物的竖瞳,而是布满血丝的人眼。林医生,

这猫是凌晨丢在门口的。实习生小吴递来X光片,手指在发抖,您看它的胃部...

胶片上,一团细密的阴影正在蠕动。我凑近观察的瞬间,阴影突然炸开成数百根尖刺。

准备内窥镜!我扯过橡胶手套,黑猫突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嚎叫,

铁笼栏杆在它爪下扭曲成麻花。麻醉剂推入静脉时,我在它脖颈摸到凹凸的纹路。

翻过染血的皮毛,一道青铜色的饕餮纹从伤口里浮出来,和装它的那个青铜匣花纹一模一样。

屏幕亮起的刹那,手术刀哐当掉在地上。内窥镜传回的画面上,

十二颗人类臼齿正卡在猫的胃囊里咬合。更深处有团黑色毛发在翻滚,

其间隐约露出半枚玉扳指——和三天前车祸死者手上的那枚分毫不差。叮——

手机弹窗跳出直播提醒。我这才想起今早开的救助直播间还挂着,

此刻观看人数正疯狂飙升到十万。弹幕瀑布般淹没了屏幕:猫肚子里怎么有人牙!

那扳指是我叔的陪葬品!快看猫眼睛!黑猫不知何时醒了,它独眼里映着无影灯,

瞳孔突然分裂成六个菱形,像某种昆虫的复眼。被按住的爪子猛地弹起,

沾着血污的肉垫按在直播镜头上。啪嗒。一滴绿色脓液坠入我的护目镜。

2消毒水味混着腐烂水果的气息涌进鼻腔。张建军被推进来时,整条左腿已经肿成紫黑色。

三天前他在工地被钢筋贯穿大腿,伤口此刻正渗出荧绿色粘液,像融化的霓虹灯管。

救...猫...他喉咙里滚出破碎的气音,指甲抠进我白大褂袖口。

我这才注意到他右手虎口处纹着饕餮纹,

和青铜匣上的图案如出一辙——本该吞吃万物的凶兽,却被一根青铜锁链勒住咽喉。

麻醉剂推注到一半,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鸣叫。张建军眼球凸起,

布满血丝的眼白几乎要把虹膜挤碎。他猛地扯开病号服,露出胸口大片溃烂的皮肤。

林医生小心!小吴尖叫着往后躲。那些溃烂的皮肉下,密密麻麻的黑色绒毛正破体而出。

我举着手术钳愣在原地,看着绒毛在无影灯下舒展成微型猫爪的形状,

轻轻挠过张建军青灰色的锁骨。叮——手术刀掉进托盘。张建军突然暴起,

腐烂的指骨钳住我手腕。他胸膛剧烈起伏,溃烂处喷出的不再是血,

而是混着玉屑的腥臭黏液。弹幕在头顶的直播屏幕上炸开:患者胸口长毛了!

那纹身我在古玩市场见过!快看他的指甲!张建军的指甲正在变黑变厚,

角质层裂开细纹,如同老猫的爪鞘脱落。他涣散的瞳孔突然对准角落的猫笼,

煤球正用独眼凝视这边,喉咙里滚出低沉的呼噜声。别让...…它吃够……

张建军的声带像被砂纸磨过,尾音淹没在监护仪的死亡长音中。

他僵直的手指仍死死勾着我袖扣,

撕扯间露出我小臂内侧的胎记——三道暗红色抓痕此刻隐隐发烫。小吴突然撞翻器械车。

顺着她惊恐的视线望去,张建军胸口的猫爪绒毛正簌簌脱落,露出皮肤下层的东西。

溃烂的肌肉纹理间,半枚青铜扳指正在缓缓下沉,就像有看不见的喉咙在吞咽它。啪!

直播手机突然黑屏。煤球不知何时挣脱了笼子,正蹲在手术灯上舔爪子。

它独眼里映着张建军逐渐僵硬的尸体,瞳孔分裂成六边形的复眼,

每片晶体都映出我背后墙壁的异样——霉斑正在墙上蔓延成锁链形状,死死缠住那只饕餮纹。

我摸到白大褂口袋里的硬物。清晨给煤球清创时,从它伤口夹出的那枚人齿正在发烫,

齿根处赫然刻着张建军的工号。3福尔马林的气味渗进梦里。我站在泛着绿光的走廊,

瓷砖缝隙里钻出灰白色菌丝,顺着护士站台爬满值班表。1987年4月的日历被血渍浸透,

某个日期用手术刀刻着深痕——正是今天。林医生……林医生……飘忽的呼唤带着水声,

像是从浸泡太久的肺部挤出来的。转过拐角时,防撞扶手上黏着半片脱落的指甲,

上面印着仁爱医院的老院徽——这栋救助站的前身。停尸间的铁门兀自晃动。

泛黄的裹尸布下伸出青灰色的脚踝,脚趾拴着编号牌:张建军。我后退时撞上推车,

玻璃罐里的胚胎标本突然睁眼,瞳孔裂成六道棱镜,折射出煤球蹲在罐子后的身影。

叮——电梯指示灯在身后亮起。轿厢里渗出黑红色黏液,缓缓漫过我的帆布鞋。

腐烂的护士歪着头靠在楼层按钮上,她左胸别着锈蚀的工牌:1987年4月值班护士,

王雅芳。第七个……她的下颌骨咔嗒作响,

蛆虫从声带里钻出来:还差第七个祭品……我摸到口袋里的手术剪,

却发现手指正生出黑色绒毛。电梯镜面映出骇人画面:我的右眼正在融化,

粘稠的胶质裹着眼球坠向锁骨,在皮肤上烫出饕餮纹的烙印。当啷!

王护士的肋骨突然崩开,锈迹斑斑的手术钳从胸腔掉出来。她捡起器械逼近,

我这才看清钳口夹着的不是组织,而是半枚带血的玉扳指——和张建军体内那枚正好能拼合。

它在喂猫……她腐烂的指尖戳向我胎记,三道抓痕渗出黑血。

每吃一个人……猫眼就多一道圈……电梯突然疾坠。失重感中,

我看见楼层数字疯狂倒退:2023、1999、1987……最后停在地下三层。

门开时阴风卷着纸钱扑来,煤球正蹲在焚化炉前,把张建军的断指推进火口。

别让它吃够七个人!王护士突然掐住我脖子,腐肉下的气管剧烈震动。

否则地宫门开——她的头颅毫无预兆地炸开,颅骨碎片嵌进电梯墙壁,

拼成完整的饕餮纹。煤球转头望来,独眼已生出第二道金色瞳环,

竖瞳深处映着六具模糊的人形。我尖叫着坐起,掌心还攥着梦里带出的纸钱。

值夜班的折叠床硌得后背生疼,监控屏幕闪着雪花点。笼子里的煤球正在舔爪,

肉垫粘着未烧尽的黄符纸——和梦里焚化炉前的一模一样。手机突然震动。

凌晨三点直播自动开启,夜视模式下整个救助站泛着幽绿。

弹幕池飘过一条血红留言:我在你床底床板下传来指甲抓挠声。我僵着脖子低头,

正对上一只爬满尸斑的手——张建军虎口的饕餮纹正在渗血,锁链图案死死缠住我的拖鞋。

啪!煤球撞翻摄像机。镜头最后定格在它炸毛的背影,

以及我手臂胎记的异变:三道抓痕凸起成肉棱,正随着地下传来的震动规律搏动,

如同连接着某种巨大生物的心跳。4手术灯在流浪狗肚皮上投下青白的光斑。

这只被遗弃在垃圾站的德牧,腹部豁开二十公分长的伤口。但翻卷的皮肉间不见内脏,

只有团纠缠的黑色毛发在蠕动,像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水鬼头颅。镊子。

我伸手时瞥见监护仪跳动的数字,心率130,血氧却显示0——这分明是死人的数据。

夹住毛发扯动的瞬间,德牧突然睁开眼。它的虹膜蒙着层白翳,正中央裂开针尖大的孔洞,

六边形纹路在瞳孔边缘扩散。我手一抖,扯出的发丝末端竟粘着半片指甲盖,

上面印着模糊的饕餮纹。林医生!脓液样本……小吴的惊呼卡在喉咙里。

培养皿中的绿色脓液正在沸腾,细小的气泡炸开时,溅到橡胶手套上的液体突然长出绒毛。

我甩手的动作带翻了酒精灯,火焰掠过德牧的伤口,那些毛发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叫。

直播手机在器械车上震动。弹幕疯狂刷新:狗狗伤口里是不是有张人脸!脓液在动!

我抬头看向无影灯,

德牧伤口深处确实浮着张模糊的面孔——是三天前失踪的宠物殡葬师老周。准备强心剂!

我话音未落,德牧的犬牙突然暴长。森白的獠牙刺穿上颚,带着碎骨从眼眶穿出,

将那只病变的眼球挑在牙尖。更恐怖的是牙根处粘着的虫卵,正随着脓液滴滴答答落进托盘。

小吴尖叫着撞翻器械架。我抓起生理盐水冲洗虫卵,却发现它们在盐水中迅速膨胀。

半透明的卵膜里,蜷缩着指甲盖大的猫形胚胎,尾巴末端都拴着微型青铜锁链。关直播!

我转身去抢手机,却被飞溅的脓液糊住护目镜。透过绿色黏液,

我看见德牧的伤口正在急速愈合——不,是那些黑色毛发在皮下编织成新的皮肤,

纹路逐渐形成熟悉的饕餮图案。煤球突然从通风管跳下。它独眼的三重瞳环同时收缩,

肉垫拍在直播镜头上。夜视模式自动开启的瞬间,整个手术室在屏幕里变成惨绿色。

弹幕突然被同一条留言刷屏:它在你背后我的影子正诡异地扭曲着。

无影灯下的影子本该淡到几乎看不见,此刻却浓黑如墨。那团黑影的头部伸出细长触须,

正顺着我的小腿往上爬。德牧伤口里的面孔突然咧嘴一笑,

老周的声音混着猫叫在手术室炸响:第三个……哗啦——煤球撞翻器械盘,

叼着块带血的纱布跃上窗台。我这才发现纱布里裹着半枚玉扳指,内侧刻着生辰八字。

是张建军妻子的出生日期。监护仪发出刺耳的死亡长音。德牧的尸体正在急速干瘪,

皮肤紧贴着骨骼形成类似猫科动物的流线型。而那些虫卵不知何时爬满了我的手术鞋,

正在鞋带孔洞处结出青铜色的茧。林医生!地下车库!小吴突然指着监控屏尖叫。

夜视镜头下,德牧的尸体正自己爬进运尸车。副驾驶座上蜷缩着煤球的身影,

它独眼反射着幽光,爪尖有节奏地敲击着车窗玻璃——三长两短,

正是老周殡仪馆的预约暗号。我扯下手套,发现虎口处浮现淡青色的锁链纹路。

三条新生的抓痕横贯胎记,渗出的血珠在托盘里汇聚成诡异的轨迹——指向地下室入口。

5手术灯在德牧溃烂的伤口上投下惨白的光圈。我调整直播镜头对准清创区,

弹幕池飘过一片心疼狗狗的留言。消毒棉球触碰到腐肉的瞬间,

皮下突然鼓起一串蠕动的凸起,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血管里产卵。家人们,

这是严重感染引发的组织坏死。我尽量让声音平稳,镊子夹住一块发黑的腐肉。

我们需要彻底清除......腐肉突然在镊尖抽搐起来。弹幕瞬间爆炸:肉在动!

后面有东西!我手一抖,腐肉掉进托盘,露出下面纠缠的黑色长发。

发丝间缠着枚金镶玉戒指,戒面刻着饕餮吞日的图案——和青铜匣上的纹饰完美契合。

可能是伤口沾染了异物。我后背渗出冷汗,镊子探向发丝深处。

发梢突然蛇一样缠住镊子,拽着我的手往伤口里塞。德牧毫无生气的眼睛突然转动,

溃烂的眼皮下钻出细小的黑色触须,正顺着手术台向直播手机爬去。林医生!

脓液培养结果出来了!小吴举着报告单冲进来,

声音陡然变调:这、这不是细菌群落......显微镜投影在屏幕上,

观众看到的不再是常规菌株,而是无数猫爪状的黑色绒毛在蠕动。弹幕疯狂刷新:是头发!

绒毛在组成汉字!我僵直地盯着投影。那些绒毛正排列成七月十五的字样,

日期下方浮现出老周殡仪馆的LOGO。德牧的伤口突然发出吸吮声,

戒指上的饕餮纹裂开细缝,露出藏在玉石里的微型青铜铃铛。叮——

铃铛无风自响的刹那,手术室所有金属器械开始共振。我口袋里的那枚人齿剧烈发烫,

虎口的锁链纹路突然收紧,在皮肤上勒出血痕。弹幕里有人尖叫:镜头!看右上角镜头!

直播画面的边角处,煤球正蹲在排风口。它独眼的三重瞳环收缩成线,

瞳孔里映出的不是手术室,而是某个幽暗的地宫——六具青铜棺椁围成环形,

每具棺盖都刻着被锁链束缚的饕餮,棺隙间垂落着沾满猫毛的裹尸布。止血钳!

我伸手时摸到粘腻的触感。德牧的伤口不知何时变成了潮湿的***,内壁布满环形齿痕。

夹出的第二块腐肉中裹着半张黄符,朱砂画的镇魂咒被血污浸透,

背面是殡葬师老周的笔迹:地宫要醒了弹幕突然清空,

只剩一条血红置顶留言:看它的牙齿德牧暴长的犬牙正在融化,黄色脓液滴落处,

地板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更恐怖的是牙床深处探出的舌头——那根本不是犬科动物的舌头,

而是布满倒刺的猫舌,舌尖卷着块带血的玉蝉,正是古人下葬时含在口中的葬玉。轰隆!

地下室传来闷响,震得手术灯剧烈摇晃。煤球发出凄厉嚎叫,独眼流出血泪。

我转头时瞥见直播屏幕的倒影:本该空无一人的手术室角落,六个透明人影正围着手术台,

他们的脚踝都拴着青铜锁链,锁链尽头消失在德牧的伤口里。关掉!快关直播!

我扑向手机,却被绒毛缠住手腕。夜视模式自动开启的瞬间,整个画面变成渗人的幽绿色。

七百万人同时目睹了永生难忘的画面:德牧的伤口里伸出青灰色的手,

中指戴着那枚饕餮戒指,正在比划古老的手语——还差四个。煤球突然跃上手术台。

它一爪拍碎镜头,玻璃碎片四溅中,我听见地底传来锁链崩断的巨响。黑暗吞没手术室前,

最后的光线照见煤球炸开的毛发——那些根本不是猫毛,而是无数扭动的青铜锁链,

每根链条都拴着半透明的亡魂。684消毒液混着腐臭味在地下室发酵。我攥着强光手电筒,

光束扫过霉变的墙纸。煤球突然从货架跃下,利爪撕开剥落的墙纸,

露出后面青灰色的砖墙——每块砖都刻着镇墓兽浮雕,兽首的青铜锁链与饕餮纹完美契合。

这是明代的官窑墓砖!小吴的惊呼在空旷的地下室回响。

她指尖抚过砖缝渗出的暗红结晶,血沁...这些砖是用人血混着糯米浆砌的...

手电筒突然闪烁。砖缝里涌出粉红色雾气,带着诡异的甜香。我摸到口罩时已经晚了,

鼻腔里充斥着铁锈味的腥甜,视网膜上浮现出重影——那些镇墓兽浮雕正在砖面上游走,

锁链发出真实的金属摩擦声。林医生,你看这个!小吴的声音忽远忽近。

她举着的砖块背面刻满铭文,朱砂填写的字迹在雾气中泛着血光:永乐七年,

林氏镇守地宫,凡擅动饕餮棺者,必遭尸傀噬心。我的姓氏刺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胎记处的抓痕突然灼痛如烙铁。煤球发出预警的低吼。手电筒光束扫过角落,

照亮半截裹尸布。布料上的尸油凝成饕餮图案,

旁边散落着带血的手术刀——正是上周失踪的那把。更诡异的是刀柄缠着的头发,

发梢系着微型青铜铃铛,和德牧伤口里发现的如出一辙。叮——铃铛无风自响的刹那,

整面墓墙开始渗血。血珠在砖面汇成溪流,顺着铭文沟壑蜿蜒,

逐渐拼凑出完整的地宫结构图。我颤抖着摸出手机拍照,闪光灯亮起的瞬间,

镜头里的小吴没有影子。小吴?我后退时撞翻试剂架。玻璃瓶碎裂声中,她缓缓转头。

口罩边缘露出青灰色的皮肤,虎口处不知何时浮现出饕餮纹——本该被锁链束缚的凶兽,

此刻正咧开血盆大口。血雾突然浓稠如粥。手电筒光束被吞噬成萤火虫大小,

黑暗中响起指甲刮擦砖面的声响。我摸到墙边的消防斧,斧柄上缠着的绷带正在渗血,

组成了新的文字:快逃,祂醒了。煤球的独眼在雾中亮起幽光。循着那道光源,

我踢开堆满病历的旧木箱。箱底压着本泛黄的族谱,

永乐七年的记载页被血渍浸透:林氏长女夏荷,以身饲傀,永镇地宫。

配图的女人侧脸与我惊人相似,她脚边蜷缩的黑猫独眼生着三重瞳环。轰隆!

墓墙突然坍塌。砖块暴雨般砸落,露出后面漆黑的甬道。腐臭味扑面而来,

混着某种陈年熏香的尸臭。我打开手机闪光灯,

光束照见甬道壁上密密麻麻的抓痕——不是工具留下的,更像是无数人用指甲生生抠出来的。

小吴的笑声在身后炸响。她摘下口罩,嘴角裂到耳根,露出的不是牙齿,

而是蠕动的青铜锁链:第七个祭品……锁链毒蛇般窜来,我挥斧劈砍时,

斧刃迸出的火星照亮甬道深处——六具青铜棺椁整齐排列,棺盖全部敞开。

煤球突然跃上肩头。它独眼流出的血泪滴在我锁骨上,饕餮纹顿时灼烧起来。

血雾中浮现出六个透明人影,他们脚踝拴着锁链,

正机械地往棺椁里搬运东西——我认出张建军在搬自己的断腿,

老周正往棺中摆放殡仪馆的账本。手电筒突然熄灭。黑暗中响起锁链拖地的声响,

腥风掠过耳畔。我摸到消防斧上的刻痕,那是用指甲反复刮擦出的求救信号:别相信猫。

煤球突然咬住我后颈,尖牙刺破皮肤的瞬间,甬道尽头亮起烛光——烛火映出跪坐的人影。

她穿着明代医女服饰,正在给怀中的黑猫缝合伤口。猫的腹腔里没有内脏,

只有团纠缠的青铜锁链,锁链尽头拴着六个昏迷的现代人——我看见了小吴苍白的脸。

当啷!手术剪从她袖中滑落。女医抬起头,烛光照亮与我相同的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