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皆知我是镇国公府萧远,未来皇商之主,挥金如土,无人不晓我萧家泼天富贵。
但我偏不信这世间真心只能用金银堆砌!
祖父让我“微服”下江南,考验人心。
于是,我成了苏陵城最穷的“才子”萧远。
第一眼见到柳依依,那双澄澈眼眸,那句“公子可是萧远”,我以为我那该死的、被铜臭熏染的命运终于要转弯了。
谁知,她递来的不是救赎,而是一碗更浓的穿肠毒药,逼我亲手设下弥天大网,只为看她从云端坠落,摔个粉身碎骨。
(一)问心湖畔初遇,碧玉簪难抵赤金诱惑苏陵城外的问心湖,烟雨迷蒙。
她撑着桃花纸伞,笑声银铃般清脆,撞入我耳。
柳依依,福瑞祥绸缎铺的女儿。
她朝我走来,眼眸澄澈,带着不谙世事的娇憨。
“公子可是萧远?
城中都说萧公子才高八斗,小女子仰慕已久。”
那一刻,我几乎信了。
祖父,您看,这世间或许真有不看身份,只重情才的女子。
我刻意穿着洗得发白的青布长衫,袖口甚至磨了边,脚下一双旧布鞋,与这苏陵城的风雅略显格格不入。
我本以为她会有一丝迟疑,一丝打量,然而她没有,依旧笑靥如花,仿佛我就是她眼中唯一的风景。
她邀我同游,我欣然应允。
席间,她对我的‘才学’赞不绝口,为我抚琴,为我研墨。
她说我的诗有盛唐风骨,我的词有晚宋清愁。
我看着她,心中那片被权谋与虚伪冻结的冰湖,似乎有了一丝开裂的迹象。
我赠她一支街边随手买的碧玉簪,样式简单,不过几文钱。
她欢喜接过,当即戴上,侧过脸颊,带着一丝羞怯问我:“萧郎,好看吗?”
那声“萧郎”,娇媚入骨,让我几乎卸下所有防备。
我压下心中的悸动,含笑点头:“人美,簪亦添色。”
她脸颊绯红,低头浅笑,那模样,当真是我在京城见惯了的胭脂俗粉无法比拟的清丽。
我几乎要以为,我的江南之行,已寻到了那所谓的“真心”。
然而,美好的幻象总是如朝露般短暂。
三日后,我们再约于茶楼。
她依旧笑语嫣然,只是发髻间,那支碧玉簪已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支赤金点翠嵌珍珠的华丽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那步摇精